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的夏季集訓和上一世不同,澤村并沒有做很多天的基礎訓練,倒是很快投入了與一軍的磨合中,他和青道的相适性本來就不錯,再加上前世職業的經驗,表現得竟然比很多人都要好。
而現在,他正在進行固定球路的防守練習,練習對象自然是正選隊員。
這是集訓周靠後的安排了,主要作用是查漏補缺,在這之後還會和其他地區的強校進行練習賽,而後就正式迎接夏季賽了。
這樣的訓練方式并不長見,很多學校止步于縣16強就是因為沒有好的訓練賽對手,而青道擁有的資源在全國來說稱得上是一流的。
東京的夏季酷熱非常,青鳥飛旋高空,寬闊的球場上球員在各自的位置上站着,雙方有一種僵持的甯靜。
忽然,這種靜态被打破了。
白色的小球從投手丘上飛速地擲出,打擊區的人迅速揮棒,隻聽呯地一聲,棒球落在了投手正前方。
“啧”
倉持打出去那一瞬就感覺不對,但他仍舊立馬作出反應往一壘跑去,速度之快就像風一樣。
澤村彎腰把白球撿起來,輕松扔向一壘。
“out!”
裁判高喊,澤村對着剛剛跑到的親哥勾起嘴角,“倉持前輩你怎麼不行了!”
倉持臉都快黑了,這家夥的球在限制球路後盡然也這麼難打,他為了能打到他的外角球故意選在了靠三壘的打擊區,結果還是沒打好甚至耽誤了上壘。
“你給我等着澤村!”
澤村嘿嘿一笑,小虎牙顯得狡黠又可愛,“我不!等你上壘再說吧~”
上壘……一想到這倉持就懊惱地抓了下腦袋,對澤村的話居然找不出理由反駁,他心裡又氣又無奈,但這能怎麼辦,畢竟是自家的投手。
澤村故意挑釁倉持就是為了讓他能想明白。速度那麼快上壘率卻明顯偏低,跟在職業的時候完全不能比啊,以前職業比賽第一局就能穩穩得分,後面簡直不要太好投,這麼想着他的眼裡都要冒出向往的星星眼了。
“澤村——!”
宮内張了張手套,這家夥,又在投手丘上發呆了!
澤村恍然回神,帶着歉意道:“對不起,宮内前輩!我會好好投的!”
鼻孔裡呼出一口氣,宮内嚴肅地點頭。
内部比賽多以訓練為主,經常暫停聽教練指導也是常有的事,在一輪固定投球後,澤村就被叫住指導他的投球了。
跟着錄像的慢鏡頭看了自己的姿勢,澤村也在暗自調整着,他雖然有職業的經驗但身體還沒長好,很多東西都不能完全照搬,否則很容易弄傷自己。
“這裡,手肘太靠後了,你投球的時候在想什麼?”
克裡斯指着一個地方問。
澤村心裡驚訝,連他自己都沒注意,這是剛剛和倉持對決的那一局,“我當時想讓球多一點旋轉來着。”
其實他在想如果是内野殺要怎麼嘲笑親哥。
“其實也沒問題,隻是注意不要多投,你現在還在長身體,損傷關節就不好了。”克裡斯看破不說破,笑着回道。
果然不愧是從小就接受職業指導的人啊,澤村感歎,以後就算不打球去當教練應該也沒問題吧。不過一想到這他就下意識地否決了,他還是想和克裡斯前輩在一個球場上。
見澤村明白後克裡斯便放他自主練了,轉而叫倉持過來。
澤村假裝收拾東西悄悄地在一旁偷聽,很多東西教練并不會說全,一方面是考慮到選手的自尊心,一方面是要照顧整體的進度,這時候克裡斯前輩來說就有很好的效果。
果然,克裡斯也指出倉持站位以及跑壘的問題,澤村豎起耳朵聽得津津有味,回過神就發現自家親哥狠狠地瞥了自己一眼。
被現場逮到幸災樂禍的榮純牌小貓咪眨了眨眼睛,一溜煙跑了。
等訓練後,在禦幸那裡磨得都快呆不下去了,澤村才可憐兮兮地回到寝室。
寝室燈已經熄滅,他先在門口探了探敵情,最後蹑手蹑腳地脫掉鞋,掀開被子。
“哇啊……唔!”
一隻大手瞬間捂住他呼喊的嘴,被子一裹兩個人都陷進了黑暗裡。
“别叫。”
倉持低着聲音說:“你以為躲着我就找不到你了?”
澤村的頭搖得跟撥浪鼓一般,他哪想到倉持會在自己床上等着埋伏他啊QAQ
兩個人在被子裡的空間很小,呼出的熱氣很快就溢滿了,澤村聽見倉持哼了一聲,也沒放開他。
他難受得很,在親哥懷裡掙紮了一下,嘟囔道:“我錯了哥,下次不調戲你了。”
禁锢自己的手臂又緊了,澤村欲哭無淚,他可不想在床上和親哥玩鎖人的遊戲。
“你這家夥……到底知不知道調戲是什麼意思。”
說話間噴湧的氣息似乎在耳邊厮磨着,帶了點咬牙切齒的意味。
澤村還在想,頭頂的被褥就被拉開了。
倉持側躺着單手撐頭,低頭看他。
月光的餘晖從窗台照進來,深藍色的緊身排汗衣勾勒得胸腹部線條越發明顯蓬勃。
澤村悄悄地咽了咽,雖然很早就知道親哥把身體練的很好,但這麼近距離地接觸好像還是第一次。
“嗯?怎麼不說話?”
呼吸着新鮮空氣卻仍舊感覺心髒加速有點窒息,他埋下頭故意不回答,柔軟的發無意識地蹭了蹭倉持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