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點就睡了,是身體不好嗎?頭發脫落也是……”松田陣平喃喃自語,更加堅定了自己之前的猜測。
“你在說啥?”上杉夏翔左扇右扇,一秒八百個動作,終于成功地把蚊子趕回了自己這邊。
他倒不是嫉妒蚊子去吸松田陣平的血,就是覺得像松田這麼靈敏的人,肯定馬上就會發現蚊子,繼而一巴掌拍死。
沒錯,他沒有嫉妒,完全就是為了蚊子着想。
畫出來的蚊子不能浪費啊!
問題是,這麼大動靜,松田陣平不但沒有發現,反而蹙起了英挺的眉喃喃自語,實在很可疑啊!
“沒什麼,你要不先回去休息好了,我在這裡等hagi,而且今晚的事情我全程參與,做筆錄有我在就行。就算他們要你補筆錄,明天也會再找你的。”
松田陣平火速調整了面部表情道。
他當然不可能把自己猜到了飛鳥大哥處境的事情說出來,這不是戳别人痛處嗎?
雖然性格直爽利落,但也不是完全沒有情商,松田陣平有時候在某些方面,意外地體貼。
而且他留在這裡,一方面确實也是為了等幼馴染,剛剛hagi給他打了電話,已經抓到人,火速往這邊趕了。
等人的時候,順便把筆錄做了呗。
“啊,你要等研二啊。對了,差點把這件事情忘了,那我也等他。”上杉夏翔邊說邊開始撸袖子。
想起來了,他要打那個2号炸/彈/犯一頓,這家夥欠揍,簡直是罪大惡極。
松田陣平奇怪地看他一眼,正想說些什麼,餘光看到半長發的高挑青年進來,注意力瞬間被轉移。
“hagi!”松田陣平的聲音裡帶着一種塵埃落定的松快。
今晚雖然兩人一直有聯系,但不看到萩原研二徹底安全,他心裡頭的那塊石頭始終放不下來。
松田陣平以往不是一個迷信的人,卻不得不承認,在聽了飛鳥大哥那番明明是編造出來的解釋後,整個夜晚都有些心神不甯。
就好似,會失去什麼重要的東西一樣。
“小陣平!”萩原研二伸拳與松田陣平對碰,擡頭看到快步走過來的上杉夏翔。
想起今晚的事情多虧了他最初提供消息,萩原研二臉上露出大大一個笑容,聲音裡也帶了幾分更深的親切:“飛鳥大哥,今晚辛……诶?”
隻見壯漢快步越過他沖了出去,不分青紅皂白一拳打在正被特殊犯罪搜查三系的警官帶走的2号炸/彈/犯臉上。
一顆白色的東西從形容/猥/瑣/的男人嘴裡飛出,松田陣平一眼就看出那是一顆牙齒。
額,至于為什麼會知道,那是經驗之談……
一拳尤不解氣,上杉夏翔還待要打,被一旁的警官給攔了下來。
他沒辦法,隻能停下,畢竟再打就成襲警了。
好在這名警官剛剛和松田陣平還有上杉夏翔碰過面,知道他是誰,體諒他受害者的心情,倒也沒有多說什麼,隻是擺出一副嚴肅的面孔道:“好了,這種事情下次不能再犯了。”
說完後,他又略有些苦惱地看着帶傷的炸/彈/犯,大約是在想怎麼和上司交代。
上杉夏翔一看,主動給他支招:“這位警官,思路要開闊。罪犯被抓回來以後受個傷算什麼,那是負隅頑抗,襲警導緻的。警察正當防衛的事情能叫打人嗎?”
這位警官想想有道理,這鼻青臉腫的罪犯多的是,主要是他親眼看見上杉夏翔打人了,所以思路沒有轉過來。
“嗯,我知道了,那就是萩原警官打的。”
這位警官一本正經地丢下這麼一句石破天驚的話,一把拽起炸/彈/犯的胳膊就去交差了。
半長發的紫眸青年臉上的笑容一點點地碎裂了。
“我打的?hagi怎麼會打人嘛!”
“那就陣平打的吧,反正不是我。你們做警察的也不容易,想打個人都不行,隻能互相打,我替你們打了,不要太感謝我。”
上杉夏翔一邊打着哈欠一邊往外走,萩原研二重新拼湊起臉上的表情也跟了出去。
隻有松田陣平在下意識地跟了幾步之後腳步微頓。
“隻能互相打”,這句話怎麼感覺是意有所指?
不,飛鳥大哥不可能知道那件事情,一定是他想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