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和趙禹他們的合作看起來正在向好,隻是趙禹和他的最終目的撞在一起,隻能看後面誰更勝一籌。
前提是,面前的這位不在繼續阻撓,這麼多的動靜真的能夠撐到她死之前嗎?
沒有了自己在背後延長她可憐的生命,她的死亡會和屋内的這個人差不多時間吧。
“還是原來的樣子,時好時壞。”李溫瓊仍然是說的貼心的化,“最近養了養身體。”
“陛下最近也被朝堂的事情弄得筋疲力盡,殿下養好身體也回來幫幫他。”
“聽說皇兄在做,”李溫瓊瞥到了不遠處的人,“我相信他能做好。”
“如今這個情況,我還是不要過多的動作,守好自己的小家就好。”
李溫瓊話裡話外的意思都是不過多參與。
李勝早早就知道李溫瓊過來,特地要上前要嘲諷幾句。
“皇兄将虞寄書推到我這裡,不覺得有些損失嗎?”她問道,至今李溫瓊還是覺得這一步棋走的并不好。
李勝在還未确定虞寄書的真實想法,就答應作為卧底這件事,實在是讓人費解。
李勝絞盡腦汁還未說出來更多的話,現在的這句話,讓他不知所措。
他當然後悔将虞寄書送了出去,後面想要用他,又不得不考慮他和李溫瓊之間的關系是好是壞。
雖然在舅舅的幫助下選了一個人,可都是舅舅的人手在幫忙,他也心有怨氣。
未來皇位的選擇是自己,當然不能夠讓舅舅一個人大權獨握。
“這就不需要你操心。”李勝仍然是外強中幹,“我們一向重視人才,怎麼會因為他的地位不同就對他有偏見。”
“若是沒有偏見,怎麼不讓他帶兵出征?”李溫瓊有些疑惑,“我們二人在阿耶的命令下相見兩厭,我身體又不出來,不如皇兄将他帶出去如何。”
“外面的情況,還好嗎?”李溫瓊無疑是在火上澆油,若是被人知道她熟悉局勢,怕是更加難以伺候。
“婦人之言,有何高見。”李勝翻來覆去的一句話,也隻有這個。
“那便不打擾皇兄。”李溫瓊說道。
他盯着李溫瓊原來越遠的身影問道,怎麼會有這樣的人。
“這樣早就該死的人。”李勝一不留神就說出了口。
“皇子殿下,這種話還是少說為妙。”方佑提醒道。
“有什麼關系,我有你的把柄,你有我的把柄,這樣才能夠在一條船上走得更遠。”他的眼神往裡面看了看,示意方佑,裡面的人是什麼情況。
“陛下一切安好。”方佑的這六個字已經說了很多次。
“既然安好,那我就進去了。”李勝被李溫瓊剛才的話激起了另外一個想法。
這個時候将虞寄書派到另外的一個地方,但是軍隊的權力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一舉兩得的招數,怎麼能夠不過去選擇。
李溫瓊還未回到家中,就知道自己的想法應該能夠全部實現。
現如今盧清和王沛恒隻有在她的名頭下面才能夠有所為。
不如徹底将自己的東西放給她們,看一看她們究竟能夠做到多少。
不在京城這件事情,良月會幫忙安排。
那麼她要過去哪裡?
李溫瓊看着桌面上的大唐地圖,似乎去哪裡都可以,邊塞上一世已經去過,江南那裡的秀麗風情并不适合自己,還有哪裡?
她的心中已經有了一個定數。
“你還不睡嗎?”一個略顯冷硬的聲音問道。
“你不躲了嗎?”李溫瓊收起了地圖,看向房門外的人。
“你的身體剛好,還這樣晚睡,是值之前的努力于不顧嗎?”虞寄書的臉在月光下面顯得更加鋒利。
他沒有直視李溫瓊,反而目光飄散不知道看向那裡,四處亂動的眼神,一點也不往李溫瓊的身上靠着。
“我有分寸。”她說道。
“你有什麼分寸,你的分寸即使讓别人擔心?在利用别人?”虞寄書哼了一聲。
“你的這句話我還試過,有時間會這樣做的。”李溫瓊走上前,大門本來寬敞,但對方之打開了一半。
李溫瓊走進了才發現這個事情。
“不走嗎?”她問道。
“你就沒有什麼想要對我說的嗎?”虞寄書自己緩解了好久,得到的還是李溫瓊這樣一幅根本不在乎的眼神。
“我要說的話都說出口。”李溫瓊說道,“你想聽什麼?”
“我很早就說過我不是你看到的人,你從來不聽我的話。”
“可是,可是你明明做的很好。”虞寄書被她的涼薄有刺激出眼淚。
“那是因為你想要做。”李溫瓊推開了虞寄書的身體,踩在灑向地面的月光,摸不着真實的月亮,隻能用餘晖安慰自己還在。
“那是因為已經死了的你想要。”
“如果不是你,我甚至覺得李勝之後大開殺戒将我也殺了都沒什麼。”
“所以虞寄書,我從來都不是好人。”
“為什麼?”為什麼會認為自己死了也無足輕重,為什麼有說是因為自己。
這超出來他以往的念頭。
“我告訴過你答案,”李溫瓊任由月光灑在自己的身上,“在山上的那段話我沒有騙你。”
“是因為喜歡,所以我才會嫁給你。”
所以才會有後來的一系列的故事。
虞寄書被這句話驚到,長長久久站在原地,一步也沒有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