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快點出來。”身後的黃仲等人伸手呼喚着她,今日過來的隻有黃仲和盧清二人。
李溫瓊看向後面。
然後得到一陣驚呼。
“殿下快躲開!”這是盧清的聲音。
李溫瓊再一次轉頭,就是相距甚遠的狂馬已經直沖沖朝着這一個方向趕過來。
“殿下,快趴下來。”虞寄書大喊,然後不顧他和那匹馬之間的距離,就要跑到殿下跟前先護着她。
李溫瓊的目光注視着面前蕩起的煙塵。
一雙冷淡眼睛與那雙圓溜溜興奮的眼睛對視。
那馬兒幾乎被吓了一跳,嘶鳴一聲,兩隻前蹄高高擡起,煙塵撲向李溫瓊。
她如一根針一樣紮在這裡,絲毫不動。
一個人影快速閃過來。
“停下。”李溫瓊說道。
馬兒高高擡起馬蹄,繞了一個方向重重落下然後,圍在李溫瓊身前歡快而叫。
這是什麼情況?
虞寄書的胳膊還搭載李溫瓊的身上,懷中剛剛好嵌入他的身體。
被剛剛的情況驚起一陣冷汗。
就連是在馬場之外的黃仲和盧清同樣如此。
盧清問會騎馬的黃仲:“這個情況,常見嗎?”
“這個情況,應該不常見吧?”黃仲不由得佩服李溫瓊。
她實在是太冷靜了,這種場面之下,她竟然還能馴服這樣一匹野獸。
“殿下,您沒事吧?”虞寄書呼出一口氣,蹲下來替李溫瓊撣了撣身上蹭上的灰土。
“虞寄書,你這樣做太危險了。”李溫瓊剛才隻覺得眼前一黑,就有人擋住了自己的視線,現在眨巴眨巴眼睛,适應眼前的情況,鼻子似乎還有一些痛,“你怎麼能在發狂的馬前,做這麼危險的動作。”
“臣答應陛下會照顧您的,”虞寄書将李溫瓊整理幹淨,就着這個姿勢,向後撤了一步,“且殿下鳳體與尊貴,絕不能有半點損失。”
虞寄書看着乖順地呆在李溫瓊身邊的馬,也是不明白這個馬是不是調包了。
李溫瓊轉過身,撫摸着馬兒的鬃毛,虞寄書真是殘忍又溫柔。
“殿下,您既然已經馴服這匹馬,就可以開啟下面的訓練。”虞寄書走到一旁,拍了拍馬兒,得到它的一個甩尾。
那馬兒本想發一個更大脾氣,卻看着自己的主人盯着自己,眼帶威脅,隻是默默打了一個響鼻,默許了虞寄書後面的動作。
“您給它起一個名字吧。”虞寄書見它這麼乖,又摸了好幾下。
“取名字?”李溫瓊見這匹馬将臉轉過來,。
“取名字之後,才能讓馬兒有屬于您的歸屬感。”
“它這麼大了,會沒有名字嗎?”李溫瓊勾了勾手,讓那個馬夫走過來。
“它叫什麼名字。”
“回殿下,這匹馬叫做阿蘇納,意思是翺翔天際的鷹。”馬夫見沒有被追究,說話也順利許多。
“嗯,你們安撫好馬場上的其他客人。”李溫瓊說道。
“多謝殿下。”馬夫呼了一口氣,這位殿下脾氣真好。
“殿下,快坐上去,我們今天就先熟悉一下第一步。”虞寄書以為殿下說過的學過,隻是一點點。
李溫瓊翻身上馬,說道:“你或許不太了解吾。”
“嗯?”虞寄書準備牽着馬讓李溫瓊熟悉一下騎馬的感覺。
隻見李溫瓊一拉缰繩,雙腿加緊,阿蘇納順勢起飛,隻留下一個看着自己空蕩蕩手的虞寄書。
黃仲看向盧清:“殿下這根本不用教啊,這騎術比我還要厲害。”
更深層次的問題是,殿下是什麼時候學會騎馬的。
秦苗苗牽着自己重新挑好的馬,走到馬場旁邊,看着殿下的英姿。
原來根本不需要自己幫忙。
他低下頭,默默回去。
虞寄書搖頭笑了一聲,原來還有這麼多他不知道的事情。
吹了一聲長哨,他的馬兒踢踢踏踏跑過來,虞寄書騎上去追趕殿下。
騎射騎射,除了騎馬當然還有如何射。
“秦侍衛,你是什麼時候過來保護殿下的?”黃仲問道。
“半年了。”秦苗苗回答道。
“所以你也不知道公主殿下會騎馬!”黃仲點了點頭。
“公主殿下的弱不禁風還真是一個琢磨不透的東西。”黃仲說道。
“這樣子會對殿下有什麼影響嗎?”秦苗苗看着場上并駕齊驅的兩個人,心中微微反酸。
殿下因為虞寄書惹上了這場風波,他卻一點也沒有什麼羞恥之心?
“沒關系,有我在,能保證殿下在她的身體允許之内。”
“多謝黃娘子。”秦苗苗說道。
烈戈這時也過來,偷偷看着對方的情況,場上策馬狂奔的李溫瓊和昨日相比又有了一些不同。
“你究竟在想些什麼?”渾諾怒氣沖沖。
“阿兄,我隻是想讓人知道,同樣都是天子的女兒,這為公主殿下和我之間究竟差在了哪裡。”
烈戈拍了拍渾諾。
“難道您不相信,在草原上長大的烈戈,會比不上這個一直體弱多病的公主殿下?”
“隻要最後你能就在這裡,其他的事情就随你。”事已如此,渾諾隻能如她所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