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體素質真不錯啊。”
【中也】到了此刻也看出來了幼崽采花應該是有什麼用,随即也加入了這個行列,成年人的軀體摘花可比幼兒簡單多了。
很快兩人身邊的花束已經堆積成一座小山,以【中也】二人為中心的藍色山頂上突然出現了一片圓形斑秃。
回過神來,【中也】頗有些不好意思地看向周圍。
好像,有些過分。
不過很快他的歉意就被驚異取代。
因為,上一秒還郁郁蔥蔥的藍色花叢急速衰敗。
耀眼的蒼色轉瞬即逝,如果不是擺放在他們身邊的藍色花束,【中也】真的會懷疑剛剛刻印在眼球中的美景隻是幻覺。
“——陽輝!陽輝!你在哪裡?”
遠遠就聽到了一陣焦急的女聲,那分明是在尋找孩子。
【中也】低頭看向花枝坐在花枝旁邊的幼崽,開口詢問:“你叫陽輝?”
“嗯!”小孩子乖巧點頭。
【中也】揉了揉小孩子腦袋,無奈的說道:“你媽媽來找你了,小小一隻到底是怎麼跑出來的啊?”
“陽輝!”很快聲音的主人就來到了花海。
那是一名美麗的女性,黑發紫瞳,眉眼與身旁小孩十分相似,很明顯這就是小孩的母親。
女人看見幼崽,急匆匆的跑了過來,撈起幼抱在懷裡。
“真是的,你怎麼自己跑到這裡啊。”女人有些埋怨地拍了拍小孩的屁股,瞧着幼崽還傻呵呵笑着,女人也不禁笑了,“不省心的小混蛋,吓死我了。”
仔細檢查了一番确定幼崽身上沒有傷痕之後,女人才有工夫注意其他。
首先被發現的就是【中也】。
【中也】有些窘迫地打招呼,“日安,夫人。”
“哎呀呀,失禮了。”女人掩面輕呼,“夫人什麼的就免了,叫我椿就好。”
“椿女士”,【中也】還是帶上了敬稱。
寒暄一番之後,椿自然也注意到了【中也】旁邊的小花堆。
“這是……?”
“是小、咳,陽輝摘的。”
“!”椿驚奇地看向懷中的幼崽,“嘛嘛,原來如此,陽輝是想要幫我的忙嗎才偷偷跑出來啊,真是溫柔啊,陽輝~”
婦人輕輕蹭了蹭兒子柔軟的臉蛋,笑的格外燦爛,懷中幼崽也不遑多讓,【中也】瞧着他的模樣總感覺下一秒他的糖餡就要露出來了。
這種景況【中也】想要離開都變得困難起來。
眼瞧着母子倆人終于停下了互動,【中也】正準備請辭,結果被椿率先搶過了話頭。
“已經到這個時候了,先生請留下用頓便飯吧。”椿誠摯邀請,“我們這邊很荒僻,周圍除了我家幾乎沒有人家,您幫助陽輝摘了這麼多花,隻能拿出這種報答,委實慚愧。”
“用不着這麼客氣,我并沒有……”
“不,您分明是幫了很大忙。”椿果斷制止了【中也】的自謙,“山中危險之處頗多,如果今天沒有您陽輝……總之請一定讓我們招待一番。”
眼瞅着女性那堅定至極的模樣,【中也】就知道這頓飯必須要吃了。
“那就叨擾了。”
椿聞言開心地應道:“哪裡,應該是我感謝您的賞光才對。雖然隻是些粗茶淡飯但是絕對管飽哦。啊,對了,這個藍色彼岸做的腌菜也請一定嘗一嘗,這可是我們山中獨有的美味,唯獨隻有這個我敢保證即使是出現在武士老爺們的餐桌上都不失禮呢。”
藍色彼岸腌菜?
椿的話語委實讓【中也】感到好奇。
這種花還能做成的腌菜嗎?
說實話,經過那瞬間衰敗的沖擊,【中也】對待這種花的态度越發警惕起來。
這……真的能吃嗎?
看着女子驕傲的模樣,【中也】到底是沒有詢問出口,隻得抱起花束默默跟随在母子二人身後。
嘛,既然這般說了,那應當是能吃了,看她表現看起來分明是沒少吃。
應該不會出現問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