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絕了通宵達旦的宴請,方一霖的司機早早送湛秋回到家。
換鞋時,家裡養開的梅香催着感官躁動,湛秋想到了沈清慈坐在這裡的樣子。
情不自禁,學着沈清慈的姿态,擡頭,輕抿了抿唇。
模仿很快就結束,湛秋甜甜地笑起來,起身,闊步回到房間。
第二天一早,她吃完早飯離家,提前幾分鐘到店。
開門開燈開機器,放關東煮,查保質期,點煙,補貨。
沉浸式工作的體驗非常好,方一霖哪裡知道,做老闆有做老闆的快樂,勞動人民有勞動人民的小小成就感。
忙起來時間過得飛快。
可是八點剛出頭,沈清慈來了,時間一瞬靜止。
天氣照舊不好,外面天色都不算很亮,湛秋沒想到今天會再見到她。
畢竟昨晚湛秋到家之後給她發信息,她惜字如金地回了一個表情,之後兩人就沒再說話。
湛秋以為憑她的性格,害羞起來得要消失幾天才行。
“怎麼這麼早?”
沈清慈眉目淡淡,雙手插在外衣兜裡:“睡不着了,幹脆到公司工作。”
“為什麼睡不着?”
“睡不着還要說為什麼?”
沈清慈莫名其妙。
她不直接回答,湛秋也明白。
“可是今天周六。”
雖然在一個區,可沈清慈的家離這有距離,再這麼着也不至于一大早跑來加班。
有些心意盡在不言中。
就是太辛苦。
“周六不影響上班,近期有個重要項目,投入多少都不為過。”
湛秋佯裝相信地給予肯定:“優秀員工,你老闆做夢都能笑醒了。”
沈清慈輕笑。
“你公司是做什麼的?”
湛秋才想起來問她。
沈清慈口袋震動,拿出手機回了條工作消息,抽空反問她:“你覺得我像做什麼的?”
“财務?金融?”
看上去蠻精明的,跟她姐姐很像,總之不像文創類工作者。
沈清慈否認:“也許是遊戲。”
“你做遊戲,真的假的,難怪你……”
湛秋的驚訝,在對上她隐在眼睛裡的笑容後恢複平靜,非常聰明地指出:“你在哄我呢。”
沈清慈勉強說實話,模模糊糊:“在一家科技公司工作。”
“聽上去很酷。”
“忙起來就不酷了。”
湛秋才發現拉着她聊半天,“你沒吃早飯吧,要買什麼?”
沈清慈目光盯在湛秋襯衫上那枚鳳梨罐頭的胸針,看上去像是電影的周邊。
NO.
湛秋右手遮住胸針,“這個一大早不要吃。”
電影裡說,人會變的,今天喜歡鳳梨,明天可以喜歡别的。
她不希望沈清慈變心,也不喜歡過期的東西。
“我自己看。”
湛秋想邀請她回家吃,雖然阿姨不在,但是廚師早上來過,早餐做了蠻多。
她有帶部分過來,可惜已經被同事吃了。
她走之後,湛秋處理起外賣單子,有一單要兩盒安全套,地點是附近的經濟酒店。
湛秋看了下信息,毫無波瀾地準備着,習以為常了。
外賣員進來取時,湛秋正往袋子裡放第二盒安全套,多看了一眼确定産品沒有拿錯。
她之前有犯過這種錯,承擔損失還被扣了工資。
吃一塹長一智了。
“稍等,馬上好。”
湛秋瞥了一眼跟外賣員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