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如既往的冷淡,能給紀錄片《冬日與雪》配音的音色。
“我記憶裡,我們第一次親,你不是這樣做。”
語氣卻脈脈,每句話之間都停頓了一小下,氣息卻還在,留白一樣,給人無限的遐想。
以至于湛秋全部的精力都用來沉浸當下了,過往什麼也沒想起來,她更加好奇,“我之前什麼樣?”
沈清慈微微啟唇,她以為沈清慈要解釋給她聽。
但是沒有,沈清慈沒有說話的意思,于是她的肢體動作比思緒反應更快,她重新親上去,并深進去。
這次的感官刺激是剛才的一萬倍,也許兩萬。
湛秋的腿抵跪在沙發凳上,右手撐在牆面浮雕上,随着深吻的情浪襲來,這姿勢已經不能使她整個人保持平衡。
于是她将左手搭在了沈清慈肩上。
這是她記憶裡,她第一次觸碰到沈清慈的身體。
隔着幾重冬衣,仍然讓她心潮翻湧。
沈清慈碎掉亂掉的呼吸還很克制,克制得湛秋聽出來辛苦,想讓她更陶醉一點,别再壓抑了。
但湛秋也理解她的自尊與害羞,就愛憐地在她肩上撫摸,也隻在肩膀上。
她不能給沈清慈太多了,不是吝啬,怕沈清慈一次性消化不了。
于是,雖然她什麼也沒想起來,但是她很清楚,她從前一定喜歡跟沈清慈接吻,現在也一樣。
等到換完鞋,出了家門,坐進車裡,兩個人都在封閉空間裡沉默了一陣。
湛秋先開口:“我姐給我打電話了。”
“嗯,你接。”
“你導航一下。”
湛秋把餐廳的具體地址報給她。
沈清慈“嗯”了聲,像熟悉路線一樣,沒有導航,直接就開過去。
湛秋接起電話,“幹嘛?”
“我不過去了,今晚上在外面吃,跟朋友。”
“哪個朋友你也要問,走路牽不牽手你要不要管呀。”
之後是又軟又俏的笑聲,“沒牽,人家說怕我姐姐問責。”
沈清慈從旁審視,湛秋表達“不要”的态度,非常坦蕩和輕松。
隐藏信息,并調侃對方,很自在,沒敵意,沒有發洩出任何負面情緒,因為絲毫不擔心對方生氣。
注意到這點,是因為沈清慈自認為做不到。
有時家裡人也關心多度,什麼都想問一問,囑咐幾句,她不僅拒絕,還難免會有脾氣和冷嘲熱諷。
白白耗費精力。
湛秋挂了電話,見沈清慈沒導航,“你經常去那邊?”
餐廳位于城北的商圈,繁華非凡,沈清慈常去也不奇怪。
沈清慈說:“我家在那附近。”
“噢,難怪呢。”
湛秋随意問她:“方便去家裡做客嗎?”
“本來是方便的。”
“怎麼說呢,家裡有人了?”
“不,是我們最好不要再待在私人空間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