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可以暫時出來做一些基層任務。”他頓了頓,聲音更冷了幾分:“還有,我的人還輪不到你來說三道四。”
雨滴砸在伯.萊.塔的木倉身上,然後沿着木倉管滴落,與被雨水沖淡的血水混在一起,一起滲透進泥地裡。
莫特毫不懷疑,如果他再有挑釁的舉動,木倉管上滴落的,将會是他的鮮血……
…………
樓道裡暗漆漆的,仔細看的話,會發現有兩個身形修長的男人正站在一扇門前,那背影一看就是帥哥。
再靠近一點的話,還能聽到他們交談的内容。
“我總覺得這樣不太好,飛鳥大哥看着不像有病的樣子。”
松田陣平手裡握着需要他轉交的錦旗,在說到“不像有病”的時候,腦子裡忽然浮現出上杉夏翔在搜查一課猛撲上去撕掉陌生男人衣服的畫面,稍微停頓了一下,還是把話說完了。
萩原研二歎氣:“我也覺得不像,但這是安藤婆婆的委托啊,她還和那位醫生認識,有沒有帶人過去看病,一問便知,所以無論如何我們也得帶人過去做做樣子。”
松田陣平于是看他:“所以我們還要在這裡猶豫多久?再怎麼說不出口也得去做吧。”
沒錯,他們從安藤婆婆手裡接過錦旗,然後走到這裡,大約已經過去了二十分鐘,在門口商量猶豫的時間,怎麼說也有十分鐘了吧。
作為一個直球,松田陣平鮮有說不出口的時候;作為一個社交達人,萩原研二也很少在邀約人出去上猶豫過。
但今天,他們都覺得這件事情有點麻煩。而這一切的源頭,都來自于安藤婆婆。
事情是這樣的,接到對方的電話以後,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來到湯婆婆居酒屋那裡,從安藤婆婆手裡接過了警視廳頒發給飛鳥隼人的錦旗。
因為被搜查一課包下了,居酒屋裡鬧哄哄的,安藤婆婆也就不可避免地從搜查一課幾位警官的嘴裡把事情聽了個大概。
當得知飛鳥隼人撕了對方衣服,還在家門口裝監控緊盯隔壁女孩的時候,她開始憂心忡忡起來,明天剛好是周末,便當即約了米花綜合醫院她相熟的一個精神科醫生,希望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帶人過去看看。
至于為什麼不是安藤婆婆自己帶人過去看,她的原話是“總覺得隼人這孩子自從認識你們以後,反而和你們更為親密呢,他在淺井别墅區買房子的事情也沒告訴我。所以我覺得,你們帶他去比較好。”
松田陣平當時就覺得他從那話裡聽出一點酸味來,明明他和hagi也不知道飛鳥大哥買了房子啊!
本來這個事情是不應該答應的,畢竟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都沒覺得飛鳥隼人有精神方面的問題。
但是當安藤婆婆非常憂慮地說,自從幾年前那次治療結束後,她就以為飛鳥隼人已經治好了,後面其實應該再鞏固一下的時候。
兩人就被說服一半了,好吧,原來飛鳥大哥他有“前科”的。
然後安藤婆婆又說這個醫生非常可靠,當年她自己的病就是對方看好的時候。
兩人被徹底說服了,好吧,安藤婆婆也有“前科”,而且她現在把飛鳥大哥當兒子看的,萬一憂心過度又犯病了怎麼辦?
于是事情就變成了現在這樣。
“唉,先把錦旗給他,然後再說我們明天要帶他去精神科看病,怎麼說都有點……”
松田陣平最終決定還是敲門,修長的手指屈起正要敲上去時,一個聲音自背後幽幽響起。
“啥,你們明天帶誰去精神科看病啊?”
松田陣平、萩原研二:這麼壯的一個人是怎麼做到走路不出聲的啊!你是鬼嗎你!
上杉夏翔一邊開門一邊招呼兩人進屋,他本來是回了淺井别墅區那邊的,但是發現橘貓的貓糧吃完了。
其實他畫出來的橘貓是可以直接吃顔料和畫紙存活的。
但顔料和畫紙多麼稀有啊!能拿來給貓吃?他在用AI訓練的時候,也輸入了“可以吃貓糧存活”的命令,所以自然還是吃貓糧。
這麼晚了也沒地方去買,想起舊公寓這邊還有,就準備回來拿一下,沒想到碰到這對幼馴染了。
“怎麼忽然跑來我這裡了?是想借宿嗎?是不是室友晚上睡覺又打呼噜/磨牙/放屁了?不過我這就一張床,你們兩個擠擠也行。”上杉夏翔邊說邊進了廚房,打開冰箱,尋思着給他們泡點什麼喝。
有了,蜂蜜柚子茶!他上次得空自己做的。
客人來了必須得泡點茶喝,這是他在華夏學到的待客之道,其實霓虹這邊也差不多。
“額,飛鳥大哥,我和小陣平現在住的都是單人宿舍,沒有那種室友。”
萩原研二走到門邊,看到上杉夏翔忙碌又道:“飛鳥大哥,茶就不用泡了,我和小陣平坐坐就走。”
那邊松田陣平已經把錦旗取出來到處比劃上了。
嗯,挂哪裡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