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此人因為捅了“被襲擊者”太多刀,雖然成功完成任務,但還是被琴酒判斷為不夠幹脆利落,留下痕迹太多,很容易被偵探或者警方查出來什麼。
第三人總體和第一人差不多,但因為下雨導緻起霧,他足足開了5木倉才把人形靶擊落。
第四人更是絕了,他直接被反殺了。
上杉夏翔至今還記得莫特和琴酒查看顔料的時候,發現他身上的顔料痕迹比“被襲擊者”還要多、部位更為緻命的時候,那種難以言喻的眼神。
我的天呐,組織的代号成員裡都是假酒也就算了,怎麼基層成員也這樣?還号稱是近期測試成績最好的五位。
不行,太好笑了,要忍住,快想點嚴肅或者難過的事情。
上杉夏翔肩膀抖了幾下,硬生生壓住嘴角,又覺得現在雖然雨變小了,但是風變大了稍微有點冷,索性往琴酒的身後躲了躲。
莫特的下三白眼不動聲色地追随過來,就看到伏特加得意地朝他彎起了耐克嘴。
呵,給我等着吧,伏特加!
霧氣變得越來越大了,這對于最後一個出場參與測試的人來說是不太公平的,但琴酒和莫特是不在意這點的。
對于他們來說,測試環境越難,反而越接近于實戰,從而也就越能體現一個人的水平。
最後一個人上場了,在黏稠的霧氣裡,兩人的身影宛如皮影戲,偏偏動作又被模糊掉了,看起來有點詭異。
“啊!啊!啊!”
忽然,霧氣裡的一個人慘叫起來,并且一邊叫一邊往琴酒他們這邊沖過來。
上杉夏翔一開始覺得奇怪,這是模拟測試又不是模拟演戲,“被襲擊者”用得着演得這麼賣力嗎?
但随着一個人影直直地摔在他的腳下,有血紅的液體從對方被死死捂住的脖頸處噴湧而出的時候,上杉夏翔才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并且他的手已經先于腦子一步把傘撐了開來,擋住了血色的噴泉。
竟然有這種事情?這隻是模拟測試,又不是叫他真的殺人!
倒在地上的人應該是被割到了動脈,很快就沒了動靜,睜着一雙死不瞑目的眼睛躺在了那裡。
第五個測試者從霧氣裡走出,他的頭發已經完全被雨水打濕,緊緊地貼着頭發,一雙眼白過多的眼睛被高聳的眉骨遮掉一些,顯得陰森可怖。
“你合格了。”莫特宣布道,又莫名其妙地挑釁上杉夏翔:“伏特加,你覺得如何?剛剛你退一步的動作不是認真的吧?”
這也是今天唯一一個合格的人,那人聞言咧開嘴露出焦黃的牙齒,活像一頭嗜血的野獸。
上杉夏翔隐隐覺得不太公平,既然琴酒沒發話,莫特又找茬,他當然使出了嘴炮攻擊,當怼則怼:“不怎麼樣,沒使用規定道具,這是作弊!”
“哼,可是規則沒有禁止自己攜帶刀具。假刀比起真刀到底還是難以判斷,偷襲緻不緻命,用真刀一試不就知道了?說到底,墨守成規,隻知道躲在别人背後的人,是走不遠的!”莫特冰冷的目光掃過地上的屍體,自以為是地道。
喲喲喲,是不是自以為這話說的很有道理啊!琴酒還沒發話呢。
如果認真和他辯論那就輸了,這種時候當然是選擇無情無恥無理取鬧了!
上杉夏翔瞥見琴酒用皮鞋尖踢開那具死屍捂着脖頸的手,眯着眼睛查看傷口,便深吸一口氣,像連珠炮一樣開始往外飛竄語句。
“莫特,我怎麼覺得這位長得和你有點像啊?瞧你們倆這宛如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眼白多于眼黑的樣子,你們該不會是親戚吧?”
“組織不排斥介紹自己人進來,畢竟一家人就是要整整齊齊嘛!但你好歹和大哥說一聲啊,你這樣一聲不吭地把人塞進來,還協助他作弊算什麼事情?不是你說躲在别人背後的人是走不遠的嗎?做人怎麼能雙标呢!”
莫特額角頓時青筋畢露:“伏特加,你……”
墨鏡壯漢把手一擺:“你别說話,先讓我說!”
緩了一口氣後,上杉夏翔繼續輸出:“所以我有理由懷疑你是想要偷偷地培植自己的勢力,一般有這種想法的人都是老鼠,你肯定想好要把他塞到我這個位置是不是,所以你才針對我!”
說到這裡,上杉夏翔激動起來,朝琴酒喊道:“大哥,他針對我!從一來這裡就是!”
突如其來的音量讓琴酒耳朵“嗡”地一聲,他煩躁地警告道:“伏特加,别一天到晚想這種沒有根據的事情。”
但随即他又感到了一絲不對勁。
莫特怎麼沒有反駁?難道被伏特加說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