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老姑奶奶被衆人簇擁着,往村裡面唯一一棟磚瓦房走去。
這棟磚瓦房位于村中心,四周的牆壁都是用山上開采的青石壘起來的,相較于整個村子大多數的土坯房和原木房來說,這個房子已經算是十分美觀大氣了。
正屋有兩間,在東西左右有兩套廂房,位于西南角還有用桦樹木頭搭建的下屋。
桦樹皮還在上面沒有去除,完全是原生态的建築。
躺在金老姑奶奶懷裡的陸小琪看着十分驚奇。
金老姑奶奶看見陸小琪好奇的目光,便笑呵呵的說道:“乖孫,以後這就是你家了,好好看看。”
金大牛抱着包袱,站在旁邊,嘟囔道:“老姑奶奶,您這麼說,小姑奶奶能聽得懂嗎?”
金老姑奶奶笑道:“你聽不懂不代表我乖孫聽不懂,我乖孫可是有宿慧的人!”
聽着金老姑奶奶這麼說,陸小琪好奇的目光便看向了金老姑奶奶,這一下爺孫兩人便對視起來。
陸小琪心中莫名一慌,挪開了眼神。
雖然說是從末世穿越而來,但是她也沒聽說過有人能夠重生的,要是被人當成妖怪就不好了。
陸小琪躲閃的樣子在金老姑奶奶看來,無非就是掩耳盜鈴,她不在意的笑笑。
“走,咱們進屋咯!”金老姑奶奶高興的喊道,不再逗弄陸小琪。
而金不颠等人已經進入了主屋,把裡面的煤油燈都點了起來。
煤油燈的亮度還是不夠,隻見金不颠還拿着火柴點燃了主屋客廳牆壁上的火把。
一時之間,這些相對來說比較原始的照明設備都讓陸小琪好奇。
雖然經曆了末世,但是末世中,隻要有太陽的存在,太陽能發電也不愁,所以對于照明來說,陸小琪還真沒有用過火把。
倒是金老姑奶奶皺了一下眉頭,看向火把,“小颠子,你抽空把馬匪留下來的馬燈給我送來幾盞,我乖孫年紀小,可不能讓這些火把的煙熏着。”
金不颠連聲應着,“對對對,可不能讓小姑奶奶傷着眼睛,我等會就去倉庫裡找一找!”
而金老姑奶奶點了點頭,便走到了客廳裡最大的一張卧榻上坐了下來,上面鋪着厚厚的毛皮,讓陸小琪一臉好奇的摸着。
她本來以為一個老太太的居所,即使不精緻也不應該這麼粗犷,可是看看那牆上挂着的狼頭鹿首,還有挂着的一串串牙齒。
如果不知道的人進來,肯定根本不能想象這是一個老太太的房間,估計還以為是哪個獵人的住所。
金老姑奶奶坐下之後,金不颠他們也就各自在下面盤腿坐了下來。
這個時候陸小琪才發現,這個屋子的地面鋪的全是木地闆。
好像沒有上漆,也有可能上的是原漆。
整個地闆都是原來的紋路,而在地闆上面則是放着一塊塊不規則的野獸皮。
隻要拉一塊野獸皮就可以席地而坐。
這讓陸小琪不得不懷疑,她想起來金老姑奶奶說的馬匪,莫非她是馬匪頭頭?
因為陸小琪發現,不隻是一路跟着的金大牛,這村裡好多人長得都有些彪悍。
而且布料似乎極少,好多人穿的都是獸皮的衣服。
這也難怪給陸小琪這種馬匪的錯覺。
就在衆人剛剛坐下,小黑娃就端着一小木盆牛奶過來,“老姑奶奶老姑奶奶,牛奶來啦!這就給小姑奶奶喝嗎?這是我爹剛擠出來的,還熱乎着呢!”
小黑娃為了給老姑奶奶展示牛奶的的新鮮,還特意把那木盆往金老姑奶奶面前湊了一湊。
陸小琪一聞着那牛奶的腥味,便有些嫌棄的撇過頭,她什麼時候喝過這種剛擠出來的牛奶?
剛剛吃飽了肚子的陸小琪對這帶着濃厚腥味的牛奶有些敬謝不敏,畢竟她不是真正的嬰孩。
金老姑奶奶看着陸小琪皺了皺小鼻子,便笑着說道:“乖孫,放心,不會給你直接喝的,怎麼也得給你處理了再喝。”
“小颠子!”金老姑奶奶一叫,金不颠便心領神會的拿過來牆角的炭盆,熟練的生起來火,然後把牛奶倒進了架子上的鐵鍋裡。
緊接着,金不颠又取了糖,拿着木勺,輕輕的往裡面加糖,一邊加一邊攪動着。
這時候,圍坐的人群中有些婦人不免開口。
“老姑奶奶費這個事幹嘛啊?我家二媳婦正好生了孩子,把這小奶娃給我二媳婦奶不就得了?”
金不安的媳婦看着自己大伯哥這麼盡心盡力的照顧一個小奶娃,十分不忿,要知道自家兒媳婦也是剛剛生産。
怎麼不見他這個做伯爺的給自家孫子弄點糖?反而伺候着來曆不明的孩子。
别看金不颠在金老姑奶奶面前是一個唯唯諾諾的孝子賢孫,可是在村民面前,他可是一個說一不二剛正不阿的村長。
有時候處理起事情來,用金不安的話來說,他這大哥,有些六親不認!
“金不安,管好你家媳婦這張嘴,如果管不好就滾回去!”金不颠皺着眉,怒罵道。
金不颠這話一出口,金不安趕緊拉着自己媳婦,小聲訓道:“不會說話就别說,沒人把你當啞巴!”
金不安媳婦平日裡就張牙舞爪,此時也沒給他面子,“去去去!我養了那麼多崽子還不知道嗎?這小奶娃肯定是要喝人奶更好,你這沒生養過的,知道個屁!”
本來還有些竊竊私語的人,此時都看向了金不安媳婦,看完之後,又偷偷打量着金老姑奶奶的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