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後,诏書下,令禮部尚書賈守業之女賈佳為皇子妃。
婚期擇日而定。
王沛恒可算是松了一口氣。她沒有想到竟然真的會成功,心裡面一直忐忐忑忑。
這樣子,阿爹和阿娘也不用為她發愁了。
“中間有什麼變故?”盧清感覺一系列事情發生的太快。
不久前還在憂愁為什麼不能夠退婚,現在頓時就變了賈佳嫁給李勝。
賈佳?
盧清發覺了一個變數,好像是賈佳過來之後,一切都非常順利。
王沛恒找個機會一定要感謝賈佳:“當然是拉上來的另外的一個人。”
如果不是去見長平公主,她也就不會發現賈佳和李勝之間的機緣。
如果不是她說美人圖,也就不會碰上賈佳。
但是長平公主會幫助自己嗎?王沛恒有些疑慮,随即放棄思考,即便是無心栽柳,也是需要感謝。
“結束這件事就好。但是讓賈佳嫁給李勝,說不定是将她推向了一個火坑。”
“這樣真的好嗎?”盧清有些憂慮,和賈佳之間的一點交集,讓她覺得這人并不是多麼可惡。
“這應該是賈佳自己的心願,她一向很有主見。”王沛恒在心裡面祈禱,為了自己私利這樣做,她内心在在遭受煎熬。
“這樣的人做什麼事情都會成功。”王沛恒用這句話安慰自己。
“你們說她幹什麼,不過是自作自受罷了。”盛菱花坐在另外一邊,賈佳急着嫁人,她也放寬心。
和這樣的人比來比去,顯得她掉價。
虞寄書今日休息,他也跟着于白過來了這裡,消息靈通比其他的人提前知道了,此時的反應不算太大。
盧清注意到他的興緻不高,問道:“虞郎君有什麼煩心事?”
“沒什麼。”虞寄書回過神來,“我也在為王娘子解脫而開心。”
他說完,頭又低下來,筷子還是一動不動。
王沛恒和于白開心極了,特意包攬了這一次的酒菜錢,好讓他們能夠盡情吃喝。
盛菱花是這幾個人吃得最開心的。
她也不在意什麼朝堂暗流,唯一在意的就是自己的好朋友從苦海當中脫離出來。
盧清想了想虞寄書這些天的舉動,悄聲問道:‘“您是在擔心公主殿下嗎?”
虞寄書看向對面的三個人,默默回應。
過來之前,黃仲傳來消息,說公主殿下又是略感不适。
盧清看他面露憂色,代替他問了王沛恒:“恒娘,你之前去看了長平公主,那個時候她身體可還好?”
“精神尚可,我們從她的寝殿當中走到了荷花池,感覺沒什麼大事情。”王沛恒擡頭回憶當時殿下的樣子。
“若不是去拜訪殿下,我也不會發現了賈佳和李勝之間的事情,這個事情也不會這麼快解決。”王沛恒心直口來,将自己剛剛心裡所想的順口說出來。
“殿下也算是恒娘你的貴人,不如改天再過去采訪一下?”盧清想讓王沛恒幫一幫虞寄書的忙。
“我遞了帖子,但是被殿下推拒。”王沛恒看着于白,“她似乎知道我們兩家的恩怨,我想問一問這件事情該怎麼解決。”
于白歎口氣,這樁事可真是讓他前路漫漫:“我阿爹阿娘不覺得他們做錯了。王尚書也說,我們兩個人的事情即便他答應,也不會是那麼容易的。”
沒想到勾起了所有人的愁苦,虞寄書舉杯打破,他站起來和每一個人碰了杯子:“别想這些,于白,你和鴻胪寺卿之間的打賭不是還沒有結束嗎?”
“能圓滿解決一件事已經很不錯,不是嗎?我們還是先慶祝一下,後面的事情等到了再說。”
話雖如此,但是這件事情真的能夠算是圓滿解決嗎?
虞寄書在這裡打了一個問号,他這裡的消息,隻有賈佳的拜訪,過後不久趙仆射就改了口風,甚至親自去宮裡面。
這當中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情,誰都不知道。
賈尚書之女賈佳,她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前世賈尚書如願以償的辭官回家,賈佳從此就消失在京城當中。
這一次的這個變數,究竟是好是壞?
皇宮之中,李溫瓊又一次喝下苦了吧唧的藥。
“已經三天,吾感覺自己身體好了不少,能不能不再繼續?”李溫瓊看向良月。
良月什麼都好,就是太過于聽從醫囑這一點一直沒有辦法糾正。這藥她喝的都快要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