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光文踏步走進眼前的房間,同時不忘觀察四周環境,哪怕知道這裡絕對的安全,卻也不能改變他刻在骨子裡的第一反應。
這裡給許光文的第一反應就是溫馨,但是細看下來,就能發現這裡處處透露着詭異,時間久了隻會覺得毛骨悚然。
對此許光文隻覺得的正常,也大概能理解主宰的内心想法,要是猜得不錯的話,這裡是主宰剛死沒多久的時候布置的,那時候恐怕他的内心屬于想要親情但是又憎惡親情的。
雖然最後不知道是什麼情況,讓主宰将外面關于父母的東西都複制了一遍,帶進了這個空間裡,隻不過想來主宰到現在都還沒有讓自己不恨父母,這才顯得處處怪異。
畢竟有一句話說得好:一個東西給外人所表現出來的感覺,是根據主人怎麼對待這件東西的态度來決定的。
自然,内心還是很别扭的主宰體現在這間房間的感覺就是處處顯得詭異:一開始隻會讓人覺得溫馨,但是長時間下來,隻會讓裡面的人不舒服,越來越違和,隻因為這埋藏主宰内心的真實想法會随着時間而慢慢顯露。
用自己的感官确定這裡沒有任何的危險之後,許光文這才将自己緊繃的神經放松下來,開始認真尋找起這個房間裡面的線索。
房間目測也就隻有二十平,以許光文的實力自然是一眼就能全部收入眼底,不過隻是這樣卻是不夠的,單純的表面不會有任何的線索,真正的線索都是埋藏在那些無法用眼睛看到的表面之下。
自然,許光文不光是會用眼睛去看,同一時間他将自己的神識放出去一同觀察,為的就是能夠第一時間發現那些不同波動的力量,從而找到線索。
畢竟神識要是無法第一時間發現不同的話,就會讓線索得以隐藏,到那個時候他就隻能親自一個一個的找過去了,先抛開麻煩不說,他也做不到那般丢臉的找線索。
哪怕現在沒有一個人在這裡,但是該要的面子那還是要的,不可能因為沒人就不要自己的臉。
感受着周圍傳來的波動,許光文很快就将自己的視線放在了一個不起眼的角落,一眼看去那裡似乎什麼都沒有,但是他可以肯定,那裡絕對有着最為重要的線索,隻因為他通過神識感受到的最為明顯的波動就是從那個方向傳來。
許光文緩步走去,看不出一絲一毫的着急,他相信自己的神識,也相信自己的實力,自然就不會擔心出現失誤。
雖說别的地方也有着較為強烈的波動,但是卻都比不過那個角落裡傳來的波動強烈,許光文有一種預感,隻要知道那角落裡的線索,其他的線索就可以不再去看,就可以節省下來許多時間。
這也是他現在不怎麼着急的原因,許光文知道,哪怕現在的他們最需要的就是時間,但是卻也不能什麼都不在乎,一個勁的趕時間。
萬事萬物都有自己的規律,既然現在讓他找到了最為重要的線索,節省了很大的時間,那就隻能說明時間會從其他的地方被消耗,還不如現在不去追逐時間,放慢腳步來查看這個線索,以達到時間差不會過于巨大。
這樣一來,哪怕那時間會從其他地方流逝,卻并不能對他們造成什麼影響。
這才是許光文想要的結果,而不是快速找到線索結果反而從其他更為危險的地方流逝,應驗到他自己身上還好,怕就怕到時候那危險跑到于烨他們身上去。
許光文自己的實力足夠的強大,自然是不怕這些個危險的,但是于烨他們卻不一樣,他們雖然實力強大,但是卻并不代表他們就能夠應對得了這時間規則帶來的危害,他們的實力還沒達到可以和規則對抗。
這也是許光文為什麼突然不着急的原因,有利就有弊,他能做的就是盡量将這個弊端帶來的危險給降到最低。
心中計算好了一切,許光文這才将自己的神識集中在那個角落,雖然在沒有接觸到線索之前他也不知道這是個什麼東西,不過這并不影響許光文的行動,能确定對方不是活物就行,至于其他的,在他看來都不是什麼難事。
走到跟前,許光文伸手摸去,在感受到其中傳出來的力量波動之後,他直接霸道的将上面附帶的力量給抹除,使其真實外貌顯露出來。
看着自己手上的日記本,許光文有些不知道說什麼的好,怎麼也沒想到這最重要的一個線索居然就隻是一個日記本,不過轉念一想,雖然他自己沒有寫日記的習慣,但是确實不可否認的是,日記能夠将一個人發生的所有事情都紀錄下來,作為線索來看的确是極為重要的。
許光文看着日記本上的名字,發現自己并不認識,稍一思索之後,大概就知道了日記的主人是誰。
能夠以線索出現在徐許光文的面前,還是最為重要的線索,那就隻可能和主宰有關,和住在有關且比較重要的,就隻有他的父母,再看這日記上的任命,很明顯就是一個女生的名字,自然而然的,這個日記本的主人也就隻可能是主宰的母親了。
許光文對于這個母親并沒有什麼很深的印象,也沒有什麼接觸,可以說,除了他剛來到這個副本的那天之外,就再沒有見過這個母親了,甚至于打他的父親都能隔三岔五的見,唯獨這個母親,就好像自那之後消失了一般,再沒有過露面。
雖然隻見過一次的面,但是許光文能夠感覺的出來,這個母親對于自己的孩子沒有一點的喜歡,他能感受到的,就隻有女人對這個小孩的厭惡,甚至可以說的上是恨。
許光文不能理解,既然這般恨這個小孩,那麼為什麼要生下他?而不是在一開始知道自己懷孕的時候就打掉小孩,那樣不是最好的解決辦法嗎?
雖然好奇,但是許光文也不會專門去了解這些,他是好奇沒錯,但是卻不代表他可以為此浪費時間專門去解掉自己的好奇心,他隻會随緣,有機會順帶着解決掉自己的好奇心那是最好的,要是不能,那也隻是将這個好奇心壓在自己的心底,從此忘卻。
不過現在看來,許光文是可以順帶着滿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了,既然是那個女人的日記,那麼肯定就會記錄到為什麼痛恨自己的孩子,甚至想要自己的孩子去死。
之所以許光文知道這一點,也是通過那次和女人的見面,那個時候女人雖然隻表露出來了不耐煩的情緒,但是身為厲鬼的自己,最能看透一個人内心的真實想法了,自然也就看到了女人内心是想要自己的孩子去死的。
現在倒也不錯,不但可以找到最為重要的線索,還可以滿足自己的好奇心,這對許光文來說簡直是一舉兩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