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還準備再沖上來打陳沐的衆人一聽官府,都急得逃竄出去,偌大的大殿一時跑得隻剩他們幾人。
盧老六氣急敗壞,這些人吃他的喝他的,一聽官府兩字就吓得屁滾尿流,舍棄他而去。
“沒事了,我來遲了。”杜睿忙跑到陳樂荷身旁,看見受傷的陳沐,着急的上下打量陳樂荷看有沒有受傷。
盧老六一聽把箭轉向杜睿:“這就是縣令大人?哈哈…,今日我盧老六還真是長臉了,就算死也能拉一個當官的墊背!”
“誰死還不一定,你害了多少人,罪虐深重,就是這案台上的佛祖都饒不了你!”
“佛祖,上蒼不公,他也無動于衷,也就你們這些俗人會信他!”盧老六說罷将箭指着陳樂荷。
“臨死前還能玩一下這麼嬌嫩的小娘子,也算死而無憾了!”
“混賬,你敢!”杜睿不懼怕,将陳樂荷拉到自己身後。
“敢不敢就看我手上的箭!”盧老六對準杜睿,一個已經受傷的陳沐,隻剩下這個手不能縛雞的狗官,殺了他,這個女人就是他的了。
門口的官兵還沒沖進來,應該是他的幾個心腹在抵抗着,看到剛剛跑散的弟子,他對那幾個心腹期望不高。
不管不顧也的跑出去,可是他苦心經營的一切就都毀了,這比殺了他還叫他痛苦,過了人上人的日子怎麼還能再回去苟活。
“你今日是逃不掉的!”杜睿把陳樂荷遮擋在自己身後。
“住口,不許再說,讓那個女人過來,不然我就射箭!”盧老六手指控制不住的顫抖。
“杜睿,你讓開。”陳樂荷是真的怕他射到杜睿,陳沐的褲腳已經被血染紅了,他真的會殺了杜睿。
“你放了他們,我聽你的話!”
本來已經快要發瘋的盧老六聽了陳樂荷這句話,笑道:“小姐說的是真的?”
“不行,我死也不讓他靠近你!”
“杜睿,我們已經合離了,你不要對我死纏爛打。”
“合離了!合離得好!”若不是手持弓箭,盧老六真想拍手稱好。
“畢竟他是我母親的侄子,你把他放了,他若有何意外,都是陳家的錯。”
美人求情,盧老六一顆心都軟了三分,哪有不允的道理:“你讓他們都出去!”
陳樂荷和杜睿使眼色,杜睿看懂,雙腿如同千斤重怎麼也邁不開。
杜睿褲腳被人輕拉扯,他低頭一看,陳沐朝他眨了眨眼,他頓時明白:“不,你是我的妻子,今生今世都是我的妻子,我永遠不會離開你!”
“夠了,不許再說,你不許聽他的,快過來,我會比他對你好!”盧老六惡狠狠的威脅道。
趁盧老六分神之際,陳沐一個虎躍撲向他,瞬間倆人滾做一團。
杜睿推了陳樂荷:“你快出去!”轉身沖向纏做一團的倆人,拼盡全力的和陳沐壓制盧老六。
陳沐受了傷,杜睿又是文弱書生,很快就不是盧老六的對手,眼看他要翻身起來,陳樂荷不知何時在他們身旁,擡起香爐狠狠砸在盧老六腦袋上。
突然的變故讓杜睿看傻了眼,陳樂荷拍拍手:“你們沒事吧?”
這時,知府帶來的官兵也沖了進來,還有杜英娘的哭聲:“我的女兒!”
“娘,我們沒事!”陳樂荷忙高聲回應母親。
杜睿暈乎乎的看着知府抓走了許多人,杜英娘又叫來大夫給陳沐止血。
待人都抓走,他和陳樂荷共乘一架馬車回去,他仍有些恍惚,他都已經準備和那個法師拼命了。
陳樂荷這一路都無話,快到陳府她終于忍不住嘤咛一聲。
杜睿這才發現她滿頭大汗,咬着唇克制的忍耐。
“小小,你哪裡不舒服?”杜睿迷糊得心現在高高懸起,就怕剛剛他不注意的時候,陳樂荷傷到了哪裡。
“我難受,好熱!”陳樂荷回來就覺得身上不舒服,她也沒有多想,以為是今日驚吓過度,直到與杜睿共處一狹小車廂,杜睿身上的氣息不斷的鑽入她口鼻,她越是忍耐越是難受。
“熱?”杜睿看着身上棉衣,這個時候說熱,應該是病了,伸手去摸陳樂荷額頭,果然,熱燙一片。
杜睿冰涼的手讓陳樂荷舒服得喟歎一聲,抱住他的手不讓他離開。
“你不要走!”陳樂荷貪婪的把熱燙的臉蹭在杜睿的手。
很快,一隻手的冰涼滿足不了,陳樂荷爬上了杜睿的身子。
“我好熱!”
“你,你!”杜睿此刻也察覺出了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