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鏡過了?”
就在旁邊的白君凜,見她挂斷電話,笑着詢問一聲。
“當然了。”陸知更眉毛一揚:“我親自出馬,還能有我搞不定的事?”
就她在試鏡時的表現,這要是都不過,那也别再想着成為影後之類的了。
“厲害。”白君凜笑的寵溺。
“既然我都這麼厲害了。”陸知更胳膊怼怼他,一臉揶揄:“你沒點表示?”
“喔?”白君凜尾音輕揚,忽而揚起的眉頭,掩蓋住眼底的幽色:“你想要什麼?”
“比如……”
陸知更的視線像是打趣一般,上下往他身上一掃:“某些不可言說的事情。”
“那可要等到晚上才行。”白君凜眼底暗色加深。
“沒關系。”陸知更拍拍他的肩膀:“我有的是耐心。”
氣息拂過耳畔,溫熱的灑在頸窩,白君凜的喉頭不自然的滾動兩下,聲音帶起一絲暗啞:“那就等到晚上?”
陸知更原本就是在開玩笑,自然也當他是在配合自己。
于是,她答應的很爽快:“好!那你晚上可要洗白白喲~”
這話一出,白君凜向來淡漠的臉色都浮現一絲薄紅。
他有些不敢去看她那晶亮的雙眸,偏開頭後,才低低應了一聲:“好。”
“行了行了,我先去拿劇本了。”
眼見就要玩出火了,陸知更也沒在逗他,撂下一句,轉身就走了。
渾然未見,仍舊停留在原地的男人,一雙陽光渲染之下格外幽暗深邃的眼眸,正一錯不錯地盯着她離開的身影,像是無盡漩渦一樣,想要将人吸扯融入其中。
……
是夜,拿着劇本回來的陸知更,剛走到别墅門口,敏銳的就覺察不對,柳眉稍稍攏起一絲弧度。
有人!
數量至少也在二十人往上。
那沒有開燈顯得很是昏暗的别墅之中,密麻逸散的情緒,多的陸知更都快要數不清了。
難道是……
想到什麼,陸知更的眼底桃粉微光一閃,渾身靈力瞬間激蕩而出。
這架勢,很難不讓她懷疑是不是“團隊”裡的那些人,找上門來了。
“呼!”
陸知更壓低呼吸,緩步向着别墅走去。為今之計,也就隻能她親自先去探查一下了。
嘎吱!
别墅門前,已經來到門外的陸知更,伸手剛準備推門,就聽木質鑲着金邊的大門因為快速拉動,發出一聲尖鳴。
緊接着,身前的門驟然從内被人拉開。
啪嗒!
随着燈光一亮,屋裡屋外都被熾白的光線給照亮的那一刻,所有人都沉默了。
隻見别墅寬敞的客廳被布置的像是宴會一樣,燈光打落在那宛若金字塔般的酒架上,折射出來的光亮,将那群穿着華美禮服,精緻西裝的人,臉上懵逼的表情映照的格外清晰。
而在他們視線的聚集處,門外的陸知更哪怕是有着那張天生就妩媚冷豔的臉,也掩蓋不住滿身偷感的氣質。
貓着腰,低着頭,腳步鬼鬼祟祟,整一個小偷小摸。
說她是來偷東西的是真沒冤枉她一點。
“你這是什麼造型?”
男人壓抑着笑意的聲音打破場中的沉默。
白君凜修長的指尖輕托着酒杯,緩步從人群走出,绯唇是壓抑不住的笑:“今日是為你舉辦的慶功宴,你是此地的主人,不需要邀請函,不用偷偷摸摸的來,直接進來就好!”
