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不就是這個意思麼。”
一對溫軟直接與他緊緊相觸,細膩,光滑,适合把玩,帶着點引誘意味。維爾利汀膠黏着向上挪了挪,險些被路西汀放在她手腕上的手掐得痛叫出聲。
那隻手在收緊。沒有人能拒絕這種量級的引誘。維爾利汀不确定他的喜愛能在自己身上維持多久,她必須在這虛晃情感的維持期間最快接近他,最大程度地利用他然後将他抛之腦後。
可那隻抓着她手腕的手卻像在懲戒一樣,逐漸加緊了力道。雖然這是因為忍耐。路西汀轉過身來,看着她的眼睛,慢慢吻上她的額心。
“維爾利汀小姐,我對你的喜歡不是你所理解的那種喜歡。”
維爾利汀被親得有些懵。
什麼叫作“不是她理解的喜歡”?
……現在是讨論文學意義的時候嗎?
……
是她理解的那個“不是那種喜歡”嗎?
……
她是被表白了嗎?
她當即感到有些不對勁。可路西汀不僅不放她走還要按着她仔仔細細擦完頭發,硬生生要讓她體會一下赤裸着被别人勾引的難受。被擦完頭發的維爾利汀面色紅得像隻被煮熟了的蝦,還沒等他将液體倒在手心裡給她上第二遍護發精油,先一溜煙躲進了被窩裡。
好……好丢人……
路西汀來到她身邊,她緊緊地将被子角往裡縮了一縮。
“原來維爾利汀小姐也有像小孩子的時候啊。”
路西汀絲毫不在意地說。
“我來是要問問你……”
“不要再說了!”
維爾利汀緊緊将被子縮着,不敢有絲毫露出頭的機會來。
“今天的事都是我的錯,你就當沒有發生過吧!”
“……為什麼要當作沒有發生過?這不是維爾利汀小姐在意我的證明嗎。”
路西汀将手放在她被子上頭的位置。
“……我是要來問問你,明天就要回威爾凡登領了,走之前要不要去這裡最出名的桑多赫田園去逛一逛。”
“随便好了、”
維爾利汀仍然不敢直視他。
她聽到路西汀在笑。
“好了,你休息吧。我出去一會兒,有點事情要處理。”
“是什麼事?”她順嘴問了一句。
“是很正常的事。”
邋遢大漢被五花大綁着,扔到了那位今天早上剛見過的大人物跟前。
“唔唔、唔唔唔——”
“讓他說話。”路西汀在座椅上懶散地下了命令。
兩邊打手得令,将那邋遢男人嘴裡的綁塞取出。
“呸、呸呸——老爺,你饒了我吧!我是真不知道那妮子攀上的是您這麼大的人物啊!”
霍維爾吓得連連求饒。
他原本以為,維爾利汀那個卑賤的妮子,在攀高枝攀到的伯爵死掉後頂多能攀上個地方小領主。
——他哪知道她攀上的是這種人物啊!
兩邊随侍為路西汀遞上匕首。他接過利器,邊把玩着邊踱步到他跟前。
“知道今天為什麼綁你嗎?”
“知道、知道!我對您的夫人出言不遜了,我認錯!我認錯!”
“很好。有點自知之明。不過還不夠。”
雇傭的打手個個經驗十足,不用他下命令,直接拽起霍維爾的頭發,将明晃晃的刀子抵在他喉邊。
霍維爾吓得失聲尖叫,小便也有一點漏了出來。
“我真的認錯了!我除了逞逞口舌之快以外沒什麼對不起她的呀!”
“再仔細想想。”
刀子更逼上霍維爾的喉尖。他眼一閉心一橫,大叫道:
“是!我是因為她媽是個婊子所以認為她也是個婊子,是想占占她便宜,可我也就想想而已,也沒真幹什麼呀!”
路西汀對他的懷疑來自于維爾利汀說過,他曾經想在她們母女最困難的時候給她們送點吃的。
——想想都覺得不合理,一個認為維爾利汀生來下賤并趾高氣揚對待她的人,怎麼可能在她最困難的時候真心幫她呢?
他必然目的不純。
而據維爾利汀的反應來看,他的目的也沒有達成。霍維爾不是個善茬,他是這兩年來維爾魯茨鎮的,可從開始調查他起所有認識他的人都說他劣迹斑斑。路西汀都不敢想象,他在目的沒達成之後會讓她吃多少苦。
今天必須全問出來才行。
“大人,大人!我是人不怎麼行,可是她媽活着的時候沒讓我為難過她,她媽死後我也沒為難過她呀大人!”
霍維爾跪在地上乞求道。
“她媽死後她就跟着一女巫走了,那麼厲害的人,我哪敢惹她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