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了塵的話，水雲身的臉也不知道為什麼“騰”一下紅透了，手指着了塵結結巴巴地“你”了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

“我是真的，我對你的心意更是真的。”

了塵鼓起勇氣，滿眼認真地拉住水雲身的雙手。

“你是佛修。”

水雲身感覺被握住的雙手熱得滾燙，手心都開始微微出汗，想縮回自己的手但是被了塵牢牢抓住。

“我們佛修修的是心，我是真心心悅于你，與佛修何幹。”

了塵語氣認真，态度誠懇得仿佛下一秒水雲身還不信，他就想掏出自己的心以證心意。

“我，我……”

水雲身手足無措，心亂如麻不知道該如何回複他的心意，她腦海裡想起上輩子自己對他的傷害，心髒處頓時湧起了洶湧的愧疚。

用力抽出自己雙手，水雲身表情暗淡了下來，低下眼眸不敢與了塵對視。

了塵看着自己空空的手心，暗暗咬了下牙，摩挲着手中留下的餘溫，掩飾起失落的心情，又揚起了一個溫柔的笑容。

“我知道現在有些太突然了，你可以不用回答，我會用行動向你證明我的心意。”

“你怎麼知道把玉佩收入手镯空間就能屏蔽轉播？”

水雲身生硬地強行轉移了話題，心虛地左看看右看看，摸了摸自己鼻子假裝忙碌。

看着這樣的水雲身，了塵被她的小模樣可愛到心裡軟軟的，起了逗她的心思。

“你猜。”

了塵歪頭挑眉笑盈盈的樣子印在水雲身的眼裡，心知他在故意逗自己，氣鼓鼓地沒有理他，率先擡腳往前走，獨留給了塵一個背影。

“等等我啊，阿水。”

了塵帶着笑意的聲音在後面響起，水雲身加快了自己的步伐，假裝沒有聽見。

另一邊，沙塵暴終于過去後，從沙子中伸出一隻手。

東方善終于把自己從沙子中扒拉出來，呸了好幾口，才把嘴裡的沙子吐出來。

四周看了看，東方善沒見水雲身兩人的身影不由得心裡一緊。

“雲身，雲身，你在哪，雲身。”

沒有聽見回答的東方善開始盲目地在沙地上開挖，直到将方圓幾裡全部挖得全是一個個坑洞後，才怅然若失地跌坐在地。

“雲身，雲身你在哪啊……”

漫漫沙漠中獨留一個寂寥的背影，還在喃喃自語地念着水雲身的名字。

被東方善一直念叨的水雲身連着打了好幾個噴嚏，心裡暗自思考難道是林含雨那幾個人又在罵自己。

揉了揉鼻子，水雲身這才發現現在他們所在的地方已經不是沙漠了，周圍綠色的闊葉林郁郁蔥蔥，地上鋪着柔軟的草皮和厚厚的苔藓。

“這是……綠洲？”

身後的了塵也走了過來，看着眼前的景色不由得開口道。

“沒想到這裡居然還有綠洲，這麼多年居然都沒人發現過。”

水雲身一邊走一邊感歎，畢竟宗門大比也不是第一次選擇這個秘境作為考核地點，但是之前從來沒有人傳出這裡還有綠洲的消息。

走進其中，高大的樹木錯落林立，繁茂的枝葉交織在一起，投下大片清涼的綠蔭。

這時一隻通體雪白的靈鹿在前方出現，靈鹿本身就是祥瑞的象征，更何況是罕見的白色靈鹿。

它還有一對巨大的白色鹿角，在陽光下反射出七彩顔色，格外迷人好看。

隻見這隻白色靈鹿用鼻子聞了聞地上的不知名的色彩鮮豔的小花，又朝水雲身和了塵所站的方向看了過來，靈巧地跳躍着離開。

水雲身和了塵對視一眼，默契地跟了上去。

白色靈鹿着樹林間輕巧地跳躍着，甚至還會時不時停下來看看水雲身兩人，像是要将他們帶去什麼地方。

一路跟随着白色靈鹿，從密林來到了一處較為開闊處，這裡有一潭湖水，白色靈鹿在湖邊停了下來，低頭淺淺喝着湖水。

湖面波光粼粼，水面倒映着湛藍的天空和蔥郁的樹木，湖邊的青草鮮嫩欲滴，不知名的花朵肆意綻放，星星點點散步其中。

水雲身站在密林的邊緣沒有繼續靠近，仔細觀察着那隻靈動無害的靈鹿，帶着疑惑地開口道。

“這個靈鹿為什麼故意引我們來這裡。”

“可能是個陷阱，讓我用天神目看一下。”

了塵直接說出心中傾向的結論，閉上眼睛再次睜眼金光閃過眼眸。

等了一會看了塵臉色微沉卻不發一言，水雲身有些好奇地拽了拽他的衣袖。

了塵一低頭就看到一臉好奇擡頭盯着自己的小姑娘，臉色頓時就緩和了下來。

“情況可能有點複雜，這頭靈鹿是假的。”

了塵斟酌了一下，還是将自己看到的情況告訴了水雲身。

這片綠洲是虛幻中的一瞬被某種力量保存在這裡，進入這裡是需要特殊條件，可能之前的沙塵暴就是那個條件。

所有人在沙塵暴裡第一反應都是努力抵抗，像他們兩人随着沙塵暴走的少之又少。

所以他們才能來到這片綠洲。

而因為這片綠洲并不是真正意義上的幻境，所以一開始兩人都沒有發現異常。

“那這個靈鹿是幻影嗎？”

水雲身看着那隻生動鮮活的靈鹿不由得問道。

“是，也不是。它跟這片綠洲一樣，因為真實存在過，這裡的這一瞬被保存，所以這一瞬的它是真的，但是它又不能算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