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如此,網上鋪天蓋地的黑料又怎會專門挑着她即将參加綜藝的時候出現。
“你就直接跟我說吧。”
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陸知更也不是拖沓的性子,徑直詢問一聲:“過兩天要參加的綜藝,是不是因為我的黑料黃了?”
“黃了?”
肖落聞言一怔,旋即頗有些激動地反問一句:“鹿鹿,你跟我說,是不是誰在你耳邊嚼舌根了?誰跟你說綜藝黃了的?你告訴我,你看我不找他去。”
“哎——”
陸知更揉着眉心,輕歎一聲,屬實是有些無奈:“落姐,你剛才支支吾吾的,又唉聲歎氣,那意思不就表明我的綜藝黃了嗎。”
“沒黃。”
見是誤會,肖落急忙解釋:“過兩天你的綜藝,你照常上就行了。我唉聲歎氣那是因為……”
說到這裡,她剛才還激昂的語調陡然一落,憂心的意味,任誰來了也能聽得出來:“因為有關你網上黑料的事情。要是按照這樣發展下去,我是真怕會影響你的星途。”
明星能不能火,除了自身實力強硬之外,最重要的就是路人緣。
沒有路人緣,你就是參演再多爆火的作品,也沒人能記住你。
想想肖落就忍不住地歎一口氣。
就按照目前網上網民們對鹿鹿的印象,那是真差的不能再差了。
到時候,就算她參演的劇火了,她也出不了名。就算能出名,也必然會是惡名。
“我當是多大的事兒呢。”
陸知更聽完“嗐”了一聲,身為千年狐狸,仙妖兩界都稱王稱霸的存在,她怎樣的場面沒有見過,像這樣的事,最能看得開了:“不就是點黑料嗎,大不了我走黑紅路線就是咯。”
要知曉,很多在娛樂圈沉浮的人,想要黑紅都沒有門路呢。
就她現在被全網黑的趨勢,要走黑紅路線,抓住流量,保準能各種代言接到手軟。
“你!你簡直是要氣死我了。”
她說的痛快,肖落險些沒被她這話氣死:“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要是真黑紅,到時候外界貼在你身上的标簽,怎麼樣都無法洗掉了。”
黑紅簡單來說,就是靠着罵名火起來的。到時,就算真的有實力,網上那些黑粉也隻會視而不見,仍舊如以往那般将各種莫須有的事情灌注在你身上。
真到那時,怕是想後悔都晚了。
“我也就是說說。”
聽着話筒裡傳來的急促喘息,陸知更也知道自己剛才的話可能是氣到她了,連忙安撫一聲:“你放心吧,你怎麼說我怎麼做,我都聽你的。”
“你最好是!”
肖落深呼吸兩下,平複好躁動的情緒之後,又跟她叮囑兩句,要她為即将參加的綜藝好好準備,便挂斷電話。
叩叩叩!
通話結束的提示音和敲門聲一并響起,陸知更扭頭,看見的就是已經将房門打開,屹立在門邊的白君凜。
沒有開燈的長廊,略顯昏暗,身着白色襯衣的男人,半身都隐匿在素描色的陰影之中,一雙在窗外微光映照下的眼,落向陸知更時,眼底細碎萦繞的光,都格外的溫柔。
仿佛想要将她的身影輪廓,深刻的烙印在心中。
陸知更不閃不避地和他對視着,沒來由的,竟是有些想要沉淪在他那雙如深淵般溢滿深邃的眼中。
多年來遊戲人間的心境,也在悄然的發生變化,多了些她自己都未曾覺察到的,發自真心的情愫。
“怎麼了?”
見她呆呆的盯着自己,與以往妩媚活潑的樣子,形成鮮明的對比,白君凜绯唇掀起一抹低淺的笑,莫名覺得她竟是有些可愛。
懸于吊頂的燈光灑落,女人怔愣着的小臉,格外潔白。長長的睫毛撲閃,晶瑩亮麗的瞳仁都含着一抹澄澈的光。
看得白君凜不自覺地撚動指尖,很想掐掐她的小臉,也不是捏起來的感覺如何。
“沒事。”
并不知曉他想法的陸知更,淺淺回神。澄澈的眸,弧光閃動間,妩媚撩人,妖娆動魄,已是蔓延而出。
“綜藝的事是你在幫我吧?”
陸知更起身緩步向他走去,紅唇淺彎,恰到好處的笑容讓人意亂神迷。兩條筆直欣長的美腿摩擦走動間,輕柔扭動的腰肢,盈盈挺翹的臀,都散發出一股别樣誘人的韻味。
“是!”
白君凜眼底暗色加深,喉頭不自覺地滾動。直至人已經來到跟前,相隔不過半寸,鼻尖都萦繞着一股令人心尖發癢的芬香,他才點點頭:“我說過了,你有困難可以聯系。”
既然她不願意聯系,那也就隻有他主動幫忙了。
“想要獎勵?”
陸知更挑眉笑望他一眼,隐含戲谑地語調,莫名帶着蠱惑的意味,像是支持他做些什麼一樣。
白君凜喉頭滾動的頻率更快了。
但是身為多年來執掌商界的帝王,這點定力,他還是有的。
“我們是命運的共同體,些許麻煩,理應由我解決。”
他閉了閉眼,斂住眼底的情緒之後,一臉理所應當。
說的倒是義正言辭,要不是沒有錯過他眼底忽閃的意動,陸知更都快要信了。
“真不要?”
陸知更唇邊戲谑的笑更甚,上前一步,嬌軟的身子幾乎都快要貼在他身上了。微掀的紅唇悠悠在他耳邊吐出一口香風:“要是錯過這次機會,下次可就不一定了喲~”
身為千年狐狸,玩弄人心的老祖宗,陸知更想要拿捏他有的是辦法。
這不,香風拂面,氣息仿若羽毛般掠過耳畔,繞過頸窩,帶起陣陣酥麻發癢的感覺,白君凜年底的沉靜也在她逐步的挑逗之下,緩緩瓦解,呼吸都有些加重。
“好了,不逗你了。”
撚動着指尖的白君凜,幾經掙紮,正有些控制不住地想要摟住她蠻腰時,卻聽陸知更“咯咯”一笑,然後抽身離去。
白君凜:“……”
懸空的臂膀僵住,兩人保持着約莫半米的距離,不遠也不近,但就是這些許的距離,卻讓白君凜感到難以跨越,心間陡然空落的感覺,也是異常難忍。
若非有着莫大的毅力,他怕是已經要不管不顧将她……
“呼——”
沒敢多想,白君凜長舒一口氣,好氣又好笑地看向那捉弄完人,笑得像偷到油的小老鼠似的陸知更:“好玩嗎?”
要換成别人,敢這樣戲弄他,已經被拉到海灣填海了。
但不知為何,面對陸知更時,他卻總是生不起氣來。
甚至隐隐還有些……由着她,寵着她,樂在其中的感覺。
“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