這番話既是為陸知更緩解尴尬,也是在向衆人介紹她的身份。
聽見“主人”二個字,不管在場衆人原本是什麼表情,此刻都露出發自真心的笑。
“我就說門外的人怎麼看着像仙女似的,原來是鹿小姐啊。”
“我看鹿小姐手裡拿着的是劇本吧。沒想到走在路上,鹿小姐也會如此專研自己的演技,多努力啊,就該給那些不明真相抨擊鹿小姐的人看看。”
“是啊,現在的娛樂圈敬業的演員可不多了,我們該向鹿小姐學習才是!”
衆人紛紛贊歎。
得虧是陸知更臉皮厚,不然真就想找條地縫鑽進去了。
都什麼跟什麼啊。
他們敢說,她都有點不敢聽了。
陸知更笑的尴尬,向衆人點頭示意之後,一溜煙的來到白君凜身邊。
“到底怎麼回事?”
借助他高大的身形擋住屋内衆人視線之後,陸知更笑容一斂,立馬開口質問:“什麼慶功宴?我怎麼不知道?”
“不是你說的嗎?”白君凜眨了眨眼,一臉純良:“你說等到晚上……”
“我是那意思嗎?”陸知更現在是真想掰開他的腦子,看看他究竟是怎麼想的。
“不然呢?”白君凜微微傾身,墨澈深邃的眸近距離的貼近她的雙眼,像是在期盼着她能給出答案一樣:“不是這個意思,那又是什麼意思呢?”
“我……”
陸知更剛想回答,可在覺察到他的情緒之後,眉頭不由挑起,細看之下,果然在他的眼底發現一抹戲谑的狡黠。
好哇,這性子清冷的人現在也學壞了。
想要我說?
那我偏不!
逆反的勁兒一上來,陸知更瓊鼻發出輕哼一聲:“沒錯,就是你現在安排的這個意思,我們果然很有默契。”
“繼續保持哈。”
陸知更拍拍他的肩膀,從他身邊走過,帶起的香風直往白君凜鼻子裡鑽。
夜色下,能明顯見到他眼底暗色如潮翻湧。
……
宴會廳内。
老實說,陸知更對這樣的宴會并沒有多大的興趣,甚至是有些厭煩那些人像是蒼蠅般圍繞在她身邊。
好在能被邀請來的人,就沒有蠢的。
在發現陸知更并不熱衷于社交,拓展自身的交際圈之後,原本圍攏在她身邊的人立刻就分散開來,好給她留有獨處的空間。
這就很舒服了。
陸知更拎着瓶酒,又拿了些吃食,悠哉的來到角落處落下,邊吃邊喝,沒人打擾,簡直不要太惬意。
渾然未見,跟着進來的男人,雖是在和他人攀談,但那雙眼睛從始至終都定格在她身上。
尤其是見到陸知更面頰泛紅,狀态已是微醺之時,那渾身都散發出來的誘惑感,讓他不禁覺得有些口渴,頻頻抿動的唇,像在壓抑隐忍什麼一樣。
“白總。”
跟他交談的人見他愣神,有些疑惑地喊了一聲:“是我剛才說的有什麼問題嗎?”
“沒有。”
白君凜沒聽一點,但既然他已經給出回答,哪怕是糊弄,那人也不敢再說些什麼,隻能陪着笑:“沒有就好,我還怕……”
話音一滞,隻見白君凜看都沒再看他一眼,大步就朝着宴會廳的角落走去。
那裡,不知覺間已經喝完整瓶紅酒的陸知更,正歪倒在柔軟的沙發上,小臉薄紅,氣息均勻,像是陷入酣睡一樣。
白君凜來後果斷将人抱起,不顧衆人驚愕的視線,剛想送她回房休息,可還沒有多走兩步,就感覺脖子一沉。
兩條瓷白細嫩的玉璧,像是章魚的觸手般緊緊攀住他的脖子。
下意識地一拉。
白君凜整張臉順勢就貼在陸知更的臉上,鼻尖對着鼻尖,他甚至能聞到她呼出的氣息夾雜一絲淡淡的酒氣。
并不難聞,反而意外的有些令人沉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