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被炸得四分五裂的友部,其餘的兩部慌了,這是他們從未見過的武器,不僅能自燃,威力甚至比火藥還大,竟能當場把人炸得挫骨揚灰。
沼澤地變成了火海,令人頭皮發麻的慘叫聲随風消散,唯有令人作嘔的氣味傳來,那是肉被烤焦的氣味。
連片的火光照亮天際濃煙久久不散,此情此景下,戰鼓聲敲響,還沉浸在恐慌情緒中的兩部看着從木蘭坡内殺出的北境鐵騎,立即竄逃。
鳴金收兵,姜南溪看着落荒而逃的兩部,想必剛才的畫面一定給他們留下不滅的記憶。
朱晴同樣吓得目瞪口呆,随後顫抖問:“主子,沼澤地那迅速燃起的光火跟爆炸聲,完全碾壓敵軍令他們不戰而逃,您是怎麼做到的?”
姜南溪微微一笑:“你想知道?”
點點頭,朱晴佩服得五體投地:“想。”
“你想知道,自己去看一遍就好了。”
想到沼澤地裡滿地的殘肢,朱晴就打怵:“主子我哪敢去啊!”
“為什麼不敢去,不過一些烤肉罷了。”
烤肉!
朱晴咽了咽口水:“主子那些肉可是...人肉啊,我不敢!”
姜南溪的笑聲隔着圍帽傳來:“朱晴你把我想得也太兇殘了,我是痛恨敵人,卻做不出真的把人挫骨揚灰的事,沼澤地裡的那些烤肉,大部分是野豬肉。”
“野豬肉!”朱晴不敢置信,“那火海裡的人影哀嚎聲是怎麼做到的!”
“有一種東西叫人偶。”
“那聲音呢!”
“口技。”
朱晴還是一頭霧水,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發絲:“主子您設計的這些東西我們聞所未聞,更别說親眼所見,您到底是怎麼想出來的。”
姜南溪平靜道:“知道線木偶嗎?我就是利用等身的木偶配合口技做表演,加之濃煙火光等環境,給敵軍制造出恐懼感,都是吓唬他們的東西,好在他們距離得足夠遠,若是再靠近些就能看出破綻了。”
面對如此大膽的計謀,朱晴忍不住贊歎:“主子您這計謀比諸葛先生的空城計還厲害呢。”
“我豈敢跟諸葛先生相比。”營地外傳來鐵騎的聲音,姜南溪掀開圍簾看着凱旋的衆人,“走吧。”
營地内,姜南溪準備好熱奶茶跟點心等着趙北岌幾人,沒多久便傳來照日大嗓門的聲音。
“大帥您知道嗎,那群孬種一聽到慘叫就吓得屁滾尿流,聞到肉味更是直接吐了,要不是我們不能出擊,我都想捏爆他們的腦袋!”
聽着照日激動的聲音,趙北岌道:“此招大膽,但到處是破綻,若非拿捏了敵軍膽小的心思,他們一旦沖過來,我們的防禦形同虛設。”
“要不說主子大膽呢,不過那些能迅速自燃跟埋在地下的火藥是好東西,要是沒這倆東西虛張聲勢,金砂跟其藍部也不會這麼害怕。”
冷笑了一聲,趙北岌掀開簾子走進大帳便看到坐在位置上,一副歲月靜好的人。
姜南溪看着凱旋的人,端起一杯奶茶遞上:“恭喜殿下大勝。”
接過奶茶趙北岌撩衣落座:“都坐下吧。”
照日、秦霜、蘇妖等三位大将立即做好,沒多久卸完僞裝的素和飛廉也來了,隻不過他臉上有數道傷痕跟怎麼都洗不掉的黑印引起了姜南溪的注意。
“佛子的臉怎麼了?”
提到自己俊臉差點被毀,素和飛廉不願多說:“此戰我們大勝,接下來應該乘勝追擊直搗東蘭王都所在的豐麥草場,把檀于仙殺得片甲不留。”
蘇妖也附議:“如今殿下擔任北境主帥,為了防止西北的月乘勾結戎狄殘部、帝霜等國偷襲,已經讓哈爾老将軍跟孫蕭将軍分别在衢州邊境跟南陽城帶兵駐守,剩下的北境軍力也已經在青陽、北山兩營跟冠陽城集結,如今萬事俱備隻欠東風,大帥我們是該出擊給北方部族一個教訓了!”
姜南溪不懂打仗,聽到他們談軍務布防時便默默聽着,随後幾位将軍讨論得越發激烈,她命人上了幾壺熱茶解渴。
聽完下屬的讨論,趙北岌說道:“此戰一定會打,但是在出兵之前,有件事本帥還是很好奇。”
素和飛廉頓感不妙:“什麼事?”
趙北岌笑看着人問:“不渡佛子是出于什麼原因而去碰那些地雷呢?”
“... ...”
大手一揮,素和飛廉道:“大帥我們在談軍務,請你不要問些無關緊要的事情。”
姜南溪也笑眯眯問:“可是我也很好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