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畫面裡猶如古代農家婦人的自己,還有書生打扮的白君凜,陸知更深呼吸兩下之後,擡手一觸。
嗡——!
兩者剛一接觸,那猶如鏡子般的畫面便泛起陣陣水波蕩漾的紋路,随後蜂擁而來的吸力頓時就将陸知更吸了進去。
好在她早有心理準備,倒也沒有多慌。
等眼前的白光散去後,她剛睜眼,映入眼簾的就是笑得溫潤有禮的白君凜,大步向她走來。
“娘子~”他溫柔地喚她,手裡拎着一個牛皮紙包裹的東西:“你瞧,我給你帶什麼回來了。”
“你……”
陸知更剛想喊他的名字,但想到紫靈鏡此前的告誡,又強忍着羞意改口:“夫君,這、這不是春花樓的糕點嗎。”
記憶複蘇,眼下的一幕,自然也是在陸知更的回憶之中發生過。
她甚至都知道白君凜接下來要說的話。
這不,聽見她的話後,白君凜撩唇一笑,缱绻開口:“娘子果真聰慧,前些時日我便聽你講起春花樓的糕點味道不錯,今日恰巧路過,便帶些回來給你嘗嘗。”
“多謝夫君。”陸知更蓮步輕移的來到他身邊,接過他遞來的高點後,卻沒有打開品嘗,而是拿出貼身錦帕,溫柔地為他擦拭臉上的汗水。
這如此親昵的舉動,頓時就讓白君凜的臉上泛起一絲紅暈,閃躲的眼神也有些不敢看她。
古人向來含蓄,哪怕結為夫婦也是相敬如賓,哪兒會像陸知更現在這般動作大膽的為他擦汗,那狹長妩媚的眼眸像是勾子一樣,都快把他的魂給勾走了。
“夫君,可是有何不适?”
聆聽着他明顯躁動的心跳,陸知更明知故問。
“無、無妨。”白君凜眼底微暗,壓抑着一抹躁動。
白日宣淫……怕是不太好。
他正想着,就見為他擦拭汗水的陸知更突然收回手,連帶着他的心也蓦然空了一塊。
沒等他開口,站在他面前的陸知更一把拉住他的手,轉身就向卧房走去。
“娘子……”
看出她的意圖,白君凜被吓了一跳,但腳下的步伐卻很誠實的跟着她走。
倒是陸知更在聽見他的喊聲後,停住腳步,回頭笑望着他:“夫君,可是有何顧慮?”
“這……白日宣淫怕是不太好。”白君凜遲疑的開口,但眼裡的情緒明顯很是意動。
這千嬌百媚的一笑,無論是誰怕是也很難把持得住。
“不好嗎?”陸知更唇角笑意加深。
她其實并沒有和白君凜那啥的想法,純粹隻是為了刺激他,重病就得下猛藥!
要是按部就班的相識相知交往,然後再喚醒他的意識,那都不知要等到多久去了。恐怕連人都還沒喚醒,他在現實世界的□□就已經消逝了。
“這……”
并不知曉她想法的白君凜,在見到她那笑容後,眼裡的躁動已是壓抑不住的流露而出,話鋒也陡然一轉:“如若娘子堅持,要是關緊門窗的話,倒也不是不行。”
“那就走吧。”陸知更拉着他就往卧房走。
卧房不大,家具也沒有多少,但整體看起來卻很幹淨,足以見得房屋的主人很是愛惜。
靠牆擺放的床榻,褥子被疊放整齊。陸知更拉着他大步走到床邊後,小手輕輕一推,白君凜就像是木偶般輕飄飄的被她推倒在床上。
“娘子。”白君凜喉頭微滾,似壓抑隐忍地喚她一聲。
陸知更沒說話。
老實說,現在的情況也有些超出她的預料了。
憑借着對白君凜平時的性格分析,外加古代的封建,她原本想着刺激他兩下,就能将人喚醒。哪成想,都已經做到這個地步了,他沒醒不說,反而……怎麼看都有種克制不住的迫切。
是刺激的程度還不夠?
這樣想着,陸知更格外妩媚的睨他一眼,嬌嗔道:“夫君,急什麼嘛,人家就在這又不會跑。”
說着,她纖長細嫩的指尖緩緩撚住衣襟,往下一拉,白色的裡衣在屋頂縫隙灑落的光線照耀之下,顯得格外朦胧透亮,光滑細嫩的香肩若隐若現的浮現在白君凜的眼前,險些讓他遏制不住心裡的激動。
“娘子,為夫已經準備好了。”他眼底暗色翻湧。
陸知更卻沒了進一步的動作,而是微微皺起眉頭。
還不夠?
這要再脫……可真就沒了。
“你……”
陸知更低頭看他,幾經遲疑,這才吐出一句:“你就沒有點什麼感覺?”
意識的蘇醒,他總該有點異樣吧?
“感覺?”
白君凜沒有想到她會問這麼大膽的問題,怔愣了下之後,他有些不自然的開口:“娘子,行房中之事,為夫豈會沒有感覺。”
“我不是在說這個!”
見他誤會了,陸知更剛想解釋,耳邊陡然傳來紫靈鏡焦急的聲音:“大狐狸,不好了,祁天明竟然出現在了現實世界,正在攻擊你的肉身。”
“要是肉身被毀,你也将永遠困在意識空間之中。”
“你趕緊想辦法回來,我堅持不了多久了。”
說到最後,紫靈鏡的聲音已經變得虛幻無比,顯然是因為靈力消耗過多。
“祁天明!”
這意料外的狀況瞬間就讓陸知更緊張起來。
顧不得還躺在床上的白君凜,陸知更簡單穿好衣服之後,立馬找尋起有無出口。
然而找了一圈,陸知更也沒有找到離開的通道,這才意識到她是中了祁天明的全套。
對方先前的示弱,莫名詭異的消失,都是為此刻将她脫離□□的靈魂永久囚禁在意識空間裡做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