肖靈音這才徹底看清眼前男子的樣貌,面容俊美非凡,眉目如畫,鼻梁高挺,唇角微微上揚,帶着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
他的長發如墨,随意披散在肩頭,襯得他的肌膚越發白皙。然而,最引人注目的是他的眼睛——那是一雙深邃如潭的眼眸,仿佛能看透世間一切,卻又帶着幾分難以捉摸的神秘。
“看夠了嗎?”男子低沉的聲音響起,帶着幾分戲谑。
肖靈音猛地回過神來,臉頰瞬間漲得通紅。她一下扯過被褥蒙在頭上,整個人都窩在被褥之中,不敢再與他對視,心中既羞又惱。
她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見男子的裸體,身材還挺不錯的!臉也不錯!
“我……我不是故意的……”被褥裡傳來肖靈音結結巴巴的解釋,聲音中帶着幾分慌亂。
男子輕笑一聲,随手拿起一件外袍披在身上,随後坐在了床邊,他的目光依舊停留在床榻上拱起的那一小坨。
“你不是故意偷看我換衣裳,還是不是故意裝睡?”他的聲音中帶着幾分調侃。
肖靈音聞言,蒙在被褥裡的臉更紅了,心中既有些惱怒,又有些無奈。她知道,自己無論如何解釋,都無法改變方才的事實。可她也不是故意的,誰讓他要當着她的面換衣裳。
于是,她索性掀開被褥,擡起頭,直視着男子的眼睛,試圖讓自己看起來更加鎮定。
但沒想,男子不僅沒走,反而還坐在了她床邊,此刻,她倆之間的距離有些暧昧極了,尤其他那大喇喇敞開的胸膛。
盡管她想努力保持鎮定,但男子近在咫尺的氣息和那毫不掩飾的目光讓她無法完全冷靜下來。
她下意識地往後縮了縮,試圖拉開一些距離,但床塌的空間有限,她的動作反而顯得更加局促。
肖靈音防備道:“你…你想做甚?别…别離我這麼近!你下去!”
“别緊張,”男子的聲音低沉而帶着一絲慵懶,“咱們都赤誠相待了,這點距離還怕甚麼。”
“誰與你赤誠相待了?”肖靈音拿過一旁的枕頭砸向床邊的男子,怒道:“明明是你耍流氓!你個登徒子!”
男子輕松地接過枕頭,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眼神中帶着幾分戲谑。他随手将枕頭丢到一旁,身子微微前傾,更靠近了肖靈音,語氣輕佻:“耍流氓?登徒子?這話可真是冤枉我了。莫非……你忘了昨晚?”
肖靈音聞言一愣,她昨晚做甚麼了?腦中一片混亂,她被太陰宮的人擄至此處,後又逃了出來,慌亂間進了竹林,再後來被湖中的人拉摔進了湖裡,便沒了記憶。
她盯着男子的目光從一開始的迷茫到一切真相大白的頓悟,憤憤道:“昨夜湖中那人是你!”
男子見她終于反應過來,嘴角的笑意更深了幾分,眼中帶着幾分得意。他懶洋洋地靠在床頭,雙手抱胸,好整以暇地看着她,語氣輕佻:“終于想起來了?看來腦子還沒進水。”
肖靈音氣得臉色通紅,她将床上能扔的東西全部砸向男子,“你腦子才進水!你知不知道你差點害死我了!我不會泅水!”
男子輕松地躲過她扔來的枕頭、被褥,嘴角的笑意絲毫未減,反而興趣高漲,他一邊閃避,一邊懶洋洋地說道:“你這脾氣可真不小,昨夜在湖裡的時候,可沒見你這麼兇。像隻缺水的八爪魚似的,緊緊挂在我身上,怎麼都不肯下來。”
肖靈音氣得渾身發抖,手邊已經沒甚麼可扔的了,隻能死死攥住床單,咬牙切齒地瞪着他:“你還敢提昨夜!要不是你突然把我拉進湖裡,我怎麼會……怎麼會……”
“怎麼會甚麼?”男子挑了挑眉,語氣中帶着調侃,“怎麼會暈過去?還是怎麼會……被我救了?”
“你!”肖靈音一時語塞,氣得說不出話來。
男子見她氣得說不出話,笑意更深,慢悠悠地走到床邊,俯身靠近她,語氣低沉而暧昧:“怎麼?不感謝我也就算了,還這麼兇巴巴的,真是讓人傷心啊!好歹我還是你的救命恩人。”
肖靈音往後縮了縮,試圖拉開與他的距離,卻被他伸手扣住了手腕。
他的手掌溫熱而有力,帶着一種不容抗拒的壓迫感。她用力掙紮,卻怎麼也掙不開,隻能怒視着他:“你……你快放開我!誰要感謝你!要不是你,我根本不會掉進湖裡!”
男子輕笑一聲,不僅沒有松手,反而順勢将她往自己這邊一帶。
肖靈音猝不及防,整個人往前傾去,險些撞進他的懷裡。她慌忙用另一隻手撐住床沿,勉強穩住身形,擡頭怒視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