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啊,我略有耳聞,所以有什麼問題嗎?”諸伏景光露出一個無害的笑容,似乎是真的不太明白在座的幾位想要表達的意思。
坐在黃毛對面的麻子臉已經有點喝高了,來的人裡數他喝酒喝得最多,點的也都是度數比較高的酒。
見組裡的新人真心發問,他立馬大着舌頭回答:“綠川,這還不夠明顯嗎?組長現在不喜歡殺人!你别以為自己長得高大,做錯事情組長就不會把你送到泰國去變/性做少女偶像!”
“所以你要好好做事,聽懂了沒有!不然下次我們就在這裡聽你唱歌了!再不然,你也可以去當女模特!你說對不對啊,哈哈哈哈!”
麻子臉不懷好意地盯着諸伏景光英俊的臉看了一會兒,還特意強調了是“女模特”。
他說完以後哈哈大笑,和同伴們對視,于是一夥人也跟着笑,氣氛很是猥//瑣。
當然得是變性做女模特喽,不然以這小子的身材和臉,去做男模豈不是走對路子了?
綠川這家夥,才加入犬金組半個月,之前跟着出去收租的時候,隻要他往那邊一站,或者開口說幾句話,那些交租的人給錢竟然也會爽快一些,可見此人不容小觑。
所以必須得給他一點下馬威吃吃,還有接下來安排的任務也是一樣。
又互相交換了幾個眼神,這幫犬金組一事無成的老油條們已是心照不宣。
“明白了,前輩。”從外套的口袋裡摸出一個打火機,諸伏景光很上道地給麻子臉點煙。
随着“咔擦”一聲,火光躍起,眼前青年藍色的貓眼也像鏡子似地網住了火光的影像,把那雙眼裡的不屑、威脅與強勢映得一清二楚。
麻子臉清晰地看到,在那雙眼睛裡,一團火籠罩住他的身影,仿佛要将他整個人吞噬殆盡。
綠川,這小子……他是在……
麻子臉禁不住一抖,含在嘴裡的煙掉了下來,被青年一腳踩住,狠狠地碾了碾。
“你……”麻子臉話沒說完,諸伏景光已經開口:“總得碾滅,不然地毯會燒壞的,再來一根吧,前輩。”
一支新的煙被不容拒絕地重新塞進嘴裡,然後點燃。
諸伏景光滿意地看着終于開始抽煙的麻子臉,坐回了原位。
而左邊角落裡的那道目光,如影随形。
……
從大阪開回東京以後,琴酒竟然罕見地沒讓上杉夏翔做任務,隻叫他去保養車子。
由此上杉夏翔認定這位大哥隻是不爽他休假太久了,實際上并沒有很急的活要幹。
真是的,琴酒心眼也太小了,這麼介意幹什麼?他自己也可以去玩啊!
難道是因為被貝爾摩德的人看到了覺得丢臉,不符合他組織卷王的人設?但那又有什麼關系,貝爾摩德自己還不是經常玩。
然而上杉夏翔這一口氣還沒松多久呢,第二天又被琴酒叫了出去,而且這次罕見地竟然是琴酒自己開車。
不會吧,不會吧,他要就此失去司機的位置了嗎?
上杉夏翔如坐針氈,趁着車子還沒發動,連忙說道:“大哥,要不還是我來開吧。”
結果那滿漾着冰霜的綠眸隻盯了他一眼,上杉夏翔就不敢動了。
行吧行吧,那就琴酒來開車。這待遇也是少有的,他自從穿越以來還沒享受過呢。
上杉夏翔很快就明白了為什麼琴酒會親自開車,因為保時捷356A在幾個地方繞了遠路,最終來到了藤田集團的地下停車場裡。
如果換他來開,隻要琴酒報出地點,他是絕對不會這樣舍近求遠扭來扭去往遠開的。這種行為,簡直就像是當地黑車司機宰外地遊客。
把車停在似乎是藤田集團高層使用的專用車位上以後,琴酒取出了行車記錄儀的内存卡,便一馬當先的走在前面。
上杉夏翔滿腹疑惑地跟在後面,看琴酒按了社長專用梯的按鍵,電梯門一開便走了進去,但卻按了8樓的按鍵。
這不太對勁,以他的經驗,這種大公司的社長都喜歡把辦公室設在最高層,來顯示自己的與衆不同,用真正的樓層高來寓意地位高。
8樓一般都是普通員工的辦公所在地,琴酒竟然隻是來和一個普通員工接頭嗎?那這副打扮豈不是被其他人都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