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澤村回到休息區,比賽沒有懸念地赢了,賽後在青道的食堂簡單開了投手會,主要還是降古和川上的問題比較多,而上場回數少又無失誤的澤村基本上被忽略了。
往回就算沒什麼問題也要找問題,但現在澤村腦子裡全是成宮鳴的事,話說,上輩子到底多久跟稻城實業對上的?
他絞盡腦汁回想了一半天,終于忍不住找禦幸問。
“哈?你說什麼,下場比賽就是了啊。”
澤村頓時宕機,“?”
居然下場比賽就是了嗎!
“呵呵,别這麼着急嘛,反正也不會派你上場的。”
“哈啊?!”
扭頭看克裡斯前輩,發現他同情地點頭時澤村更難受了,“為什麼啊?!”
他超級期待和成宮鳴對上的啊!
“這件事是教練決定的,我們捕手也一緻認同哦。”
禦幸一臉幸災樂禍地笑道,不過他忽略了這已經是被他忽悠過很多年的二代澤村。
澤村轉頭去黏克裡斯,“克裡斯前輩~你拜托教練讓我上場吧,求求你了。”
克裡斯無奈地看着澤村。
“不讓你上場是因為對面也不會派成宮鳴上場。”
差點就要嘤出來,就聽見背後傳來冷酷無情的聲音。
澤村打了個寒顫,“bo…boss!你不要老是突然出現好不好!”
片剛:“……”
他站在這裡已經很久了,歎了口氣,畢竟是自己家的投手,他安排道:“後天的比賽我會派川上和丹波上場,川上你的任務很重,負責前八場,丹波你上場調一下狀态就行了。”
川上緊張道:“是…”
丹波握了一下拳頭,“是!”
“欸?那我呢?”澤村舉手。
“還有我。”降古也跟着悄悄舉手。
知道理會他們會越來越麻煩,所以片剛在吩咐完後就走了。
看着憤憤不平的小兩隻,禦幸笑道:“你們倆就在場下加油吧哈哈。”
接着他轉頭說:“對了阿憲,明天和我練投找找感覺。”
“好…好的。”
頓時被兩人盯上的川上冒着冷汗道,這個混蛋是故意的嗎?
知道自己上場無望後澤村就沒有鬧了,老老實實和降古去做了拉伸訓練,又跑了幾圈步,就回宿舍休息。
一邊吃着增子前輩的布丁一邊玩着倉持新買的遊戲,澤村心裡各種意義上都想得很開。
老實說想上場确實是想上場,但既然對面都不會上成宮鳴那麼他上場也沒什麼意思,而且休息也姑且算是比賽的一環。
“mumumu教練這麼做肯定是有他的深意!”
“嗯?教練這麼做有他的深意,你這麼做是什麼意思?澤———村?”
“嗚嗚嗚我的布丁…”
聽見背後咬牙切齒的聲音,澤村顫巍巍地轉頭笑:“嘿嘿嘿,倉持前輩,增子前輩,你們回來了啊。”
“可惡!我遊戲買回來我還沒玩呢就被你先玩了!看招!”
“我的布丁……”
“嗚嗚嗚我求饒!對不起!唔啊啊啊!”
時間這麼過去,很快到了和稻實比賽的這天。
對于這場比賽很多人都清楚雙方不會在夏季賽之前拿出真正的實力,但兩個強校将要對上的嚎頭還是讓場内座無虛席。
“嗯哼哼,再一次意識到我們很了不起呢!”
澤村看了一圈滿意地感歎,接着腦門就被拍了一下。
倉持收回手,眼神難得正式,“他們大多數人不一定沖着我們來的。”
比起青道幾年沒去過甲子園的沒落豪門,稻實的成績反而讓人更加期待。
畢竟在體育競技裡,強大才是最好的代言。
“這有什麼,我們一點也不弱啊。”
澤村無心地說,卻讓所有人都彎起嘴角,眼神堅定起來。是的,青道并不是弱旅,他們也有這個自信。
“列隊!”
口哨聲響起,雙方面對面站成兩排。
“這不是澤村嘛,今天上場嗎?”鳴故意站在澤村面前充滿挑釁地問。
“順便說一句,我今天會上場哦。”他在握手時微微傾身,低聲道,“你不上場的話就太可惜了呢,畢竟我很想看你絕望的樣子啊。”
聲音冰冷地像是毒蛇一般,澤村狠狠地打了個寒顫,看過去的時候那人又若無其事地笑望着自己。
他好一半天沒反應過來,直到被帶回休息區才回過神。
他是真的被吓到了,前世成宮鳴在職業裡雖然也是大魔王性格,但接觸下來其實是很溫柔的人,沒想到現在突然這麼害怕。
難道是他上次不小心把稻實的秘密說出來被記恨上了吧,不過他沒有給青道的人說啊。
“鳴跟你說了什麼?”
聽見禦幸問自己,澤村下意識地搖搖頭,“沒什麼!”
禦幸皺眉,知道鳴有時候會說狠話,但他感覺澤村不是那麼容易被影響的類型啊,他接着說:“像稻實這種級别的對手是很難得的,雖然你不會上場但可以好好地看一下這場比賽。”
聽見禦幸跟自己建議,澤村有點恍惚,重生以來他還是第一次面對這樣認真提議的禦幸。
“……是。”
“居然這麼乖啊。”
摸了摸澤村松軟的頭發,禦幸望向場中,笑道:“對面打者對球的處理,防守人員的陣型變化,都可以學到很多。嘛,再多的就要自己去體會了,不過你的球感很好,應該學的很快。”
澤村挑了下眉毛,禦幸在上輩子可是到了他二年級才跟自己說這些的,他重新回答:“是!”
然而……
“第九棒,左外場,平野。”
聽完廣播澤村居然有種放松的感覺,果然對面不會派成宮鳴投球啊!
話說那個家夥為什麼要在賽前吓唬自己!性格好惡劣……
這麼想着已經開賽了,雙方都不是最佳陣容,就連擊球主力也沒上幾個,畢竟都拿到夏季賽種子球隊的入場券了,再這麼拼已經沒什麼必要還會暴露自己球隊的打法。
澤村趴在欄杆上忽然看見對面的黃毛正在對自己比劃着什麼。
[你,是,不,是,害,怕,了?]
仿佛被說中心事澤村的臉瞬間紅了,他又看了一眼,那人居然叉着腰放肆地笑着。
可惡!這人以前怎麼這麼幼稚?!
他哼了一聲,轉頭可憐兮兮地看着自家教練。
“片剛教練我……”
“不準。”
“我還沒說我想幹嘛!”
片剛冷聲說:“你好好地看比賽。”
幾乎是秒被駁回,澤村恹恹地趴回去,面無表情地看着對面嚣張的人,得意什麼自己還不是沒上場,他深吸一口氣。
“加油nori前輩!上啊nori前輩!”
“澤村你給我進來,吵死了!”
當太陽快升到正午時,比賽也将近尾聲,對上稻實強勁的打線川上雖然有點吃力,但還是沒有丢大分,兩隊到了最後一局王牌丹波上場了。
此時青道落後稻實一分,守住這一局,下局就能發起反攻的号角。
然而這一局打者是,卡爾洛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