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演結束,西索的視線又落在前排一個空着的座位上。
他很讨厭不戰而逃的弱者。
明明先挑釁的不是他們麼?
不過無所謂。
鞠躬下台前,西索翻腕一轉,兩指之間出現一張撲克牌,指尖輕彈,紙牌飛出,又在一眨眼後紙牌變成一朵玫瑰花,花瓣紛飛,花朵精準的落在一名少女手中。
他在意的隻有一個人。
阿銀擡眼,看見少年紅發張揚,笑臉恣意。
“我說過了,我會讓你看着我的。”
其實紙牌隻不過是一個很簡單的障眼法,那張紙牌上牽着一根細細的線,在所有人目光都盯着飛出的紙牌看後,西索丢出一隻玫瑰花,又迅速将卡牌收回。
速度快的普通人根本看不見,但少女看的清清楚楚,不過西索的表情實在嚣張,阿銀牽唇一笑,在他的注視下,将玫瑰花放在唇邊吻了吻。
小把戲。
少年金色瞳孔劃過暗芒。
今晚以團長的空中漫步壓軸結束,表演算是圓滿完成。
.
斯諾後來不知道貝芙蕾又說了什麼,出來後隻見黑發少女拿着一隻玫瑰花望月。
他放緩步伐,悄悄靠近,不過阿銀還是發現了他,她回頭,恰好此時晚風拂過,吹起耳邊發絲,像是吹進心裡,一陣一陣發癢。
她今天穿了上次他送的白裙,斯諾不可控的想起第一次見面的場景。
“阿銀。”
他輕聲喊。
“嗯?”
少女歪頭。
“你有想過離開麼?”
“離開?你是說離開莫裡雜技團嗎?大概會吧。”阿銀将目光落回夜空挂着的月亮,“我本身也是流浪者,不會在一個地方待太久的。”
這一刻斯諾便明白了,無論是貝芙蕾還是他,沒有人能困住自由的花。
“是嗎?”
他笑。
“那麼,希望你永遠自由。”
“當然了。”
阿銀理所當然的回答,又問道。
“小諾呢?”
對方被她問的一愣,他好像從來沒有設想過要離開,小時候跟着養父,如今呆在雜技團,在未來他如果能留住少女或許就又會在皇家。
但這一切都不是憑自己的意願。
重要的是他困不住阿銀,那麼之後的路他該如何走?
許是看出他的迷茫,阿銀笑道:“小諾不知道去哪的話,要跟我一起流浪嗎?”
少女黑眸流轉着他從未見過的光,斯諾似乎被什麼敲擊了一下,隻是他還沒來得及回答就被趕來的馬莉亞打斷。
“阿銀,斯諾哥,團長叫我們過去。”
衆人都聚在大圓帳,斯諾看見貝芙蕾時表情僵硬了一瞬。
莫裡托尼奧囑咐大家今晚早點睡,明天一大早要去拉姆斯酒店彩排,為明晚的表演做準備。
大家都各自回去休息,貝芙蕾路過斯諾身邊時遞了個眼神給他。
别忘記她說的話。
黃發少年握緊拳頭一言不發。
“阿銀。”
貝芙蕾總算可以和少女接觸,整晚皺着的臉在拉起對方的手後舒展的愉悅。
“今天累壞了吧,我新學了一些保養身體的按摩手法,等會給你試試。”
不過讓阿銀沒想到的是貝芙蕾并沒有讓自己留下來陪她睡覺。
所以離開帳篷後阿銀在暗處躲了一會。
果然,貝芙蕾也出來了,看她去的方向,大概是要找莫裡托尼奧。
少女若有所思,打算回自己房間,路上小白鍊接上了意識海。
【小白:今晚殺人魔會有所行動】
【阿銀:哦?又忍不住要殺人了?】
【小白:嗯,要管麼?】
【阿銀:不用】
弱肉強食是獵人世界的法則,她不打算幹涉,況且這個殺人魔也是個重要人物,她不能幹涉。
思至此,少女已經來到自己房門前,隻是打開門看見了剛洗完澡出來的西索。
阿銀:……?
她走錯房間了??
阿銀把門關上,看了眼房間号。
沒錯啊是她的房間啊,雖然她基本都是在貝芙蕾那邊睡覺,但一開始團長也是給她安排了單獨的房間。
是西索走錯了吧。
這樣想着少女又打開了房門,紅發少年此刻穿着浴袍淺笑着看向她。
“西索你走錯房間了?”
“沒有哦~?”
阿銀:?
“這是我的房間。”
“我知道啊~”
那你在這幹嘛???
西索看出了少女的疑惑,無所謂的說道:“我問過團長了哦,你不在自己房間睡,所以我就要來了房間的使用權~?”
“睡在自己未婚妻房間應該很合理吧?”
合理個毛啊。
“我沒有承認過是你的未婚妻!”
少女炸毛,總不能一直被西索占便宜吧?!
“你現在承認也不晚哦~”
“今天晚上要一起睡嗎?”
阿銀:“滾。”
西索呵呵笑了兩聲:“不和我睡那你今晚在哪休息??”
“我去找馬莉亞。”
不打算和西索争的少女轉身要走,但被前者拽住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