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球裹挾着勁風向本壘射過來。
在打擊區極速下墜,最後“啪”地碰到地面,彈在禦幸的手套裡。
“壞球!”
禦幸将球扔回去,“投得不錯!”
他扶了下護罩,不出手嗎?
也對,這個人不在好球區應該不會出手的。
就這樣投四壞的話壘上三個人,雖然也比較好抓雙殺,不過不想讓明川的氣勢繼續高漲了。
這麼想着他向教練看了一眼,接收到禦幸的視線片岡微微點頭。
賭一把吧。
禦幸眼神淩厲,就算掉分後面也能打回來。
在投手丘上的降谷緩緩呼出一口氣,本壘的指示又是指叉球,而且要求在好球區。
他握了握有些發汗的手,腦海中忽然想起了澤村對他笑的樣子。
如果是他的話,該怎麼做呢。
一想到這裡降谷便正色起來,挺直脊背,将球轉到兩指中間。
如果是榮純一定不會退縮的。
棒球以極快的速度飛馳而來,楊舜臣屏住呼吸,和上一球同樣的軌迹,隻不過……
他皺眉,球路似乎飄了一點?
來不及了,在好球區。立馬判斷出,楊舜臣手下的球棒猛地揮出去。
“呯——!”
白球頓時擊飛。
禦幸看着飛出去的方向大喊道:“降谷!球傳二壘,可以雙殺!”
降谷的腦子一片空白,身體卻迅速行動起來,撿起面前的球扔給二壘。
亮介拿到球又立馬傳給一壘。
楊舜臣見快趕不上,他咬牙利用身高猛地向前撲去,與此同時,球來到一壘。
裁判蹲着身體定眼看着,最後起身。
“safe!”
聽見判定,饒是禦幸也忍不住啧了一聲。
竟然沒殺到,麻煩了,氣運終歸是倒向了明川那邊嗎。
“舜,你……”
楊舜臣拍了下身上的灰,把護腕脫下交給旁邊的隊員,溫和地笑道:“我沒事。”
隊友擔心道:“你是投手,不應該撲壘的啊。”
“現在不是擔心這個的時候,”楊舜臣望向投手丘,眼神肅穆,“要解決他隻有乘現在了。”
與此同時,明川休息區
“舜……”
“舜臣……”
看着自家王牌這麼努力,衆人都咬牙,内心既感動又激昂,下一個打者更是壯志酬酬,眼神堅毅無比。
“一定要把他們送回來啊!”
“交給你了!對馬!”
球場的氛圍熱烈非常,就連觀衆也被明川的精神調動起來,紛紛給他們加油鼓掌。
青道這邊雖然也有奏樂隊的支持,但明顯觀衆們更期待黑馬突襲強隊的戲碼。
就在這時澤村被片岡叫了過去。
“降谷一丢分就派你上場,準備好了嗎?”
片岡抱着手沉聲,澤村卻愣住了。
一丢分就要下?
前世在青道因為丢分被換的恐懼感似乎還在心頭,讓他難得躊躇地抿緊了唇。
片岡靜靜地看着他,最後拍了下他的肩,低聲道:“别想太多,後面很多場比賽可能都需要你上場,我希望你能表現出相應的實力。”
很多場比賽……澤村頓時亮了眼睛,立正道:“是!一定不會辜負boss的期望!”
看見休息區的動靜禦幸知道可能是要換人了,他神色嚴肅地望向投手丘的降谷,做了個放心投的動作。
降谷仰頭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仍舊感覺心髒跳得很快,夏日的投手丘炙熱得仿佛要蒸騰萬物,他的汗順着額角一滴一滴地落下來。
好想,洗個涼水澡啊。
“嘭——!”
白球疾速從投手丘上飛出砸進手套裡發出巨響。
“壞球!”
聽着裁判的聲音,球場頓時議論紛紛。
“怎麼回事啊這個投手?”
“狀态怎麼突然上不來了,這是第三個壞球了吧?”
禦幸眼神淩厲,他的心裡也并不輕松,可是他仍舊希望降谷能挺過去。
他呼出一口氣,将手套擺在了正中。
降谷看見指示一愣,居然是紅中?
他随即有種解脫的感覺,無論如何,這一球他也一定要投好。
降谷站直身體,修長的身高讓他看起來氣勢淩人。
球很快來了,帶着極快的速度。
對馬握緊球棒,内心糾結,不出棒就是四壞,沒事的,這樣舜也不用跑了,他們還能拿到一分……
“嘭——!”
“好球!”
就在他恍惚間,球進入了手套。
他驚愕了一瞬,回過頭才看見捕手竟然把手套擺在了中間!
站在一壘的楊舜臣同樣也沉着臉看見了,他以為能順勢将降谷打下去,這個青道的捕手還真是有一套啊。
降谷的狀态調整得越來越好,最後把對馬投出局,雖然還是丢了一分,但因為及時止損,也得到了教練的認可。
輪到明川防守,這時廣播的聲音響起。
“通知,青道學院更換場上位置。”
“投手,降谷,七棒,更換為左外野。”
“投手,澤村,九棒,代打坂井”
一聽見通知青道觀衆席全部嘩然,澤村笑哈哈地擰着棒球站在打擊區。
“讓你們見識全新的澤村榮純!”
顯然支持青道的觀衆并不吃這一套。
“澤村代打?”
“他打擊怎麼樣啊?”
“好像大賽期間沒怎麼上過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