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什麼意思?”
阿利切緊緊盯着面前這個看着像個聖潔的神女一樣的女人。
不知為何,他有種不祥的預感。
“傑森·陶德,你不該出現在他的生活裡。”
阿利切的心裡一顫,他眼中是遮不住的震驚。
他知道這句話意味着什麼。
他閉了閉眼,再開口時,聲音已經開始顫抖了。
“為什麼是他?”
“你已經幹擾了太多。”
阿利切知道,知道這個世界有一些很獨特的人,他不能去接觸,知道有些必須發生的事,他不能去幹涉。
這是他被蕾夫人救下來時,所知道的。
也是他活下來的條件。
阿利切原本清醒的大腦開始混亂,心髒像墜入冰窖,讓他渾身發涼。
沉默,死一般的沉默。
他想,隻不過是一個小孩而已,他們也隻短短相處了兩個月而已。
這不值得,也不理智。
或許,傑森的生活裡沒有他會過得更好。
是這樣嗎?
“我能知道他的以後嗎?”
阿利切近乎哀求地看向面前的女人。
但最後他得到的也隻是一句。
“你知道規則的。”
女人的情緒沒有任何波動,冷漠的要死。
阿利切不知道為什麼事情會變成這樣。
如果,如果他們一開始就沒有遇見……
但是沒有如果。
阿利切低垂着頭,這個時候他想的不是蕾夫人,不是他會怎麼樣。
而是那個在他面前一天比一天柔軟的男孩。
那個明明不喜歡牛奶,卻還是每天都喝掉他遞過去的牛奶的男孩。
那個會在晚上為了不吵到他,睡在沙發上連身都不翻一下的男孩。
那個不知不覺已經滲透進他生活的每一個角落的男孩。
“不行,我們已經遇見了,已經進入了對方的生活,也不想離開。”
阿利切擡起頭,格外堅定地看着她。
“你沒有選擇。”
在阿利切瀕死的時候,是蕾夫人救了他。
而現在,阿利切在她面前根本沒有任何抵抗能力。
蔚藍色的眼睛突然掀起波瀾,幾乎是一瞬間,蕾夫人就到了他的眼前。
下一秒,男人的身體軟軟地向後倒去。
一雙瘦弱的手穩穩地接住了他。
傑森觀察了一下阿利切,看見沒什麼大問題,才面色冰冷地轉頭看着她。
她看見突然從門後面出來的人,沒有絲毫驚訝。
“你要做什麼?”
“你希望我怎麼做。”
和傑森想的不同,她的态度沒有敵意。
“離我們遠點。”
“如果他沒有出現在你的生活裡的話。”
言下之意,他們不應該遇見,也不應該繼續接觸下去。
“為什麼?”
傑森實在不明白,到底是為什麼一定要把他甩回那個如同爛泥一樣的生活裡。
“你不需要知道。”
“你要對他做什麼?”
“我不會傷害他,隻是要斷絕他與你的聯系,就像記憶。”
“我不答應會怎麼樣?”
“那他會回到死亡,這是最壞的情況。”
傑森垂下眼,不知道在想什麼。
規則就是規則,她也不可以違抗,更何況,現在也沒到改變規則的時間。
蕾無法對傑森做任何事。
“他不會記得我?”
“是的。”
“我呢?”
“我無法對你做任何事。”
傑森實在不知道自己有什麼特别的,值得她這麼大費周章的來斷絕他們的聯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