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索覺得他最近好像忘了什麼很重要的事情,他記得自己從惡龍手裡搶到寶物後交給了公主,之後發生了什麼卻怎麼也想不起來,隻要想觸碰記憶深處的那片未知就會一陣頭疼欲裂。
啊,真是有趣。
他伸手壓了壓心髒,某塊被烙下印記的地方似乎在發燙,燙得他忍不住想笑。
小阿銀好像有什麼非常重要的秘密呢~?
“哎呀!”
胸口忽然一疼打斷了西索的思緒,狹長的眸子眯了眯看向罪魁禍首,隻見一個紮着雙馬尾的姑娘跌坐在地上,扶着自己額頭一副暈暈乎乎的摸樣。
“好疼……”
十分經典的并且老掉牙的搭讪方式,紅發青年這才擡頭看了看入口大門,上面赫然寫着“愛愛”兩個大字。
顧名思義,這裡是體驗美好愛情的‘城市’。
西索勾了勾唇角,原本是秉着最近無聊找點樂子的心思幫某人打探了點消息知道貪婪之島這個遊戲裡似乎有除念師的存在,又想着說不定阿銀也會因為那個人進來,就打算先進來蹲着。
不過他剛進來就知道了貪婪之島并不隻是個遊戲這麼簡單,這裡是一個獵人大陸某個真實存在的地方,不過運用了‘念’打造出這是個遊戲假象,畢竟在這個遊戲裡的死亡,是真正意義上的死亡。
但也确實挺有意思的。
既然戀愛契機送上門了,那他就稍微遵從一下遊戲規則好了。
紅發青年勾了勾唇角,俯身朝雙馬尾女孩伸出手,“抱歉,不小心撞到你了,作為補償,需要我送你回家嗎~?”
“沒……沒事。”雙馬尾女孩在他的注視下紅着臉搭上他的手,“那就麻煩你了,送我到前面的小酒館就好,我家就在那裡。”
隻不過西索沒想到的是,這個戀愛契機真的送來了他的‘戀愛契機’。
想當初在拉斯姆加斯,不管是誰西索都哄的得心應手,所以送這位雙馬尾女孩也在與他的交談中聊的暈頭轉向,抵達酒館的時候雙馬尾女孩似乎還不想和他分别。
但西索從來都是點到為止。
遊戲玩玩就行了,誰還能當真了。
他在看到酒館内某個身影之前是這樣想的,隻是視線掃過吧台發現一抹銀色的時候他離開的腳步就頓住了。
“湯普森?”
見西索不走了,雙馬尾女孩雙眼亮晶晶的看着他。
玩遊戲他當然不會告訴任何人他的名字,西索慢半拍的啊了一聲,随後笑眯眯的說道。
“不好意思小姐,我想你現在有點礙事了。”
話音落下,他給了雙馬尾女孩一手刀,在對方軟趴趴的倒下後丢到了旁邊不起眼的角落裡,旋即邁開步子朝更奪人眼目的方向走去。
“叩叩——”
指節敲擊桌面的聲音打斷了酒館昏黃下暧昧的氣氛,而阿銀作為被打斷的人,自然是不高興的,她剛和旁邊的帥哥聊了沒幾句,往聲源看去時,入目的是熟悉的張揚的紅,眼裡的不耐變成了好笑。
“阿拉,這是誰啊?”
“我以為我的意圖已經十分明顯了。”紅發青年笑着湊近,“我是來搭讪的美麗的小公主的啊~?”
阿銀:“……”
他的稱呼還是一如既往的膩人。
打發走了路人帥哥以後,西索從善如流的坐在阿銀身旁,酒保适時過來點單,他看了眼少女手裡顔色鮮豔的那杯酒,微笑道,“和她一樣。”
阿銀聞言隻是挑了挑眉梢,順帶端起酒杯抿了一口,從她的表情看不出來酒好不好喝。
不過……
酒液在她的唇上留下一串晶瑩的痕迹,西索眸子一暗,伸手連着闆凳把人拽過來毫無征兆的欺身将她唇上殘留的酒液如數吻去。
酒的度數似乎不低,辛辣迅速在舌尖蔓延開來,西索卻隻覺得甜。
阿銀啧了一聲,随手扇了西索一耳光,後者順勢偏了偏臉,嘴邊卻不合時宜的溢出一聲輕笑。
這一巴掌倒不像是懲罰,更像是獎勵。
“阿銀出現在這裡,不會也是來找除念師的?”
鬧了這麼一小會,西索才切入正題,酒保這時候把調好的酒推到他手邊,他便喝了口。
嗯,沒有阿銀嘴裡的甜。
“是啊。”想起自己進來的契機,銀發少女皺了皺鼻子,擡手露出手掌上醒目的傷口,“被迫的。”
.
“我有說要甩開你嗎?”
面對兇悍發狂的瘋犬,銀發少女卻隻是抱之一笑,甚至微微俯身拉近距離,看着對方的眼睛又重複了一遍。
“或者說,我有說過要甩掉你們嗎?”
阿銀親昵的勾起飛坦的下巴,嘴巴開開合合說話的時候也有意無意的靠近又離開。
“你看過派克的記憶就應該知道——”
“我有多關注你們吧?”
“不過先傷害我的好像還是某人哦。”
她一邊說,一邊牽起飛坦的手摁在自己胸口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