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爾維薩甚至想,如果能有個像伏特加這樣的人當副手也不錯。一來他能力不算特别突出,也不怕他壓過自身光環;二來人家多才多藝,做事不扭捏,還是挺省心的。
那邊貝爾摩德卻是等不及了,她用一種“抱歉”的語氣道:“瑪爾維薩,我想我們晚上再聊吧,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我去處理,那就這樣吧。”
說完也不等她回應,兀自挂斷了電話,卻是轉而打給了琴酒。
霓虹與美國有14個小時的時間差,雖然剛剛那個鹹味焦糖香蕉派對于貝爾摩德來說确實算早餐,但因為睡眠問題的困擾,她起來的時間其實已是中午。
此時的東京已是淩晨兩點,組織的top killer畢竟也不是永動機,此刻正埋在被子裡陷入深度睡眠,心愛的伯/萊/塔就放在伸手可得的地方。
而另一邊則是他的手機。
落針可聞的寂靜深夜裡,就連一點點響動都會突兀異常,更何況是有手機來電。
琴酒的手機并沒有設置來電鈴聲,一直都是震動模式,以他的敏銳感知,哪怕是放在口袋裡,有一封郵件發過來他都知道。
所以有時候沒有第一時間回複,隻是不想回複罷了。
這種情況,實話實說叫做“已讀不回”,高情商的描述叫做“回複了沉默”。
于是在手機開始震動,并且貼着光滑的床頭櫃表面輕微移動時,那雙綠眸就睜開了。
從夢境中帶來的混沌與困倦隻持續了幾秒鐘,綠寶石表面的霧氣就被擦除了,顯出透亮而堅硬的内核。
一隻大手握住了手機,将它翻轉過來,待看清來電人時,手背上的青筋微微鼓起。
“貝爾摩德,你最好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帶着怒氣的聲音從琴酒的牙關裡擠出,好好的睡眠被打擾,他對貝爾摩德的态度可謂毫不客氣。
撥弄着寵物狗雪白柔軟的毛發,貝爾摩德姿态悠閑地道:“哦,Gin,你那邊現在應該是淩晨吧?抱歉,是我打擾了,那我就先挂了,等你起來了再說吧。”
“我已經起來了!”
“其實也沒什麼,隻是瑪爾維薩在大阪看到了伏特加,你似乎不在他身邊,有點好奇罷了。”
綠色的眸子微眯,即使貝爾摩德看不到,琴酒還是習慣性地露出了“與你無關”的表情:“你應該知道,成員互相之間不能打探任務,這是新人都明白的事情。”
“不不不。”千裡之外的貝爾摩德也不管琴酒看不到這個問題,伸出一根手指左右搖了搖,指尖紅色的甲油像搖擺不定的指針:“Gin,我隻想說,如果你不用占據伏特加的所有時間,那麼我有一件事想請他辦。”
“他很忙。”幾乎是下意識的,琴酒脫口而出。
“是嗎?但瑪爾維薩說他似乎很空閑,剛從某場演唱會的會場出來,還是說,那是必要的任務準備?”貝爾摩德開始信口雌黃。
她不在乎事情的真相如何,事實上,因為那天正巧在那位先生處,她得以知曉伏特加此行去大阪是去整容。
但伏特加用這種鬼畜視頻來戲弄人就是他的不對了,果然有些人适合一直幹活,不然就會閑不住地給别人造成困擾。
伏特加就是這種人的典型代表。
居然不是琴酒,真是倒反天罡……
想到這裡,貝爾摩德不禁笑了笑,然後察覺到電話那端的琴酒罕見地沉默了很久。
“Gin?”
“嘟”
電話被無預兆地挂斷了,貝爾摩德很清楚,琴酒生氣了。
不是針對她,而是伏特加。
畢竟追女愛豆看演唱會,太符合他的人設了!
于是當時針轉過一圈半的時候,上杉夏翔意猶未盡地從大阪府立體育會館出來,手裡還拿着映有後街女孩中的隊長愛理頭像的透扇。
同時嘴裡小聲跟唱着:“請給我戀愛的結拜酒……你要是敢毀約,不如切掉手指吧~~切掉切掉十根全都切掉~~”*
被他放在口袋裡的手機第五次震動起來,而這次終于被它的主人聽到了。
上杉夏翔把手機掏出來一看,一陣恐慌瞬間湧上心頭。
靠,是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