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紙鶴引導他們來到了目的地樓下。
中也:“……”
太宰治:“……”
瞧着頭頂【春源屋】的大招牌,中也和太宰治一陣愕然。
無論是氣息還是門牌都昭示着眼前店鋪是遊女屋無疑。
遊女白日不可能開放,在晝伏夜行的花街,遊女屋白日裡絕不可能讓非本屋的男性進入遊女屋。
所以、所以!?
【中也先生】現在到底以什麼身份留在遊女屋!?
中也瞳孔地震,極度震驚之下他較好的眉眼都顯出幾分木楞。
太宰治也感到驚奇,隻是好歹理智尚存。
他們兩個這般站在遊女屋前,已經引起旁人關注了,不管情況到底如何他們首先要離開這裡才能商讨。
之後,二人在幾條街外找了一個旅店落腳。
現在,中也和太宰治終于有空間可以盡情分析眼下的情況了。
隻是,二人四目相對,都不知該說些什麼。
半晌之後,中也抱頭翻滾滿眼不可置信,“【中也先生】到底遭遇了什麼?”
太宰治冷靜分析:“應該是尋找四魂之玉過程中出現了什麼問題,大概線索與【春源屋】有關所以才潛伏在遊女屋吧。”
中也已經激動,“即使這樣也太超過了吧,要是【太宰先生】知道了怎麼辦?”
太宰治想了想,眼底生出幾抹趣味,“那場景說不定會非常有趣。”
中也看向太宰的眼神帶上了幾分譴責,“不要唯恐天下不亂了,感覺東窗事發之後會很麻煩,好在【太宰】先生沒有在這裡。”
中也由衷地慶幸【太宰治】沒有在這裡,否則本就混亂的情況将會一發不可收拾。
隻是有些時候人是經不起念叨的,新上任的【太宰城主】雖然不務正業但到底記得自己勢力之主的身份,此刻正在巡查自己名下的新城池的路上,畢竟穩固自己統治這種事情他隻能親自去做。
每每到了出行的時候,【太宰治】都由衷的唾棄戰國的落後。
在戰國出行簡直比打場城池保衛戰都要耗費精力。
現代暈車人但凡來戰國走一遭,嘗試一番戰國出行方式,相信他們回去之後就跟暈車無緣。
忍受酷刑的【太宰治】此刻還不知曉,一場‘驚喜’正在目的地盡頭等待着他。
話回正題,太中二人驚奇過後就着手打探消息了。
如果【中也】此刻真按照他們猜測的潛伏在遊女屋,那探查信息應當很簡單。
事實上,他們的打探無比順利。
順利到中也再次崩潰。
“【中也先生】不愧和【太宰先生】是搭檔。”中也無力吐槽,“一個是光速崛起的城主,一個是飛速出道的花魁。”
“嘛嘛,也算有好處,至少可以光明正大地見面了。”
比起來潛進遊女屋去尋找【中也】,直接花錢見面更容易。
“趕緊和【中也先生】接頭吧,那勞神子的四魂之玉讓他見鬼去吧。”
太宰治拍了拍中也以作安撫,初知曉二人舉動之時的确有些驚奇,但稍稍冷靜之後就會覺得這才正常。
畢竟就【太宰治】和【中原中也】他們兩個的性格,乖巧地等待他們兩個來尋找才不正常。
現如今,戰國的風雲因為二人的加入而變幻莫測。
無論是【太宰城主】還是【椿姬花魁】,都隻能說不愧是聞名于黑色世界的最強搭檔——雙黑啊。
華燈初上,浮豔街道此刻張燈結彩。
正在梳妝打扮的【椿姬花魁】摸着紅彤彤的耳朵直打噴嚏。
從下午開始他的右眼皮一直跳個不停。
不祥的預感将他籠罩。
瞧着身上華麗的留袖以及即将上身的靡豔色大褂,想想過會還要穿着這些花魁道中,【中也】瞬間生起了跳樓的心。
【中也】娴熟的點上口脂,瞧着鏡中‘美人’含憂的眉眼,痛苦地閉上了眼睛。
自己這副模樣,絕不能讓熟人看到!
尤其是那個混蛋【太宰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