鑒于這是一個公開任務,是boss讓利于民,而不是什麼非要完成的硬性指标。再加上各小隊之間是競争關系,根本不可能聯合起來,所以一個月沒有進展之後,雖然任務還在組織内網上挂着,但實際上已經擱置了。
對此上杉夏翔很開心,既然大家都完不成任務,那他就沒有那麼突出了。
眼下還是得把重心放在另一件事情上,那就是之前用過一次的那個馬甲,要正式啟用了。
原因是他從泰國回來以後,再次被琴酒帶去了阿斯蒂所在的實驗室,不過這次琴酒沒有再給上杉夏翔一記手刀,而是普通地抽了血就走。
因為頭上摸到的那條疤痕,上杉夏翔認為伏特加喪失部分記憶的原因是因為腦部手術,而并非藥物。
所以做抽血檢查根本沒有必要,如果七年前的一次用藥到現在還能檢測到,那這個殘留性也太可怕了,是完全無法被代謝出去,像某種病毒一樣的存在。
更何況,這些年裡伏特加沒有一次去實驗室做過檢查,更加證明了抽血檢查的虛假性。
“這樣做,原因隻有一個,是警告。”上杉夏翔對系統說道。
【意思是要你時刻記着,如果不聽話,就會像之前一樣被送入實驗室嗎?】
“沒錯,而且口頭說說是沒用的,必須讓受害者不斷地回到受害現場,或者見到加害他的人,加深他的受害記憶,才能讓警告達到最佳效果。”
上杉夏翔手裡握着一根筆在紙上寫寫畫畫,在說到這句話時,不由地指節用力,雪白的紙張被筆尖“次啦”一聲劃破了。
boss這老登,是真的惡心人啊!
【可問題是,按照你那天的夢境,日暮凜應該已經死了,烏丸蓮耶為什麼對一個死人這麼在乎?不但給伏特加做了腦部手術,還在你取回報案資料以後反應過度。】
系統說的是上杉夏翔第一次見阿斯蒂,然後被琴酒一個手刀給劈暈那次。
上杉夏翔夢中的世界是黑白無聲的,導緻他誤以為已經被阿斯蒂開了腦殼,割掉了古希臘掌管色彩和聲音的那部分腦神經。
但後來經過系統解析,認為這是七年前的一段記憶殘留,也就是說,那是真實發生過的事情。
按照這個推論,那位曾經揪住伏特加的地雷女認識日暮凜,并且知道他已經死在組織手上。
“這個就不清楚了,最有可能的是因為實驗死亡,而且還是那種比較核心的實驗,涉及很多機密。”
上杉夏翔坐在椅子上,擺出碇司令的姿勢道:“我擔心這樣下去,老登遲早有一天會弄死我,畢竟死人才是最聽話的。現在他把太多注意力放在我身上了,要想個辦法引開他的注意力,比如……”
比如當一個長得和死者一模一樣的人再度出現。
于是一個小時以後,系統對着已經換上馬甲皮的上杉夏翔道【所以這就是你要換上這個和你的本體一模一樣的馬甲,進行長期活動的原因?】
【你就不怕老登看你們長得一模一樣,以為詐屍了,直接A藥都不研究了,跑來研究你?】
“不至于,就憑這雙眼睛,除非老登已經老化到失去視力,不然絕不會認為我們是一個人。不過你說的有一點是對的,長得一模一樣,很大可能會被人認為具有差不多的體質,老登的确可能會覺得我适合實驗,但絕對不可能直接跑來研究我,他隻會慢慢試探,等确定某個點後再下手。”
而且就算boss真的下手了,他也沒在怕的,反正他又不是真的人,身體數據随便用AI指令調調好了。
上杉夏翔一邊笃定地說着,一邊盯着自己的照片看了一會兒,那種被電子設備影響的眩暈開始減輕了。
其實他早就想用日暮凜這個馬甲了,從确定伏特加弟弟的失蹤,确實和組織脫不了幹系開始。
但因為馬甲自帶的那個識别任何電子設備的屬性,他的視野裡總是閃爍着很多東西,時不時地就會感到眩暈,需要閉眼休息。
這樣時間一長肯定會被人發現的,上杉夏翔就和系統一起嘗試有沒有辦法減輕這種眩暈感。
系統的辦法簡單又粗暴,建議他換個眼睛顔色,重新抽一個屬性。
上杉夏翔不幹,讓系統哪兒涼快哪兒待着去,然後自己開始試驗各種方法。
終于,在經曆了堪比愛迪生發明電燈泡的地獄試驗後,他終于得出了一種方法,叫做“秀色可餐”。
該方法很是簡單粗暴,就是讓自己的視野範圍内同時有好看的人或動物或物品,就可以減輕那些電子設備帶來的幹擾。
好看的人或其他東西不是到處都有的,于是上杉夏翔準備了日暮凜,也就是他自己本來面目的照片随身攜帶,什麼時候感覺暈了就可以拿出來看看。
對此,系統隻有一個評價,那就是【見過自戀的,沒見過你那麼自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