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珑繡坊工作室僅在開業後一個月徹底搬離原址,原因無他,工作室的廣告在星耀電視台黃金檔播出,客戶一下增多,夏禾應對還算順暢,畢竟有了心理準備,人員已經提前招攬一部分,新的工作室也已經有部分人在夏正泰的帶領下提前過去工作。
開業整一個月後,玲珑繡坊正式入駐靳氏總部大廈,靳時淵還興師動衆在大廈一樓放了矚目的廣告牌,以及請了舞龍舞獅在大樓前鑼鼓喧天地熱鬧了一上午,整個畫面相當違和,現代化的摩登大樓被紅紅綠綠的色彩襯出幾分鄉村氣息,夏禾沒眼看,但是夏正泰卻高興地緊,硬是讓人出來,自己上去舞了幾把。
雖然很違和,但圍觀群衆不少,确實比正式開業那天還熱鬧。
工作室目前還在不斷招人。
看見電視台的廣告,不僅客戶增多,願意學刺繡的人也有不少,夏禾和馮琦的觀念是隻要願意學她們就教,不論最後在不在玲珑繡坊,他們都願意出基本生活費教授刺繡技藝,吸引不少年輕人前來。
還有一些裁縫也是通過廣告知道玲珑繡坊的,自己主動上門應聘,所以11樓人慢慢多起來。
夏禾負責管理整個工作室,馮琦負責刺繡和裁衣的管理工作,許瑩跟着夏禾還有馮琦學習傳統服飾的設計,夏禾想把她培養成總設計師,而夏正泰好像反而沒了用武之地,夏禾發現父親情緒低落,特地找他談過。
“父親,現在因為電視台的廣告,所以我們不用為客人發愁,後面肯定是要你幫我們招攬客戶,去談生意的,對外的事,我和母親都不擅長,還是得靠你,是不是?你就是我們工作室的市場部總監,趁現在你還不忙趕緊多學習,不然需要你出馬的時候,若是不會,豈不是麻煩。”
從那天起夏正泰每天在市場部總監的辦公室裡對着電腦忙得很,每天有看不完的書,和學不完的知識,抽空還報了個網課充實自己。
工作室如火如荼地忙碌着,而在英國的秦晉從開始的悲憤到如今已經心如止水。
他人不在國内,但是國内的大事小事他都知道,開始時他還痛恨靳時淵卑鄙無恥,利用父母把他騙到英國。
他是抱着焦急忐忑的心趕到英國的,結果到了才發現,兩人好得很,哪有什麼車禍。
起初那幾天,他們隻說是想自己,正常讓自己來,自己不願回來,隻能用這種方式騙他回來。
這麼相安無事陪了父母幾天,準備回國時,怎麼也找不到自己的護照,最後父母才向他吐露實話,原來是靳時淵在背後搞得鬼。
威脅他父母,如果不把自己弄回英國,他們一家三口都将失業。
他剛聽到這個消息就氣憤地打電話告訴夏正泰,夏正泰當時也是替自己打抱不平的,可是第二日态度就180度大轉變,讓自己趁這次機會好好陪陪父母。
如今已經過去兩個月,他人已經麻木了,阿鸢似乎真的抛棄了他,連他的房子也不租用了,而是搬到了靳氏,與阿鸢聯系,她也總是淡淡的,似乎關心他幾句就無話可說了。
他那天與夏正泰聯系後,感受到夏正泰态度的變化後,心下發慌,直接打電話給夏禾。
秦晉告訴夏禾靳時淵的所作所為,告訴她靳時淵并非是什麼良人,用這種手段,過于小人。
結果阿鸢卻對他說:“哥,你必須要認清我們回不到過去了,你永遠是我的好哥哥,是父親母親的好兒子,但是不會是我的夫婿,如果你想不明白這點,在國外待着沒有什麼不好,回來隻會徒增傷心。”
秦晉被夏禾這句話說得久久不能平靜,原來她知道,她什麼都知道,但是她卻任由靳時淵這麼做,這還是一直站在自己身邊的阿鸢嗎?他心灰意冷,便不再與國内聯系。
栗俐現在資源炸天得好,代言電影接了不少,碰巧要來英國拍攝一個奢侈品牌珠寶的廣告,她就聯系了秦晉。
秦晉因為雲瑤鎮那次栗俐向靳時淵通風報信,對她有所不滿,便推說自己忙沒時間。
栗俐自知秦晉對自己有想法,硬着頭皮連續聯系了秦晉三天,秦晉才松了口。
兩人約在了一家咖啡店。
“秦總,晚上我請你吃飯吧,想吃什麼?要不要吃中餐,我知道倫敦有一家中餐廳口味很正宗,你出國有段時間了,懷不懷念祖國的味道?”栗俐除了在靳時淵和夏禾面前很溫順,對别人一向傲嬌得很,鮮少這般低姿态跟人說話。
這次純屬覺有些愧疚,但是不多,畢竟夏禾和靳時淵本就是一對,她隻是道德感比較強,不想某些人惡意撬牆角而已。
至于為什麼有些愧疚,可能是秦晉平時人還不錯,她确實也是壞了人的好事,所以決定略表心意,彌補這一點點的虧欠。
秦晉疏離地回了句:“不用,我跟我父母住在一起。”
言外之意就是,家裡天天做的都是中餐,不需要出去吃。
栗俐不氣壘,一招不行再行另一招。
“我明天就得回國了,來這幾天一直在拍攝,根本沒有時間好好玩,能不能麻煩你給我做個向導,帶我導出轉轉啊?”
秦晉一口飲盡杯裡咖啡,站起身,拿起桌面上的手機道:“沒空,沒别的事,我走了,謝謝你的咖啡。”
沒走兩步栗俐上前攔住他的去處,在國外栗俐沒有戴墨鏡,畢竟她的知名度還不至于響徹國際。
她長得漂亮,一雙眼睛很是靈動,她堆着笑套好道:“秦總,别這樣嘛,我們也合作過幾次,怎麼也算的上朋友,朋友遠道而來,你這待客之道可不好。”
秦晉不理她,繞過她出門,他才上車,幾乎同時,栗俐坐進副駕駛。
“你這人怎麼回事啊?站在靳時淵那邊的人我都不歡迎,請你下車。”
秦晉今天說話一直冷冷淡淡,與他往日風格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