稻實和櫻澤的比賽到了第五局仍舊難舍難分,甚至有些觀衆開始期待黑馬的出現。
澤村坐在降谷和春市中間,托着腦袋看比賽。
這場比賽雖然剛開始會覺得有看頭,但到後期櫻澤想都不用想會被壓着打啊。
畢竟兩個學校的棒球底蘊不同,稻實的選手看起來也更加遊刃有餘些。
從現在都還沒有讓王牌上場就知道了。
澤村眼珠子一轉,悄悄地往旁邊瞟去。
禦幸和倉持分開後就一個人坐在那裡,到底在想什麼啊。
而且剛剛好奇怪……
等等,他是不是忘了什麼事情?
後知後覺的澤村恍然想起他似乎被若萊親了。
他眨眨大眼睛,臉上漸漸泛起紅暈。
若萊好像跟他說叫他等着,是等比賽完回老家嗎?還是什麼?
可是這樣有必要親額頭嗎?
果然還是喜歡自己吧!
一想到這個,澤村的臉就像天邊燒紅的雲,快要蒸發般火燙。
“……榮純?”
“唔?”
聽見有人叫自己,澤村下意識地打了個激靈,轉過頭才發現是降谷,“什……什麼事?”
因為太突然,他甚至來不及收好表情。
降谷看到的就是少年睜着水汪汪的眼睛,滿臉羞紅,緊張又青澀地盯着自己。
“?”
降谷無聲地咽了咽,抿唇道:“沒事。”
他手擡起,一條毛巾自然地搭在澤村的頭上,遮住了陽光也遮住了别人的視線。
“很熱,别曬傷了。”
澤村疑惑地披着毛巾,“這不是你用來擦汗……”
降谷木着臉打斷:“不要在意那麼多。”
“……我感覺上面有味道。”
“沒有味道,”降谷順手又遞過去一瓶水,“喝吧。”
澤村接過水喝了一口,驚奇地發現還是冰的,于是又連灌了好幾口。
這麼熱的天還能喝到冰水真是救贖啊。
他忍不住喟歎了一聲,臉上的紅色也消散了好多。
“降谷,真沒想到你還有冰水啊。”
降谷手一頓,眼神閃乎。
春市歪着頭微笑,“這好像是我的水杯吧,降谷君。”
“……”
“埃?小春這居然是你的?”
“對啊,不過是榮純君喝所以不介意。”
澤村頓時冒出星星眼,“唔哇,春醬你人真好啊!”
“……”
被截胡的降谷悶悶不樂地坐在旁邊。
三個人玩笑中被打斷了思緒,澤村便沒有再想那麼多。
他的腦子裡下意識地屏蔽掉那個額角的吻,畢竟克裡斯和禦幸也這麼做過,若萊讓他等着一定是想等他回老家聚聚吧。
這麼一推理澤村瞬間感覺天衣無縫,還頗有些成就感。
場上的比賽終于到了第七局,稻實與櫻澤目前的比分是2比1,而這時稻實的闆凳席有了動作。
成宮鳴從左外野被調到了投手丘。
在聽到這個通告後,球場中期待的聲音頓時大了起來,青道的各位也坐直了身體,嚴肅地觀看。
享受着場内外對于自己即将上場投球的熱烈氛圍,成宮鳴神情自若地走出選手席,帽沿下的眼神犀利無比,他面向等着自己的隊友們,勾起嘴角,
“放心吧,有我在就不會丢分。”
“我們會赢。”
有一種人光是站在那裡就感覺很可靠,成宮鳴毫無疑問就是這樣的人。
王牌的沉重背在身上,顯示出的身影卻是那麼高大,就像定海神針般,讓稻實的衆人也同他的想法如出一撤。
那就是,稻城實業不會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