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裡面裝的是一些零食,和一把左輪手木倉!
上杉夏翔猜想對方應該是把木倉放在最底下,然後再在上面放上零食加以掩飾,不過因為剛才的拉扯,所以又讓木倉露出來了。
可問題是,為什麼會是木倉呢?
在他的設想裡,裡面要麼是裝了一些用來安裝炸/彈的工具,說明剛剛對方已經把炸/彈裝在竹内宅裡了。
要麼就是炸/彈還在裡面,對方發現住宅内不适合裝炸/彈,所以打算來走廊裡裝,結果被他發現,才急急忙忙逃跑的。
為什麼會是木倉呢?他怎麼也想不明白。
比起上杉夏翔,白鳥任三郎的反應要直接多了,雖然是富家子弟,見多識廣,以前家裡主辦的重要宴會也聘請過帶木倉的保镖,但這還是他第一次如此近距離地看到這種武器。
白鳥任三郎的表情馬上變得嚴肅起來:“内村先生,恐怕我不得不請你到警局走一趟了。”
内村徹緊抿着唇不說話,上杉夏翔緊盯着他以防對方暴起傷人,白鳥任三郎則掏出手機撥打了報警電話。
很快警車就呼嘯着而來,把三人拉到了警視廳。
…………
東京警視廳搜查一課辦公室内,一名警員正在向目暮十三報告:“目暮警官,經過檢查,這把左輪手木倉雖然從外觀和重量上都和真的一緻,但它确實是一把高仿的模型木倉。”
“這麼說的話,這件事情有可能是誤會喽?”目暮十三摸着下巴思索道。
内村徹連忙接上:“沒錯,這件事情完全是誤會啊!我和優子是男女朋友關系,再加上我本身是一個模型槍械愛好者,前幾天有一把落在優子家了,所以過來取啊。”
這不對勁,搬過來的一個月裡,上杉夏翔和鄰居竹内優子也有過接觸,對方是個單純又熱心的女孩子。
更重要的是,竹内優子明确表示自己是單身!
他白了内村徹一眼:“你确定?所以剛才我們在過道裡厮打的時候,竹内小姐為什麼一點反應都沒有?既然你是她男朋友,大吼一聲把人叫出來為你做個證不難吧?”
“對啊,這樣應該不難吧?”目暮十三也問道。
“那是因為優子不在家啊,她臨時被叫去公司加班,叫我離開時順便把門帶上啊!”
撒謊,備忘錄裡顯示竹内優子應該從下班回家以後就再也沒有出去過,監控錄像也可以證明這一點!
上杉夏翔把這事說了以後,目暮警官又盯緊了内村徹,要求他做出解釋。
内村徹則表示他可以當場給竹内優子打電話,證明她确實在公司加班。
于是一群人盯着内村徹撥通了電話,外放,開頭的大約半分鐘裡并沒有人接聽,正當上杉夏翔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時,聽筒裡傳來了竹内優子的聲音。
“不是說了我在加班嗎?這種時候就别給我添亂了!那就這樣,我挂了!”
“啊,好好好,優子對不起。”内村徹一邊大聲道歉一邊急急忙忙地按掉了手機。
這下子現場局勢完全反轉,上杉夏翔仍覺得哪裡有些不太對勁。
内村徹已經開始了反擊:“說起來,你一個大男人,在家門口裝監控很可疑啊!而且還特意提到從監控錄像裡沒有看到優子出門,哪有人一天到晚盯着監控的?還是說,你對優子有什麼企圖?!”
“這樣說起來的話,飛鳥先生,你的确很可疑哦。”目暮十三又轉向上杉夏翔。
此刻的上杉夏翔真想大吼一聲:目暮警官,你是什麼牆頭草嗎?兩邊倒!怪不得要工藤新一當救世主呢,你們就是這麼當警察的?!
但是面上,他還是非常冷靜地回答:“沒辦法,東京都的犯罪率實在是太高了,我這個人比較沒有安全感,裝監控也是為了以防萬一。”
“呵!”内村徹一下子站了起來,居高臨下地看着他冷笑:“目暮警官,這家夥無故毆打我,還對優子有不可告人的企圖!怎麼說也應該拘留審問一下吧!”
好好好,這麼玩是吧,上杉夏翔的拳頭漸漸握緊,腦子裡還在想着其他的事情。
剛剛重新把25和26層的住戶回憶了一下,貌似山本宅就在竹内宅的正上方吧?如果從山本宅的陽台垂下繩子,應該可以在竹内宅的陽台降落。
這樣也就可以解釋内村徹為什麼會從山本宅進去,從竹内宅出來了。
從陽台那邊走的話,他沒有設置昆蟲監視器,自然無法被監控到。
那麼那把以假亂真的模型手木倉會不會就是用來恐吓竹内優子的?這麼說來的話,監控攝像和備忘錄都沒有記錄竹内優子出門,她确實就在家裡。
既然人在家裡,為什麼會配合地接内村徹的電話?有同夥在一旁威脅嗎?可内村徹丢下同夥一個人跑路也不正常啊!
會不會是逼問出了銀行卡密碼,留同夥看守人質,自己去取錢的?那也沒必要把假木倉帶走啊,這不是坑自己嗎?
剛剛如果拉開袋子,他和白鳥任三郎沒有看到那把假木倉的話,報警的可能性就大大降低了。
還是說,根本沒有同夥,那通電話根本就是打到了内村徹認識的女性那裡?
可聲音确實是竹内優子沒錯啊,這點白鳥任三郎也可以證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