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外面的空氣真是十分新鮮,活肝的味道更是美味,花開院家的小鬼,今日妾身可是很有時間呢,一定要好好和妾身相處呀。”
女人笑着說要好好相處,不過在他們聽來大概就是不會讓你們那麼容易死的。
“今日隻見到了花開院家的孩子,難道說奴良滑瓢家的人已經在地震中死絕嗎。”
女人自說自話,癡癡地笑起來。
“那可真是個好消息呢。”
不待花開院秀吉反駁,就聽見遠遠傳來的聲音。
“哎呀呀,真沒想到你竟然如此關心我們家的狀況,可真是讓人受寵若驚,可惜即使你死去活來好幾次,我們家還是依舊如初。”
俊美的男人站在巨大的船頭,一手扛刀,一手插懷,僅睜着左眼視人。
女人或者說是羽衣狐,在看見奴良鯉伴的那一刻,姣好的面容開始扭曲。
“啧啧,幾十年不見你竟然變得這樣弱,真的是讓人感覺有點失望你。”
奴良鯉伴漫不經心地看着羽衣狐,就像他說的那樣這次出世的羽衣狐大抵上沒有做足夠的準備,不完全的軀體弱得可憐。
“不叫嚣生下你的孩子了嗎,可真是弱的可憐啊。”
奴良鯉伴不愧是奴良滑瓢的兒子,一張嘴也是很戳人心肝。
“啊啊!奴良鯉伴!我要殺了你!”氣憤的羽衣狐指揮着自家下屬,不遺餘力地厮殺面前之物。
“妾身聽說奴良組的迎來了二代目夫人,呵呵,妾身的鵺早晚都會出生,但是你是永遠不會擁有孩子了哈哈哈哈!”冷靜下來的羽衣狐開始反擊。
一個兩個都是這樣專挑别人的短處狠狠插刀。
中也完全沒有能力插進幾人的對話,羽衣狐和奴良組花開院家的恩怨此時展現得淋漓盡緻。
說實話中也看着幾人對罵的樣子,一時間有些不知道今夕是何夕了。
這場鬧劇停歇得異常快速。
羽衣狐的手下早就被圍殺得七七八八,就連羽衣狐也不抵奴良鯉伴,如同斷了線的風筝從空中飄落。
附身的軀體如煙塵般消散。
女人消失之前中也看見了,那一抹不祥的微笑。
“結束是不是有些簡單了。”花開院秀吉感覺有些不對勁,羽衣狐的報複如果隻是這樣的話未免有些太簡單了。
“确實有些不對。”奴良鯉伴摸摸下巴細細思考,看着周圍清掃殘局的自家妖怪和花開院家的陰陽師。
突然想起什麼,緊閉的眼睛瞬間睜開。
“撤出去,全部人快點離開二條城!”奴良鯉伴難得失去冷靜。
日暮慎太郎和花開院秀吉瞬間反應過來。
“離開——”
“快點離開!”
本來還在收拾殘局的小崽子們看見大家長們緊張的樣子,瞬間明白了事情的嚴重性。
所有人放下了手中的事情,一邊撒着符咒,一邊緊急撤離。
所有人中最壯觀的莫過于日暮葵,年輕的少女身上扛着四個大漢,眼瞧着四五百斤她依舊健步如飛。
至于中也,早在看見羽衣狐死的時候就已經感覺到了不對勁,他轉身朝着主殿跑去。
快點,再快點!
主殿靜靜端坐的青年,在精美的雕梁面前難得沒有上吊。
沉默地翻看着手中的陰陽術手冊,聽着外面的動靜從平靜到喧鬧,從喧鬧到平靜。
在最後一絲聲音落下的時候,太宰治就知道外面的戰争結束了。
“雷聲大雨點小,看樣子有後手。”
正想着,就聽見了主殿的大門被什麼撞破。
擡頭看去,橘色少年氣喘籲籲地進來,看見自己之時眼神瞬間放松。
“太宰。”
中也看見太宰治老老實實地待在主殿時松了一口氣,朝着太宰治伸手。
太宰治看着朝着自己伸過來的纖細的手,正準備回握過去。
雙手即将交握之際,中也感覺到了不明的氣息。
指尖剛剛相碰。
轟——
黑色漫無邊際的黑色。
一瞬,僅僅一瞬,二條城沒有了,隻剩下空洞,矗立在二條城遺址上的空洞。
空間的陰影,一時間誰也不敢靠近。
影影綽綽,不知過了多少時間,被割裂的空間逐漸顯露。
日暮葵已經完全沒有心情管什麼空間縫隙了,中也不見了,一起不見的還有太宰治。
橫濱。
橫濱的街頭,今天是個好日子。
工資到手的【太宰】翹了工作,準備背着自家搭檔去享受生活,靠海的和食廳新進了蟹子,難得的好日子呀。
滿懷期待之情的【太宰】,愉悅前行。
不管是哪裡,小巷子總是日照不足滿是陰影。
眼前的道路也一樣,【太宰】不知道走了多長時間,隐隐約約看見了光線,暗暗加速準備走出小巷。
隻感覺突然有重物砸在自己的臉上,軟綿綿的重物緊緊貼在自己的臉上,看不見一絲光亮。
【太宰】伸手将糊在臉上的東西,扯了下來。
看去才發現,是一隻橘貓,‘啧,腿真短,感覺跟小矮子好像。’
【太宰】看着睡得格外深沉的小貓,不管怎麼看都感覺很像一個人,越看越像,‘幹脆還是仍在這裡吧,或者送給中也,矮子加短腿想想就很棒哈哈哈哈’。
深陷自身幻想的【太宰】沒有發現,危險悄悄來臨。
“【太!宰!】你個繃帶浪費裝置!又翹工作!”
中也迷迷糊糊地聽到有人在喊【太宰】,昏睡的前的記憶一絲也無,隻記得自己和太宰治被分離了。
“喵喵~(太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