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承羲煮了粥,又做了三碟時令蔬菜,和一個蓮藕排骨湯。
樣式雖然簡單,味道卻很不錯。
“傅總,不吃蔥花。”陸時禦苦大仇深地盯着傅承羲給他盛的排骨湯裡的蔥花,眼神中滿是拒絕。
傅承羲的手一頓,把碗端走,挑挑揀揀把蔥花挑出來,才給陸時禦推回去。
陸時禦:?
幹嘛呢幹嘛呢,大總裁幹嘛呢?
“我就說說……傅總你……”陸時禦目瞪口呆地看着已經被挑幹淨蔥花的排骨湯,随後艱難地拿起勺子喝口湯,妥協道:“我可以自己挑的。”
傅總怎麼奇奇怪怪的?陸時禦心道。
“沒關系,你是我的妻子。”傅承羲擡眸看着他,黑漆的眸子裡滿是溫和。
“不!我們隻是名義上的。”陸時禦大聲強調。
“嗯,名義上的也是妻子。”小刺猬的拳頭像打在了棉花上,傅總不緊不慢地問道,“香菜吃不吃?”
陸時禦搖搖頭。
傅承羲又問,“姜和蒜呢?”
陸時禦繼續搖頭。
傅承羲耐心詢問,“還有什麼不吃的東西?”
“不吃青椒、胡蘿蔔、折耳根、苦瓜……”
陸時禦認真掰着手指給傅承羲一一道來。
是個挑食的家夥。
傅承羲聽的眼底暈出一抹柔色。
聽着小爸報菜名,安崽也想起自己從前被保姆用綠色蔬菜支配的恐懼,小聲附和道,“窩也不吃……”
陸時禦這才想起來傅安安也不吃蔥花,于是頤指氣使地對傅承羲道,“傅總,你兒子也不吃蔥花。”
傅承羲将目光落在傅安安身上,平靜而嚴肅地教育道,“小孩子不能挑食。”
傅安安:?
可系小爸為什麼可以?
安崽疑惑,但安崽不敢說,隻好在傅總的淫威之下乖乖道,“窩知道啦。”
到最後還是陸時禦給安崽挑的蔥花。
吃過飯,傅總去浴室洗澡,陸時禦和崽在傅總床上打個滾,繼續抱着平闆看手撕鬼子。
于是傅總在去浴室之前,把手撕鬼子的神劇給陸時禦換成了最近影院熱播的電影——哪吒之魔童鬧海。
“太血腥了,不适合小孩子看。”傅承羲把平闆還給氣急敗壞的陸時禦,耐心解釋。
陸時禦:?
這都看不了,怎麼當龍傲天。
呵。傅總果然比不上他,内心簡直太脆弱了。這才哪跟哪啊,就覺得血腥。
傅總并不知道陸時禦的想法,去浴室前看小刺猬眼神實在幽怨,放軟了語氣去哄,“自己看好嗎?安安年紀太小,不能看。”
安崽一個人坐在床上仰着小臉看着小爸和大爸爸,突然覺得自己是不是變透明啦?小爸和大爸爸好像看不到他。
“好嘛好嘛知道了。”陸時禦推推傅總,催促他去洗澡,自己則抱着香香的崽看魔丸。
動畫片都是給小孩子看的,一點都不符合龍傲天英俊神武的形象。
陸傲天才不會看。
陸時禦内心抗拒,然後被龍爹強大的氣場深深折服。那句“我兒若是死了,全陳塘關都得陪葬”簡直說到了陸時禦心巴。
等傅總洗完澡出來,一大一小正津津有味地看着電影,絲毫沒注意到傅承羲的存在。
“乖崽,我告訴你,這個圓老頭肯定是個大反派。憑你小爸多年的龍傲天經驗來說,這種人就是道貌岸然的僞君子。”
陸時禦分析的頭頭是道,一擡眸就看到身邊站着一個霧氣氤氲的人影。
傅總剛從浴室出來,浴袍松垮系在腰間,發絲濕漉漉貼在額前,散發着淡淡的水汽。水珠沿着他精緻的鎖骨往下滑,從肌肉勻稱的胸膛滾下,然後滑落沒入腰腹。浴袍遮蓋下,陸時禦仿佛能隐約看到傅總勻稱有力的腹肌。
“好看嗎?”傅總拿幹毛巾擦頭發。
陸時禦愣愣點了點頭,太好看了,尤其配上傅承羲那張臉。
傅總的肌肉鍛煉得恰到好處,力量與線條感完美融合,既不顯得粗犷,也不失精緻。
正是陸時禦喜歡的類型。
“想看?”傅總見陸時禦還在發呆,起了逗弄的心思。
陸時禦傻傻點點頭,反應過來傅承羲說了什麼,又氣憤地搖頭。
他不屑地“哼”了一聲,狂妄道,“誰想看啊!不就是腹肌嗎?等哥練出來比你好看。”
傅總被小刺猬炸毛的反應逗樂,“好,我等着。”
睡覺時安崽被陸時禦放在自己和傅總之間,可憐的安安往小爸懷裡貼貼,并不想跟大爸爸離太近。
然而等第二天醒來,安崽驚奇地發現自己竟然一個人睡在被窩裡,小爸不知道什麼時候被大爸爸圈在了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