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走,我要留在這裡。”
“明日再來,今天太晚了。”
拉扯一番,陳樂荷才被母親帶走,留下杜睿,他望了望四周,剛剛被燈籠照亮的房門口寂靜幽黑。
好似是自己在做夢一樣,還是九文過來輕推了他一下:“公子,你的嘴怎麼流血了?”
杜睿伸手一抹,手上是有滑膩的觸感,借着九文提着的燈籠,真的是流血了,舌尖上這會才覺得刺疼。
疼得讓他瞬間清醒,剛剛不是他在做夢,這血,是被陳樂荷咬的,杜睿發出呵呵的傻笑。
“公子,公子,你怎麼了?”杜睿把九文吓得快哭出來,哪裡有人看見血還笑的。
他在陳樂荷走後時不時的舔舐唇,回味剛剛的吻,這才把血沾在唇角。
“你回去睡吧,你家公子很好!”
翌日,陳樂荷在微微的頭疼中醒來,她隻記得昨夜聽了薛霜曉的事,然後她就做了一個荒唐的夢。
夢裡她是要去嘲笑杜睿的,不知怎麼和他親上了,醒來胸口還發燙,幸好是夢。
“小姐你醒了,你可有哪裡不舒服?”小蓮端着托盤進來。
“頭有些疼!”陳樂荷揉了揉額側。
“可能是昨夜小姐哭了又吹了冷風。”小蓮忙伸手去探陳樂荷有沒有發熱。
昨夜夫人給小姐喂了大半碗醒酒湯,頭疼應該不是喝了那果酒。
“哭了?我何時哭了?”陳樂荷怎麼也想不起來自己昨夜為何哭,昨天的父親的生辰,她怎麼可能會哭。
“夫人牽小姐回來,小姐不肯。”
“回來?我去了哪裡?”陳樂荷驚呆,心裡頭隐約一個不好的預感。
“去找了大公子。”小蓮說罷,門口就有人禀報杜睿來了。
陳樂荷腦海裡的畫面不斷浮現,她現在隻想鑽進地縫,昨夜那個扯杜睿衣服的人怎麼可能會是她?
“不要讓他進來,就說,就說我還在睡!”陳樂荷發窘,現在哪裡敢見杜睿。
“你忘了昨夜對我做了什麼?為何不讓我進來?”杜睿如同進入自己屋子,小蓮還沒出去攔人,杜睿已經支開小丫鬟自己進屋。
“小蓮,我有話和你家小姐說,你先下去。”
陳樂荷聽杜睿的那句話,回憶翻江倒海的向她席卷而來,她震驚的看了看杜睿,又低頭看看自己,想比于杜睿闖進來,昨夜的荒唐更讓她接受不了。
小蓮見小姐沒有反對,行禮後退了出去,昨夜大家都知道了,小姐和大公子和好了。
“我昨夜的事都忘了,你要做什麼!”陳樂荷慌亂中咬唇,大着膽子看向杜睿。
“也不知哪裡來的小耗子,咬了人就跑!”杜睿伸出舌尖嘶嘶吐氣。
“你屋子裡鬧耗子,我待會讓小蓮給你拿着耗子藥。你,你可以走了?”陳樂荷想死的心都有,昨夜她這麼生猛,一聽就知道咬杜睿的哪裡是什麼耗子。
“耗子已經抓到了!”杜睿似笑不笑的慢慢朝她走近。
陳樂荷死死抓着被子,不待他到身邊,自己一骨碌滑到被子裡。
杜睿笑道:“好了,快起來喝湯,再不喝就涼了,還是要我喂你!”
“杜睿,昨夜是我喝多了,并不是我本意,你不要得寸進尺!”陳樂荷聽他說的倆人好似很親近,氣呼呼的揭開被子。
“我知道,若不是借着酒意你怎會對我表明,就如同我,若不是因為醉酒,我哪裡敢和你圓房,這醉酒,不過是自欺欺人的掩蓋。”杜睿端着碗,自嘲般說道。
“你這是什麼意思?”陳樂荷聽不明白,她喝醉了怎麼扯上他們圓房那夜。
“若不是對你有意,就算是再醉十次,我也不會同你,同你!就如同你昨夜,若是你心中沒有我,便不會順着自己内心來找我,别說我親吻你,就是靠近也會抗拒。”杜睿說罷擡眼看她。
昨夜陳樂荷離開後,他輾轉反側,想了大半夜才想通。
“你胡說!”陳樂荷别過臉不願承認,杜睿是她從年少就喜歡的人,哪怕被傷了心,她仍對他有被可以掩蓋的情義,這些都是她深深藏在心中,杜睿怎麼會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