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殿下要嫁人。
虞寄書剛剛做完一套功,放下來武器就在琢磨這件事情。
殿下先他一步回來,他在那裡和盧清将最後一點人安頓好,跟着她一起回來的。
他腿傷剛剛養好,回來這裡還沒有一周,長安城的風言風語全部都在傳這件事。
更離奇的事,有說殿下可能要從草原招人。
他回去換了衣服,就例行和祖母聊天的時候更加确定了這一點。
“怎麼了?”錢瑞鳳見面前被打磨的更加好的孫兒,半是心疼半是歡心,“好不容易回來家,怎麼不開心了?”
“祖母,我當然不開心了。”虞寄書垂下頭,還在想如果不是殿下可以默許的,這個謠言怎麼會越傳越大,“這次回來又不是打了勝仗回來的。”
他打了一個超級失敗的戰役,一敗塗地,連插旗的可能性都沒有。
可是怎麼辦呢,就算這樣,他也會選擇置之死地而後生。
外出打仗的人都知道,最重要的就是要堅守自己的本性。
虞寄書恰巧最擅長這一點。
錢瑞鳳也知道虞寄書的外出的動靜,據她了解,朝堂之上沒有人不稱贊虞寄書。
這時候在聽到虞寄書自己的評價,反而覺得是不是他太過于謹慎。
“你是不是對自己的要求太高了,在家裡休息休息,然後再出去。”
“說不定還能夠看到殿下出嫁的樣子。”錢瑞鳳這句話本來是閑聊,給殿下選擇人選的動靜,大的連她這個經常不出去走動的人也知道。
“殿下出嫁。”虞寄書琢磨這句話,祖母怎麼一點也不想想自家孫兒的可能。
“殿下已經雙九年華,即便陛下再怎麼寵愛,拖到這裡應該已經是極限。”錢瑞鳳又想到虞寄書,自己的孫兒到現在沒有成家的想法。
“如今皇子殿下家的小女兒可愛,可能陛下也想讓公主殿下早早安定下來?”錢瑞鳳突然意識到一點,女子出門本就難上加難,如今殿下才做出來一些功績,就要步入後宅,她還能出來嗎?
“若是因為嫁人就沒有辦法留在朝堂,恐怕會讓人心裡有些難受。”錢瑞鳳偶爾會和楊枝露通信。
上面會寫沛恒娘子最近在殿下手底下,開始問着王尚書一些事情。
有些事情神神秘秘的,連露娘也不知道。
“肯定不會,殿下很有自己的想法,即便是——”虞寄書後面的話怎麼也說不出口,“她也不會放棄自己原本的路。”
想到上一世的殿下,虞寄書笑出聲來。
“你這麼确定?”這臉色之間的轉變,讓錢瑞鳳有些想法,眼中還是一臉孩子模樣的虞寄書,突然覺得趁着這個時候問一問也好,“你什麼時候能夠定下來?”
本以為會得到和以往的一樣的答案。
“就快了就快了。”虞寄書下定決心,不管用什麼手段,他一定要成功。
正好回來之後要和王沛恒等人聚一聚,問一問該怎麼辦才能成功。
幾個人約定的時間快要到了,他還沒聽到祖母的回應,就告辭離開。
“快了?”錢瑞鳳心想,兩年前的人還在說不婚,怎麼就快了。
虞寄書幾乎是剛從家門走出去,就有人往往這裡送上拜帖。
幾個好朋友還是約在了糕齋。
剛到門口,幾個人相視一笑。
長大了的朱秀麗已經頗有掌櫃模樣,請幾個人上去說話。
“虞阿兄好久沒過來了,”朱秀麗的稱呼換了一下,因為虞寄書受不了恩人這個稱呼,“不過那位娘子,還經常過來買呢,給我們提了好多建議。”
虞寄書的心情又起起伏伏,殿下的喜好一直持續,那對他的恨也一直持續嗎?
上一次人齊,都快一年。
“我們有一年多沒有見了。”王沛恒眼睛裡面笑着,自從有了事情可以做,她比從前穩重了些,又快樂了些。
盧清和王沛恒談着二人在這段時間的從不同方面得到的感悟。
旁邊的黃仲和盛菱花倒是有更多的話,不過都是一些閑話家常。
如今的重頭戲過來,四個人紛紛擡起頭。
“你真的見到了我老師?”黃仲先一步問道。
“沒想到這麼久,虞郎君又帥氣了不少。”盛菱花在這裡說着有的沒的。
虞寄書朝後面看了一眼說道:“我還請了人過來。”
背後的人進來,是已經變黑了的于白。
“于白跟着虞寄書都做了些什麼,臉現在是又黑不少。”盛菱花在一邊調侃道。
于白隻是笑笑沒有說話。
“這是好久不見,自從那次春蘭宮之後,就沒有看到過虞寄書和于白。”
“現在盧清也回來了,我們幾個人終于能夠好好的說上一些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