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個屁!上杉夏翔對天豎了一個中指,然後很誠實地找出紅包封塞進一張福澤谕吉,跑進琴酒的房間掀起枕頭正要塞進去。
一個冰冷的東西抵住了他的後腦勺。
穿越過來以後,上杉夏翔雖然沒被伯/萊/塔頂過,但至少也看到過伯/萊/塔頂人,因此他馬上知道那是什麼東西了。
“大哥,誤會……”他馬上舉起了雙手做投降狀。
琴酒轉了過來,改為用槍/口對着他的眉心,打了一眼上杉夏翔手裡的東西問:“這是什麼?”
“大哥,這是一種蘊含着美好祝福,寓意着……”
“說重點。”
“錢。”
上杉夏翔很幹脆,生怕說慢了被琴酒一木倉給崩了。
琴酒看着上杉夏翔把紅包打開,從裡面抽出一張福澤谕吉,360度無死角的展示給他看。
見琴酒眼中的殺氣逐漸平複,上杉夏翔連忙解釋:“大哥,這叫壓歲錢,跨年的時候送人寓意保佑平安,是我家鄉的習俗,當晚要壓在枕頭底下的。”
琴酒仍有疑慮:“你前幾年沒有這個舉動。”
上杉夏翔撓撓頭:“前幾年你也沒答應跨年,雖然……”
話沒說完,但琴酒肯定懂,雖然伏特加總是會死皮賴臉地蹭過來一起看紅白歌會。
隻要琴酒沒有實際的表示,他就看完再走。
終于,那雙綠眸裡逐漸顯出琴酒看伏特加慣有的無語眼神。
銀發男人收了伯/萊/塔,轉身出去,沒一會兒,上杉夏翔收到了賬戶進賬的信息。
十萬元!琴酒打的!
禮尚往來是不是?沒有紅包封直接打錢是不是?
誰說琴酒不懂職場禮節的,這不是很懂嗎?
上杉夏翔一高興,對着琴酒出去背影嚎了一嗓子:“大哥,那個紅包封面上寫的是“大哥最強”的漢字。”
琴酒的腳步微不可查地一頓,最終也隻是丢給他一句“閉嘴”。
上杉夏翔喜滋滋地揣着手機到了廚房,開始做晚飯。
和牛什麼的另說,反正材料到手,烤制什麼的都方便,主要是他還想做道佛跳牆,代替壽喜鍋。
霓虹海鮮還是多的,什麼鮑魚、海參、魚唇、墨魚、瑤柱都加進去,蹄筋和杏鮑菇還有鹌鹑蛋也不可少,最後加上死皮賴臉問唐人街的中華菜館老闆讨來的高湯和福建老酒,用文火煨制。
開壇的時候,高端食材的香味與微微的酒香混合,頓時充盈了整間屋子。
連在保養槍支的琴酒都好奇地過來看了一眼,在上杉夏翔提議要不要先盛一小碗嘗嘗的時候,又被琴酒瞪了一眼。
但總歸沒教訓他,上杉夏翔自己乘了一碗嘗嘗,感覺除了淡了一點以外其他都好。
索性也不多加調料了,用小保溫桶裝了兩桶放在自己的車裡,準備到時候帶給萩原他們四個嘗嘗。
紅白歌會晚上七點半不到就開始了,上杉夏翔碗洗到一半,就把手上的水甩幹,跑到客廳裡打開電視機,然後又回到廚房一邊洗碗一邊哼歌。
屬于年冠歌曲Diamond的歡快曲調在身周跳動。
從樓上的健身房下來,又洗浴完畢的琴酒身穿黑色的系帶睡袍,披散着一頭潮濕的銀色長發,把電視機的音量調低了一些。
而在一個重金屬樂隊出場時,音量又調高了。
上杉夏翔:懂了,琴酒喜歡死亡搖滾,我和大哥相性不合[淚.jpg],以後做人還是低調一點。
到晚上十一點多的時候,紅白歌會就接近尾聲了。
上杉夏翔看了看表,從這裡開到東京灣那邊大概要20分鐘左右,每年跨年東京灣都會舉辦煙花大會,萩原研二剛剛給他發郵件,說在東京灣等他,那現在該出發了。
“大哥,東京灣的煙花大會要開始了,那我先走了。”
這次上杉夏翔不敢再為了人設順勢邀請琴酒了,萬一琴酒今天心情特别好又答應了呢?
被大哥發現他和條子混在一起就糟了啊!
還好琴酒隻是看了他一眼表示知道了,上杉夏翔套上黑西裝外套就走了,到車上才把衣服脫下,換上軍綠色的短款羽絨衣,驅車前往東京灣。
哎,總覺得琴酒像是不會冷也不會熱似的,夏天穿黑色風衣,冬天還穿黑色風衣,boss這個老登,不會也給琴酒打了什麼藥吧?
算了,大過年的,别想這個了。
把車停好以後,上杉夏翔就朝着預定的地點跑去,萩原研二說他們在彩虹大橋的中間段,那邊看煙花大會位置最好。
“哎,好多人哪……”上杉夏翔看着彩虹大橋上一簇簇的人群咋舌,不禁發出了周迅的聲音。
這麼熱鬧,中間還能有位置嗎?
正這麼想着,四個顯眼的人就出現在了他的視野裡。
因為身高而鶴立雞群的伊達航和萩原研二,金色短發混血容顔的娜塔莉。
還有雖然稍矮一截,但大晚上戴着墨鏡氣勢格外唬人的松田陣平,他周圍方圓一米竟然沒人敢站。
好家夥,位置這不就空出來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