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管此事的吏部尚書蕭微聲立刻跪下請罪,說自己治理不嚴,才造成如此大錯,願受處罰,望陛下早日查清,理清朝堂風氣。
右仆射趙禹出列奏請,說道吏部尚書其罪難免,隻是如今正值朝堂人手短缺,不如先将此事徹查,随後再定。
李溫瓊今日待在家中,既沒有和虞寄書去葉戰家中,也沒有怎麼休息,手中的信件被虞寄書看到了,今日過後會發生什麼,沒有人知道。
和黃仲的約好再檢查一遍身體。
她自己覺得其實還好,但虞寄書并不放心,非要再最後看一遍。
黃仲檢查完之後收拾好自己的藥箱。李溫瓊的身體超出她的預想,三個月的鍛煉果然卓有成效,雖然還是有着經年帶下來的消瘦,但臉上已經長了不少的肉。
她捏了捏李溫瓊臉頰上的肉。
“殿下,這段時間,是不是過得很好?”她懷着不懷好意的神情問道。
這兩個人待在一起,隔絕其他人,還不能發生點什麼。
大婚那日,李溫瓊的臉色真是難堪,一點喜悅都沒體現出來。
“你是想說三個月一口酒沒有和最後隻聞了酒味的我,過得很好?”
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這麼聽話,即便在虞寄書暈倒之後也沒有選擇偷酒喝。到這個時候,還是一滴酒都沒在自己身上黏住。
這些可能都要成為往事。
“年輕夫妻,幹柴烈火,我都懂得。”黃仲說的輕輕巧巧。
李溫瓊啞然,黃仲的這方面這麼就放的這麼開。
“你再瞎說,我立刻将你從這裡丢的遠遠的。”李溫瓊收了自己的手腕,“這些事不用再提。”
等到黃仲說出殿下的身體已經好了一大半之後。
良月、盧清、王沛恒都走了進來輕輕抱住李溫瓊。
“以後不會那麼痛了嗎?”她們三人齊聲問道。
因為李溫瓊不在,盧清和王沛恒也被隐隐留在家中,隻有良月要忙着更加隐蔽的事情。
“不會,我的老師出手,自然就藥到病除。”黃仲還在另外一邊自賣自誇。
良月在一邊偷偷落淚,她是真情看到過殿下發病的模樣。
“我已經好了不少,别哭了。”李溫瓊讓人坐下來。
将人一起喊過來不單單是為了身體,今天事情徹底爆發,後面也需要進一步跟着。
“李勝他們還在愁該将哪些人推出來擋一下刀子,但是看起來每一方都不太能夠動手。”良月說着暗線傳過來的消息。
“沒事,我們靜靜等着就可以。”李溫瓊用的這個手段也隻不過是想要把吏部尚書給拉下來。
蕭微聲這個人,老狐狸啊,老狐狸,讓他作威作福了這麼久,也該好好的休息休息。
上一輩子,這個人坑害了她那麼久,讓她吃盡了苦頭,現在總該要讓她還回來。
至于說趙禹和李勝,本就是一夥的,無論如何也都該這樣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吏部尚書掌管升遷調動,除了這麼大的事情,難免不會讓人懷疑這些年的官員考核是不是存在瑕疵,是不還是存在某些能夠被人操控的地方。
一旦有人發現自己是受害者,一旦聰明人早早想要跳出來,遞給自己更多的把柄。
即便好的,壞的,隻要是有用的。
都能成為李溫瓊手中的一把刀,
李溫瓊也能夠用欲望謀利,成為這個世界的唯一的勝者。
“不過殿下?”王沛恒問道,“這樣做真的能夠成功嗎?”
“不會,現在并不能趕盡殺絕。至少留下來的臉面還是在的。”
李溫瓊說道,她要将自己盡可能的将自己抽出來。
所以是在自己被認為脫離朝堂之時将這件事情爆了出來。
未來一個月内,她也不會主動參與,同黃仲說好,對外宣稱自己身體仍不能見人。
後續的事情,應該會落在另外一個人身上。
遷至吏部尚書對屈康而言也算是他人生的一點幸事。
總能夠在你死我活這争鬥的背後趁機上位,屈康此人不單單是運氣。
李溫瓊正在思考要不要讓王沛恒過去學一學。
盧清和王沛恒因為女子之身,本就艱難,沒了自己在前面就被一步一步削弱,短暫的退避不能夠隻存在這樣的,要讓世人明白她們二人真正的能力。
而不是所謂的,依靠她在陛下的寵愛讓她們進入本來是男人的朝堂。
王沛恒和盧清沒說話,這種事情讓她們一起明白殿下的殘酷,但更能理解到殘酷背後的一點點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