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幾日在家尋找這些,也終于是見到她恢複了一些精神氣。”王雲霄語帶欣慰。
家事和和順順的王雲霄,如今應該算得上是大唐最幸福的人。
“這樣也好,不知道你對于盧清這個人有什麼看法?”盛鳴從菱花那裡知道一些事情,盧清這個人不是突然冒出來的。
但菱花小孩子心性,遠遠沒有王沛恒等人來得成熟,從她口中聽到的真實性,不能夠全然相信。
殿下看起來是要培養盧清作為她的親信,但是一女子,既沒有經過考核,又是小地方來的,讓人不免有些懷疑。
殿下看起來那麼重視,他并不好直接阻攔。
“盧清嗎?”王雲霄這一年來也暗自關注這個人。
以往和恒娘一起過來的時候,總是把她當做小輩,認為今後總是要嫁人的。
“我覺得盛仆射無需太過擔心,所說是因為來位有些偏頗,殿下說她今後會放開科舉入士的限制。”
王雲霄帶來的這個消息可以說讓盛鳴難得失去了分寸。
竟是如此。
“雖然我并不贊同,但聽殿下一說,覺得試試也無妨。”王雲霄說道。
盛鳴似乎有一些理解殿下的做法,但他還是不覺得這些能夠有什麼用,“隻是這個做法,不僅需要權力還需要武力。”
“不單單是武力,而是這麼多年的思想禁锢,有誰會覺得女子能夠成事?”
“這是之後的問題,變動雖然要考慮民意,但太過考慮就沒有什麼變動可言。”
“唯有以武力開始。”盛鳴認為殿下的權力和虞寄書的武力疊加在一起才能夠事半功倍。
“您是說,想要殿下和虞寄書?”王雲霄搖搖頭,“我覺得這件事情不太可能。”
“如果想要改革的話,更應該加上朝堂中人吧。”
“現在這個環境,必須有強力才可以。大多數人根本不在意利益往來,你要知道官場上面的盤根錯節哪裡是一個人能夠解決的。”盛鳴提醒道。
“你這樣說确實沒錯,相比之下,葉國公不應該是更好的選擇嗎?”王雲霄還是不贊同殿下和虞寄書之間。
明面上沒什麼重要交集的人,突然聯合在一起,很是奇怪。
“公主殿下本身就有葉國公的血脈,葉國公當年戰場上的威壓仍在,如果他出面作為公主殿下的靠背,是不是會更加合适。”
盛鳴搖頭,“人的記憶太過于短暫,目前勢頭正盛的還是虞寄書。”
“若是真的有人下去問一問,或許沒有人知道公主殿下,但是虞寄書的名字,廣為人所知。”
“這樣造勢,遲早會帶來麻煩。”
盛鳴已經看到了前世的未來,若是真的這麼持續下去,天下究竟姓甚名誰還不一定呢。
“但是虞寄書本人應該是沒有什麼别的想法,不是嗎?”王雲霄的聲音越說越低。
“當一個人被架在一個局面上時,就算他不想,也會有人逼着他想。”盛鳴列舉了不少叫得上名字的人,“你看他們,會說是自己不想的嗎?”
本想以曹孟德來反駁,王雲霄思考了下一任的繼任者。
無論如何這都是一個隐患。
“仆射說的對。”王雲霄說道,“但是您該怎麼和陛下說這件事。”
“誰不知道,陛下對于虞寄書有諸多不耐,如果不是公主殿下一直說道,怕是早就被陛下一紙诏書要了回來。”
看到虞寄書如此威名赫赫,李勝一直想要出去試一試,抱一抱當初被打的灰溜溜的跑回來的樣子。
但是怎麼樣上去說,總是被陛下敷衍搪塞。
“陛下怎麼會管這些事情。”盛鳴說道,“正巧,我看了最近的戰報,外出的大軍似乎能夠休息一陣子。”
“陛下也要廣開宴席,這樣的好日子,怎麼能夠不邀請虞寄書呢?”盛鳴露出了一個狐狸一般的笑容。
“我今日就要進宮去,讓陛下将虞寄書以嘉獎的名義召回來,同時殿下那裡,還須得我們兩個的女兒說道說道。”
王雲霄笑着應承下來:“沒想到,您在這裡等着我。”
“菱花語氣對于殿下有諸多不滿,所以也就隻好請恒娘多去幫幫忙,既探一探殿下的口風。”
“也在她面前多美言幾句,畢竟恒娘同虞寄書也是老相識。”
“這個我回去會同她講一講的,但是并不一定能保證成功。”王雲霄對于恒娘一直都是放的開的狀态。
一方面是因為對露娘的歉疚,另一方面也想着希望她能夠找到一個合适的歸宿。
但目前,這個歸宿,似乎變成了希望她能夠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
王雲霄對于這樣的改變并不詫異,既然之後女子地位要有所提高,恒娘的眼光也不需要久居後宅。
她應該能夠像于白一樣。
二人說完這話,就分頭行動各自忙着各自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