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是覺得不希望你和虞寄書之間産生縫隙。”
“不會想他是不是在謀劃着别的事情。”盧清知道功高蓋主的意味何在。
“你在想這些啊。”李溫瓊終于有些感懷,不愧是當初那個帶頭向她據理力争的盧清,這個時候的她有了前世的一些特質,好像感覺更加勇敢了一些。
“虞寄書,怎麼說呢。”
“如果他真的要的話,其實也很合适。”李溫瓊想着剛回來的時候的規劃。
盧清聽到這句大逆不道,還是從殿下口中聽到的大逆不道的話。
嗆得她連連打咳嗽。
“他很适合坐在上面,作為一個号召者。”李溫瓊給盧清順順氣,“你不就是被他忽悠忽悠,上了這條船?”
盧清想到最開始的模樣,不由得笑出聲來。
“您說的對——”但是殿下後面這句話,盧清心中一緊,“這,這個是——”
“又沒有什麼人,說說也無妨。”李溫瓊反而比盧清想象的要開放很多。
“原來是這樣。”盧清見到了殿下的另外一面,有些新奇。
“像殿下這樣真的大膽的也沒有什麼人了吧。”盧清感覺有些奇怪,殿下評價虞寄書的這些話,加了但是,是在說什麼。
一般高高在上的人都會很害怕自己的地位不保,殿下卻認為虞寄書也很适合取代自己。
匪夷所思。
“我可不是說虞寄書就能夠坐上,他的性格不合适,雖然果斷但是太容易心軟,也太容易能夠原諒别人。”
李溫瓊停住盧清的後續想法,直接說道,“這樣的人,如果沒有一個能夠控制住的人,恐怕會帶來的故事也不會是一個很美滿的好結局。”
“您這樣的說話,是經曆過嗎?”盧清終于有可以插話的機會,快速說出口,“又或者——”
她帶着一點若有所思的語氣。
“您太熟悉虞寄書這個人。”
殿下的這一段話,如果不是親身經曆,那就隻能是非常熟悉。
但這個非常熟悉是從哪裡過來的?僅僅憑借明面上的一些交集就能夠挖掘出一個人是什麼樣的,這是可能的嗎?
盧清想到自己對殿下的改觀也是由壞變好,但是不一樣的是,她和殿下的接觸時間,要比殿下和虞寄書之間的相處久了不少。
李溫瓊目光平平淡淡,沒有正面回答她的問題。
“我認識人的方法和你的又不一樣,用你過來估計我,并不對。”
盧清知道從這裡沒有辦法獲得一點線索,索性直接問道:“是,我就是想問您和虞寄書之間究竟是什麼感情。”
“你們之間是不是存在我們不知道的情況。”
“算是有吧。”李溫瓊也懶得繼續瞞着,這件事情的真實情況不能說出來。
不過盧清的性格,不會明白說自己不能夠理解謊言,但是會找出謊言的證據,過來拆穿。
還不如趁早就說出事情。
“不是你欺騙虞寄書說,你喜歡他。”盧清将一年前的那件事說出口。
她才不相信那種明白的借口。
“但那個确實是真的。”李溫瓊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被别人認為是欺騙。
“啊?!”盧清震驚。
李溫瓊到不覺得是多麼驚世駭俗的事情。
“當時的我其實于一點自怨自艾。”李溫瓊抱着一種既然說出口,那就索性都說出來吧。
當時的她感覺自己是所有人的累贅,不得别人喜愛。
姐姐可以自由的選擇脫離,而她卻隻能忍受着身體上的痛苦和折磨。
為什麼呢?
那是十幾歲的李溫瓊在想的問題。
虞寄書那樣的性格對當時的她格外的有吸引力。
朝氣,卻不刺眼,讓人忍不住想要靠近,可是還沒有來得及和他多交流。
這個人就背着行李遠走,随後的很多年李溫瓊都像當年一樣,看着他離開。
“所以——”盧清歪了歪頭,“那,你為什麼不回頭看看虞寄書呢?”
隻要殿下回頭看一眼虞寄書,就會發現他眼中藏也藏不住的情意。
“為什麼要回頭過去看他?”李溫瓊已經選擇放棄這段感情。
這樣做對所有人都好。
“你不是要過來找人結親的嗎?虞寄書不行嗎?”盧清繼續問道。
“你以為是真的嗎?”李溫瓊點了她的腦子,讓盧清好好清醒一下。
“不是為了你,我為什麼要出城。”李溫瓊擺擺手,讓盧清出去。
她現在心情不好,要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