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在哪裡呢?我怎麼沒有看到呢?”金不颠一臉疑惑的掃了一圈金老姑奶奶的屋子。
要知道金老姑奶奶家裡有什麼,估計連金老姑奶奶自己都不清楚,因為金老姑奶奶的房子一直都是由金不颠夫婦倆仔細打理。
這時金老姑奶奶說有人送來了東西,金不颠有些疑惑,他們夫婦怎麼不知道呢?
金老姑奶奶看金不颠探頭探腦的四處打量,連忙說道:“别看了,不在這裡。”
“你點上咱們屯子裡的青壯,讓大牛帶着你們去取。”
金大牛也驚訝了,指了指自己,“我?”
他不記得哪裡有什麼東西需要自己去取啊。
金大牛一臉疑惑的樣子讓金老姑奶奶有些搖頭,“你這個傻孩子,來,我跟你說。”
随着金老姑奶奶說話,金大牛才恍然大悟,原來金老姑奶奶是讓人去取山中野獸給的那些東西啊?
在金大牛看來,那些不都是尋常的東西麼?不就是比他們看見的蘑菇大點,野菜長點麼?
他們這邊又不是沒有?
再說這些野物,都是小的美味,大的有什麼好吃啊?
看着金大牛嘟囔着,金不颠一腳就踹了過去,“老姑奶奶讓你帶路,你廢什麼話?趕緊去召集咱們隊的出獵隊,現在立刻馬上給我帶路進山!”
陸小琪看着金不颠那一腳,都替那金大牛覺得疼。
可是金大牛在地上翻了個個,就站了起來,拍拍屁股,“好好好,村長大爺,我這就去,下次能不能别踢我腰?踢我屁股,我屁股肉多!”
一邊說着,金大牛便一邊跑了出去,他害怕金不颠再給他一腳。
“廢什麼話!要不是我們這麼天天踢,你們能長得這麼皮實?”說完,金不颠就把目光投向了小黑娃。
小黑娃吓得一個機靈,連忙說道:“村長大爺,我幫大牛哥一起去叫人!”
說完,就趕緊一溜煙的跑了出去。
眼看着娃子們都去通知了,金不颠和金栓子也連忙出去主持。
——
而金不安家裡面,金不安正一臉無辜的跪在搓衣闆上上。
“你是不是嘚兒?”金不安媳婦戳着金不安的腦袋恨鐵不成鋼的怒罵道。
“不是說好了咱家小孫女參加秋祭嗎?你瞅咱家小孫女長得那個機靈勁兒,大眼睛撲哧撲哧的,不比那野孩子強?!”
聽着自家媳婦的絮叨,金不安雙手捏着自己的耳朵,一臉無奈,他實在是看不出來自家的小孫女哪裡比得上金老姑奶奶抱回來的小姑奶奶。
那皺巴巴的,一看就像是個猴兒,要不是自己的親孫女,他都有些嫌棄,哪裡像小姑奶奶唇紅齒白,一看就是喜氣洋洋的娃娃,看着就讓人喜歡。
可是他這話可不敢在自家媳婦面前說,要知道自家媳婦曾經參加秋祭,沒有成為薩滿繼承人,所以一直耿耿于懷。
自家的女兒一個個的生,自家的孫女也是一個個的生,媳婦對每一個都寄予厚望,誰知道現在半路殺出來個程咬金,可想而知媳婦是多麼失望和暴怒。
為了減少媳婦的怨念,金不安心想,自己跪就跪了,總比讓媳婦把火撒到外面,惹火了村裡人強。
金不安已經做好了被媳婦絮叨到深夜的準備,可是不想,被突然來通知的金大牛打斷了。
“不安叔!”金大牛闖了進來,不過一看見屋子裡的情況,又趕緊退了出去。
金大牛連忙擺手解釋道:“哎呀不安叔,我啥也沒瞅見,我隻是來通知你的,等下出獵隊集合要去出獵,你等一下去村部那裡集合!”
說完,金大牛也不等金不安出來,就撒丫子往外面跑。
等金不安追出來的時候,隐隐約約聽見金大牛在跟隔壁的金二六說道:“六大爺,我不安叔在罰跪呢,可别跟别人說是我說的。”
金不安無奈的從自己下屋裡拿出來弓箭、繩索、背筐,心裡想着,得,這下自己怕老婆的名聲會傳的更厲害了。
他瞅了一眼站在門口的媳婦說着:“蘭花兒,我去出獵啦,回來繼續啊。”
那蘭花兒白了金不安一眼,“這大晚上的出什麼獵?!野孩子一來就要鬧幺蛾子,我不管,不通過秋祭,我是不承認的!”
轉身,蘭花兒便回了自己屋,把門拴上。
哐當一聲,吓得金不安的二兒子從門縫那裡摔到了地上。
金二生尴尬的看着自家老爹說道:“爹,我真不是故意偷聽的,我這不是出來給咱家五丫洗一下尿布麼?”
金不安瞬間黑了臉,“滾,老子不在家,你給我守好家門,要是出了什麼事,你就等我打折你的狗腿吧!”
金不安對金二生發了一頓邪火,轉身就要走出院子,不過想了想,他又轉身交代着:“你這兔崽子給我記住了,看好家裡的娘們,要是她們去惹怒了老姑奶奶,看我不撕了你的皮!”
說完,金不安才放心的轉身離去,留下金二生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老爹遠去,他有些不可思議的嘟囔道:“你都治不住我娘,我能治住我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