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我本來就不擅長女工,但是李勝對于詩詞歌賦懂得也不多,還不如投其所好,讓他以為我就是一個腦子空空的人。”賈佳壞心眼地說道,“就像是你的盛菱花一樣。”
“菱花她性子比較直。”王沛恒讪讪說道,賈佳和菱花之間的關系,全靠着菱花一個人的堅持。
“這樣好的性子,也就隻有在盛仆射家中才能夠養出來,”賈佳将香囊放到一邊。
她要是有這樣好的家世,斷然不會像盛菱花一樣腦袋空空。
“賈尚書身體不好嗎?”王沛恒端詳了許久賈佳的臉色,發現她總是帶着一點憂慮,“佳娘看起來始終都有一些悶悶不樂的情緒在身體裡。”
“有嗎?”賈佳反問道,“尚書身體尚可,隻是我如今的情況也是應該找一個靠山。”
賈佳笑着打趣道:“這件事情若是成了,你可就要在我面前低人一等。”
“這有什麼的。”王沛恒也開始暢想這件事結束以後的生活,“我并不喜歡這樣的生活。要說的話,我更喜歡和喜歡的人在一起,身邊有好友相伴的日子。”
“那應該不适合在京城裡面生活,這裡面的爾虞我詐,你看,你現在不就被卷入其中?”賈佳看着面前這個天真的娘子,如果不是這麼天真或許早就能夠離開。
“這樣子嗎?”王沛恒歎口氣。
“如今這個情況應該是很難會有風平浪靜之時。”賈佳語氣中帶有一起捉摸不透的興奮,“王娘子在這件事情了結之後,還是好好想一想之後的路該怎麼走。”
“多謝佳娘的提醒。”王沛恒此時也隻是懵懂無知。
二人的談話很快就要一段落。
王沛恒将賈佳請上來之後,首先面對的就是盛菱花的狂風暴雨。
“你怎麼将這個人拉到這裡。”盛菱花眉毛擰在一起,看着面前的賈佳就是怒氣沖沖。
“菱花娘子脾氣這麼大,我可是恒娘請過來的人。”賈佳施施然坐着,一點也不見其他人放在眼睛裡面。
盧清試着安慰菱花,恒兒既然帶過來一定有自己的想法。
“菱花不要那麼着急,聽一聽恒娘的打算如何。”
王沛恒向盧清投去了感激的一眼:“佳娘能夠幫我們。”
“她是李勝的把柄之一。”王沛恒說出這句話之後,讓盧清不解其意。
賈佳也忍俊不禁,憋着笑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原來這裡就是她們平常的聚會之所,為什麼會選在這樣一個地方倒是令人好奇。
這個糕齋建在這樣一個熱鬧的大街之上,若是沒有什麼背景早就被人吃的骨頭渣都不剩。
那麼會是這幾個人當中的誰呢?
賈佳掃過幾個人的面容,沒發覺出來什麼關鍵的信息。
她坐在那裡說道:“你們若是這樣叽叽喳喳,等到天黑也讨論不出來一個所以然來。”
盛菱花跑過去伸手就要扒拉開這個人的嘴臉。
“不如還是想一想怎麼讓你們的事情告知于皇上,最為着急的應該是你們,而不是我。”賈佳兩隻手擒住盛菱花。
“你和長平公主已經并列成為我最讨厭的人。”盛菱花小狸奴抓人一樣直哼哼。
“長平公主?”賈佳心思百轉千回,她們和長平公主之間有什麼樣的關系。
賈佳仰起臉說道:“和長平公主放在一起,菱花你真是高看我了。”
“哼。”
盧清已經從王沛恒口中知道了不少的事情。
“賈娘子,我們都是小輩,除了虞寄書之外,沒有一個人有資格站在朝堂之上。”盧清聽了二人的交談,有些驚訝這樣的人能夠看上李勝,面色不露,說出了她們的計謀,“因而我們的想法是拜托父輩,看一看情況。”
“父輩,他們若是能夠幫忙,王沛恒也不至于站在這麼愁苦?”賈佳說道,“這所有的事情,都是趙仆射和皇子殿下的把戲。”
“聖上的順從是最後一道輕而易舉就能夠沖破的枷鎖。”賈佳站起身來,看着這個目前有些變化的盧清,所說以前她是最平常不過的大家閨秀,現在的盧清,應該是有些鋒芒。
怪哉,這樣的變化是由誰引起的。
“你們不從系鈴人下手,這樣旁敲側擊,怕是塵埃落定之後你們也找不到真正的辦法。”賈佳拍一拍盧清的肩膀,“我很好奇究竟是誰告訴你們這樣的想法,你們應該想不到,蜜糖罐裡的小娘子。”
“确實是有貴人相助。”盧清咽下心中的驚異,“若是賈娘子想要知道,不如我們聯手,互相幫助?”
賈佳看向四周,糕齋的布局精簡,一道也沒有其他的繁瑣複雜,這樣的風格當然能夠體現出來主人的性格。
“我不需要和你們聯手。”賈佳搖搖頭。
這些人太過于單純,和她沒什麼能夠說的,既然想要的消息已經拿到手,她走到門口說道:“你們和我永遠都不會站在同一條路上,所以别對我産生任何的好感。”
“這一次,就多謝你們,也給了我一個把柄。”賈佳推開門徑直離開。
王沛恒的臉上還是不解:“我這是做錯了嗎?”
“沒有,起碼賈佳娘子在這一件事上是站我們的。”
盧清輕輕攬住王沛恒的肩膀,賈佳,她不像她表現的那樣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