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睿醒來陳樂荷還在沉睡,與他十指緊扣,像隻貓兒一樣的窩在他懷中,入手之處一片香滑,他忍不住擁緊她,引來懷裡的小貓嘤咛一聲。
陳樂荷醒來就看見杜睿直盯着她,想起昨夜這個男人欺負自己,她氣不過惡狠狠的在他腹上擰了一下:“昨夜你是不是又吃藥了?”
“娘子,你這是什麼意思?”杜睿哭笑不得,他昨夜是有些出格,忍了這麼久,如同暴雨沖擊下的水閘,不是他想遏制就可以的。
“都是我的錯,我對天起誓,日後絕不再犯。”杜睿小心的說了許多話,才讓陳樂荷消了氣。
“你若累了便多睡一會!”
“這日頭都曬進來了,再睡還不被人笑話。”沒有上次新婚夜,她獨自坐了一夜,天剛亮還得重新梳洗,露出牽強的笑容去拜見公婆。
昨夜是累得她腰肢現在仍舊酸疼,心裡卻含了蜜糖似的甜膩。瞪了一眼起來穿戴好的杜睿,懶懶的扶着床沿起身。
杜睿忙放下系了一半的腰帶,伸手去扶,手裡的滑膩讓他一瞬間想起了昨夜的旖旎風光。
臉上一片熱燙,轉過頭克制自己不要再去想,不然他們今日連房門都出不去。
“我,我幫你!”
陳樂荷找着昨夜不知丢去哪裡的衣服,聽罷便雙手攏緊被子,遮蓋住春色無限。
杜睿面紅耳赤的将陳樂荷的衣服找了出來,手上的豔紅猶豫着要遞給她還是自己幫忙。
“你還不拿過來!”陳樂荷嗔怒道,身上最貼身的東西被他拿在手上,說不出的羞澀感充席全身。
“我幫你穿!”杜睿堅持要給陳樂荷穿,拗不過他的陳樂荷便随他去了,反正昨夜該看的都看了。
杜睿托着那塊小布料,憑着昨夜記憶中是如何解下的慢慢的重新系上去。
那平日執筆靈活的雙手這會卻笨如僵木,陳樂荷等了大半天,還沒等他系好,一把揭開了被子,雙手舉過頭頂,拉過那被杜睿纏繞成團的帶子滿是嫌棄:“連系個帶子都不會!
杜睿摸着鼻子一笑:“為夫蠢笨,日後有勞娘子多加教導!”
陳樂荷一聽他話中有話,暗指她昨夜說要教他第一次同房,惱羞的推開了他,兩三下便自己穿戴好衣服。
小蓮掐準了時辰敲門進來,端了熱水給他們洗漱:“大公子,外面的人說要給小姐請安。”
“那自是應該的!”杜睿幫陳樂荷擰幹毛巾,點頭說道。
“那我該備些什麼?”出嫁後拜見翁婆,自有該備的禮,像杜睿這樣,在縣衙裡成親,她也沒有備禮送這些同僚。
“他們不講究這些,你能見他們,就是他們的大禮!”杜睿又端來漱口水,把平日小蓮該做的活兒都做了。
“這樣,不會顯得你摳門吧!”
“他們又不是不知道,我不止摳門還寒酸!”
話雖這麼說,陳樂荷還是讓小蓮打開箱子,取了一袋子銀魚出來,用小荷包裝好,到時候一人一個荷包做見面禮。
縣衙人口簡單,六個衙役和一個師爺,還有一對老夫婦,老婦是廚娘,老頭子是看門和灑掃院子。
衆人給新夫人磕頭賀喜,拿了荷包更是吉祥話說了許多,杜睿笑着讓他們各自去忙。
龐奇正今日才算見到了陳樂荷本人,女子帶着新婚嬌豔,難怪杜大人會對她念念不忘。
“龐師爺留步!”杜睿叫住了一起要離開的龐奇正,為妻子引見。
“這是縣衙才名遠播的師爺,龐師爺,之前多虧龐師爺指點,我與夫人才能這麼快冰釋前嫌。”杜睿說罷與陳樂荷對視一眼,陳樂荷眼中滿是疑問,他悄悄撫兩下妻子的手背,示意她稍後再聽他說。
陳樂荷會意:“多謝龐師爺!”
“不敢當不敢當,夫人言重了!”龐奇正拘謹得手不知放哪裡,忙弓腰行禮。
“龐師爺的錦囊妙計實在高明!”杜睿沒察覺到陳樂荷聽見這句話臉色微變,仍高興的要拉着龐奇正去後堂喝茶。
“大人,這公堂上的文書還沒裝訂,小的先去整理,大人和夫人先喝茶!”
“也是,改日再喝也是一樣,你先去忙。”
杜睿目送龐奇正出去,陳樂荷這才哼一聲:“什麼錦囊妙計?”
“就是斷案上的。”杜睿結結巴巴。
“斷案?怎麼會讓我們冰釋前嫌?”陳樂荷幫杜睿整理衣領。
杜睿不自覺的吞咽了一下口水:“就是,就是…”被妻子這麼靠近,她說話的氣息噴在他脖子上,瞬間讓他腦子一片迷糊,話也圓不了。
“你不和我說實話,今夜就自己去睡!”
“什麼,我說我說,這也不是什麼事,你莫氣,就是龐師爺教了我如何取悅姑娘家。”
剛剛還在裝惱怒的陳樂荷一聽杜睿這麼說,一霎那真騰起熊熊怒火:“取悅姑娘?”
“就是送你喜歡的物件,說些你鐘意的話。”杜睿邊說邊紅了耳朵。
“我還以為是你自己開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