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
見她愣住,绮紫炫有些疑惑:“是發現什麼了嗎?”
“沒有。”陸知更想了想,還是決定不告知她實情:“我隻是在想你剛才說的那些而已。”
是,绮紫炫表現出來的确實是作為被抛棄的棄子,想要複仇的意思。
但誰能保證她真就這樣想?
要知曉,你能看見的都是别人表現出來給你看的。
總之,防人之心不可無。就算她沒有别的想法,也不會造成多大的影響。
“行吧。”
看得出來她有所隐瞞,但绮紫炫也不介意,隻要她能幫自己複仇就行了。
沒在多待,绮紫炫已經将自己知道的都告訴她了。起身告别後,她徑直離開了陸知更的庇護所。
人一走,陸知更的神識立馬幻化出化身,來到神識空間内。
“你怎麼又來了?”
也得虧是紫靈鏡還不能化作人形,不然現在保準是無奈捂臉。
一天天的就沒個消停的時候。
好不容易攢點力量,這人一來,馬上就得翻倍的消耗出去。
再這樣下去,紫靈鏡是真感覺回歸巅峰無望。
“行了行了,我和她說的話你應該也聽見了吧?”陸知更可沒功夫跟它鬥嘴,直入正題:“你有什麼想法沒?”
“你是說奪運?”
見陸知更點頭後,紫靈鏡的聲音也摻雜一抹肅然:“說實在的,我也沒有想到異界的邪修竟然能發展到這個地步。”
“按理來說,已經進入末法時代了,像此類的法門應該早就失傳了才對。就算沒有失傳,也不可能像現在這樣完整施展出來,絕對會有所遺失。”
它說的也是陸知更想不通的地方。
一個傳承是否能繼承下來,看的就是大環境。
好比異界的許多古老傳承,因為人們的不了解,又或是不喜歡,早就已經遺失在時間的長河之中。
這還隻是尋常人隻要想就能夠了解到的。
而邪修類的法門完全不是普通人能接觸的。沒人知道,也就意味着繼承它的人會大幅度減少,久而久之,斷絕是必然的。
可現在的情況完全不同,不僅沒有斷絕,反而在陸知更看來,這奪運一法,和她在仙妖兩界見到過的根本就沒什麼兩樣。
“你說……”
感知到她的想法,紫靈鏡突然冒出一個驚悚的念頭:“那些人用的奪運之法,會不會就和仙妖兩界裡的法門有關?”
“嗯?”陸知更有些驚訝于它大膽的猜測:“咕噜,這事可開不得玩笑。”
要真是如此,那也就意味着仙妖兩界有連通此界的通道。
或許在常人看來這是件好事,有了仙界,有了靈氣,他們不就可以修仙長生了嗎。招雷禦劍,多帥啊。
但在仙妖兩界遊逛千年的陸知更,卻清楚的知道,一但兩界有着連接彼此的通道,那對異界來說,不亞于一場災難。
那些妖王可不是好相與的,清冷矜貴的仙君就更别說了。
簡單來說,你會在意腳下的螞蟻蟲子?
“喂喂喂,我也就是猜想而已,你别自己吓自己了。”紫靈鏡緊忙打斷她發散的念頭:“說不定……是此界的邪修研究出來的法門,剛好歪打正着的和仙妖兩界的一樣呢。”
“你說的也對。”陸知更聽完認同點頭:“不過不管怎樣,也得先找出其中的關聯,否則奪運一事,無從而解。”
“怎麼找?”
紫靈鏡問的直白,陸知更沉默的也很快。
“咱就是說……有沒有可能你才是全知全能的至寶?”陸知更試探着道。
她要不說還好,一說紫靈鏡立馬就炸了。
“臭狐狸,你要不要聽聽你在說什麼?”
“我每次好不容易攢點力量,要不就是被你揮霍了,要不就是用在你身上。”
“我倒是想全知全能,你倒是給我機會啊!”
沒有實力支撐,它就是扇好看的鏡子而已。
陸知更咧着嘴,笑得有些不好意思:“咕噜大人,你看你急啥,我也沒說要你直接給答案啊,咱們讨論着來呗。”
紫靈鏡哼哼兩聲:“算了,說說吧,你有什麼頭緒?”
嘎吱!
陸知更剛想開口,耳邊突然傳來開門聲。
即使在神識空間,她也能看見外界的情況。
隻見庇護所的門被人從外推開,身形修長挺拔,面容清冷矜貴的男人,踩着沉穩步調,緩緩走進木屋之中。
“他找我應該是有事,我們待會再說,剛好我也從他那打探打探。”陸知更撂下一句,化身猶如靈光消散,意識頓時回歸本體。
睜眼,男人已經來到床邊,居高的視線在夜色渲染之下,格外柔和的落在她身上,是說不出的溫柔。
陸知更有短暫的失神,反應過來,她彎唇一笑:“你怎麼來了?”
“我來看看你。”白君凜沒說他是發現绮紫炫來了,才有些不放心地跟過來。
“那來坐。”陸知更點點頭,小手掀開被子一角,極具魅惑的狐狸眼挑逗般的看向他:“不用和我見外喲~”
原以為白君凜會拒絕,再不濟也得推脫一下。哪想,在陸知更掀開被子之後,他想也沒想就鑽了進去。
這倒是讓陸知更有些咋舌,這人該不會被奪舍了吧?
原來也不這樣啊。
“怎麼了?”
察覺到她的視線,白君凜側頭露出無辜的眼神:“不是你邀請我進來的嗎?”
“但我也沒想到你真……算了。”陸知更現在有種玩火自焚的感覺。不想就此多聊,她幹脆轉移話題:“趁着你來了,我剛好問問,除了鬼祟纏身之外,你身邊還沒有發生過其他怪異的現象?”
白君凜問道:“比如呢?”
“比如……”陸知更想了想,緩緩開口:“比如某段時間很倒黴,喝涼水都塞牙那種。又或是你已經洽談好的業務,突然被對方違約,拒絕之類的。”
奪運奪運,奪走的就是他人氣運,好運自然也在其中。
“倒黴倒是有。”白君凜眉峰微攏,稍稍回憶了下:“但也不至于到喝涼水就塞牙的地步。”
“至于你說的洽談合作,被人違約之類的,倒是從沒有發生過。”
聽他說完,陸知更恍然記起他商界閻王的名号。
這可不是白來的。
那些已經為填海作出貢獻的人,足以證明。
‘有倒黴,但程度并不高。這是究竟懾于他本身的威懾力,還是奪運導緻的?’
陸知更蹙眉細想,有些難以分辨。
“是我身上又發生其他狀況了?”白君凜不傻,聽她那麼問,當即就能猜到是自己身上又發生了其他新的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