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光文感受着神識傳來的反饋,雖然決定了要将自己的力量封印,成為一個普通的小孩來感受這個家庭的生活,但是這卻并不能排除自己的神識力量。
神識是無法封印的,這是來源于神識本身的規則,也是因為這樣,現在的許光文沒有絲毫的力量,卻能感應到房子外面傳來的人的氣息。
許光文知道,這是自己現在這個世界的父母要回來了,隻是有一點是讓他苦惱的,他不知道在這樣一開始的時候,自己對待他們的态度是什麼樣子的。
因為說到底,自己現在的身份隻是扮演這對父母的孩子,卻沒有任何和之前相關的記憶,自然也不會知道這個孩子對自己的父母是什麼态度。
再怎麼說,現在的自己也隻是一個普通的小孩,要是一個不小心,也會死會“死”的,到那個時候,自己的計劃就不能夠成功了。
這不是許光文想要看到的結果,所以現在為了不被察覺出不對勁,他隻能想辦法先避開和這對父母的接觸,隻有這樣,他才能夠通過這對父母的言行舉止确定自己應該以怎樣的态度來和他們相處。
也是這個時候,許光文慶幸自己的神識還沒有被封印,不然想要以現在的身軀在不接觸的情況下觀察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随着鑰匙轉動的聲音響起,許光文知道,自己的父母就要進到這個房子裡面了,而現在的他,還在三樓的卧室裡面呆着。
通過神識,許光文清楚地知道了進入房間的兩人的樣貌,或許是照片拍攝的有些時間了,使得他們本人看上去比照片上更加的蒼老一些,也更加的嚴肅一些。
隻是剛一進門,男人臉上就有了些許的不耐煩:“那死孩子怎麼回事,為什麼沒有在客廳等着我們回來,他不知道這個時間點應該幹什麼嗎!”
一旁的女人皺了皺眉,似是因為男人的聲音讓自己覺得不舒服了,想要發作一般,不過像是想到了什麼,最終隻是回答了男人的問題:“可能是前一項任務沒有完成吧。”
然而這句話像是點燃了男人的怒火,使得他連說話的聲音都更加的大了起來:“那不是更不應該的嗎!既然安排的事情無法在規定的時間裡做完,那就應該接受懲罰,你去把他叫下來接受懲罰!”
時刻用神識觀察着樓下的一舉一動,自然許光文是将一切都收入眼底的,包括男人和女人眼中的情緒,也是這個時候,他算是明白了這個家庭的一些情況。
就和他的猜測一樣,本身這兩人就是聯姻,并沒有任何的情感,甚至可以說的上是互相厭惡,而在這種家庭氛圍下的孩子自然就成了第一個受罪的人了。
隻要在外面有什麼不順心的,總歸要等到回家,回到家裡了還可以有小孩子出氣,即使小孩并沒有做任何的錯事,卻也能在雞蛋裡挑出骨頭來,并以此為借口打罵孩子,從而使得自己心中的郁氣得以舒緩。
至于孩子怎麼樣,這并不是他們需要關心的,反正死不了就行。
即使女人心中有着諸多的不滿,卻不知是什麼原因并沒有直接發作,倒像是不得不聽從男人的話去叫自己的孩子下樓。
那表情極為嫌棄,就仿佛和自己的孩子接觸是什麼極為要她命的事情,或者在她看來,和自己的孩子接觸就會患上一種疾病。
至少許光文通過神識看到女人的表情的時候,是這樣理解的。
許光文确定人已經在自己門口的時候,臉上就換了一種表情:麻木,無動于衷,随什麼都不感興趣。
在許光文看來,自己現在的表情是最為合适的,而且除此之外他也想不到一個這樣環境下的還能還能有什麼情緒變化了。
女人推開門,看到的就是小孩面無表情的盯着書桌上的一本書看,頓時臉上先去的表情更為明顯了,她也不在乎自己的表情被孩子看到會有什麼反應,這并不是她所在乎的。
女人隻知道,既然孩子的父親,讓孩子現在就下去,那麼不管現在孩子在做什麼,都得立馬停下去聽從父親的要求。
“你的父親在樓下等着你。”女人說道,她甚至都不會睜眼去瞧自己的這個孩子,就好像這隻是一個和其他陌生人沒有任何的區别的孩子,在他的眼神中看不出一點所謂的“母愛”。
聽到“父親”這個詞,許光文就知道自己要怎麼稱呼面前的女人了:“好的,我知道了母親。”
女人隻是嗯了一聲,随後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仿佛隻要在這個房間裡面呆着,她就會立馬患上重病一般。
許光文自然沒有錯過女人眼中一閃而逝的壓抑情緒,他明白,女人不是不知道這個房間的布局所帶來的壓抑,她隻是不在乎,在她看來,隻要不是涉及到自己的事情,她都是毫不在乎的,哪怕這個房間的主人是自己的親身骨肉。
許光文亦步亦趨的跟在女人的身後,他知道,自己決不能走到女人的跟前先一步下樓,因為這樣會讓女人感受到冒犯,會讓女人看到自己的地位受到了侵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