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微的槍聲在她耳邊響起,梅的臉上立馬就多出了一道血痕。
梅眼都不眨一下,就靜靜地盯着面前的男人。
啪啪啪。
威爾森笑了起來,還特意伸出手鼓了下掌。
“好孩子,我自然知道不是你幹的。”
梅低垂下眼,一如往常一樣的恭順。
本來就不可能是她,她怎麼可能會給自己留下這麼大的破綻。
那天她的臉根本就沒有出現在咖啡店附近,既然要讓自己出現在大都會執行任務,那她怎麼可能會頂着自己的臉到處晃。
“這些照片是假的,我知道你不會做出這樣的事來的,但是,父親還是有點擔心。”
威爾森擡頭看着看不清眼神的梅,臉上帶着溫和的笑容。
“你不會怪父親的吧?”
“不會。”
“不會就好。”
梅注視着好像已經完全對她放松了警惕的男人。
兩人格外和諧地聊着天,隻不過聊得都是些充滿血腥的事。
梅又接到了好幾個任務,半數都是幫威爾森除掉生意上與他作對的人。
她莫名得有些煩躁,這老東西真令人作嘔。
明明一切血腥都是他帶給她的,偏偏他還要裝成這副慈善的樣子。
她突然想到對方出現在報紙上的樣子,格外心善的慈善家。
啧,不爽極了。
她也不想和他多待,接下任務就離開了。
等她離開,包廂内的氛圍瞬間就沉了下去。
威爾森面無表情地看着依舊擺在桌上的照片。
這上面梅的臉是假的,但是上面可不止一張臉。
在照片的角落,一張格外面生的臉正面向着咖啡店。
“唉,沒想到啊,竟然成長到了這個地步。”
冰冷地眼神劃過牆面上留下的一個彈孔。
也該清理掉了。
……
“羅比,還不快來幫你姐拿東西!”
有點耳熟的女聲在她門外響起。
萊曼想了會,想不出來就放棄了。
至于羅比,是之前搬到她家對面的人。
據說還是個小警察呢,想到上次見到的時候,有些瘦弱的身體外面套着碼數明顯過大的警服。
看起來超級不靠譜的樣子啊。
也不能這麼說,萊曼稍微反思了一下自己。
畢竟現在已經沒有人會說半夜起來放搖滾樂了。
那身衣服還是有點威懾力的,但是想到羅比,她又有點不确定了。
外面對面的門被敲得砰砰響,聲音都傳到她房子裡來了。
但很快聲音就消失了。
她現在可不是住在之前的樓裡,這裡的隔音還沒那麼爛。
萊曼正在和伊爾享用昨天剩下來的美食,一份有點冰的薯條。
冰是因為她剛從冰箱裡拿出來。
她懶得去熱了,随便吃吃得了。
就是伊爾好像不太願意的樣子。
“多吃點。”
她試圖把所有薯條都給伊爾,不是說鴿子很喜歡吃薯條嗎?
可惜伊爾隻吃了一根就吐了出來。
“好吧,雖然确實不好吃,但也能吃不是嗎?”
一人一鳥對視良久,最後還是萊曼敗下陣來,因為真的不好吃。
“那走吧,出去吃。”
萊曼穿上挂在門口處的大衣,伊爾非常自覺地飛到她肩上。
等她打開門就對上了眼熟的人。
“萊曼!你怎麼在這裡?”
是那個,明明上一秒還在和她一起辭職,下一秒就自己開店做老闆的女人。
艾米麗驚喜地看着面前的人,上次萊曼就來上了一天班,甚至工資都沒領就消失了。
她還擔心是不是出了什麼事呢。
“好久不見啊,上次你怎麼走那麼快啊,連工資都沒領,你最近怎麼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