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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冥冥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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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虞收回視線繼續看相冊的最後兩頁,同時也覺得有點餓,一隻手按在了上腹。他晚飯沒吃就趕過來,跟蔣兜兜說了那麼久話,情緒激動的時候感覺不到,現在平靜下來,是真覺得有點餓,餓得有些難受了。

相冊看完,鐘虞合上,有些不舍地輕輕摩挲封面,之後就擱在茶幾上,起身也站起來。

剛好蔣紹言端着兩盤菜從廚房出來,見狀說道:“看完了?你先等等,我再煮個面,很快就好。”

這話說得無比自然,仿佛鐘虞根本不是第一次登門,兩人不是時隔六年再見半生半熟,而是鐘虞合該就要在這兒吃飯,在他蔣紹言的地盤吃他蔣紹言做的飯,天經地義理所當然。

說完,蔣紹言即轉身走回廚房,速度很快,鐘虞連句話都來不及說。

原地站了半晌,鐘虞想算了,蔣紹言做都做了。

但其實以鐘大律師的個性,要真不想吃,拿槍逼他都不見得會松口,更不會考慮情面這種東西。

鐘虞還站在原地,視線也沒從蔣紹言身上收回來,因為他注意到蔣紹言身上的圍裙,圖案是隻黃色鴨子,跟他腳下的拖鞋一樣。

回想剛才在蔣兜兜卧室,小孩兒的拖鞋也是一模一樣的圖案,一隻嘴巴扁扁的黃色矮腳鴨。

照鐘虞往常冷淡的性格,是絕不會覺得這鴨子可愛的,走在大街上路過也不會浪費時間看一眼。但不知道是不是懷孕帶來的荷爾蒙改變,在他懷着蔣兜兜那段時間,竟然瘋狂覺得這鴨子特别可愛。

有次跟蔣紹言出去吃飯,路過一家盲盒店,他不過在經過櫥窗時多扭了兩次頭,蔣紹言就給他買了一個回來,之後更無數次用這個理由誘惑他出門,每次都說:“總在家悶着也不好,走吧,我帶你去抓小鴨子。”

那陣子流行收集盲盒,而那套盲盒一共12隻不同造型的鴨子。鐘虞有強迫症,一旦開始就想集齊全套,所以一次次被蔣紹言忽悠出門。

但直到最後他離開,好像一套還沒有集全,總是差了最後那一隻。

從廚房傳出的聲音将鐘虞從過去的畫面中拉回,他聽蔣紹言問他:“還是吃煎蛋?”

鐘虞愣了愣,“啊”一聲,嘴唇微微張着,那張淡漠幹練的臉上難得出現茫然的表情。

蔣紹言從廚房探身,見狀笑笑,語氣十分溫和地又問一遍:“還是吃雙面煎蛋好不好?”

鐘虞本人不太注意飲食,或者說不願在吃東西上浪費時間,能吃就行,能吃飽就行,但這不代表他沒有喜好。

然而他雖然有喜好,但自己卻也說不出來,問就是都行,蔣紹言一度為之苦惱,之後不動聲色觀察,看哪道菜鐘虞會多動筷子,看哪種做法鐘虞吃得更多,由此推斷他喜歡什麼。

比如水煮蛋,鐘虞也能吃,但吃得很慢,臉上也沒什麼表情,就是機械地進食,而如果換成煎蛋,他就會嘴角微微上翹,吃得很快,而且會把盤子裡煎得有些焦黃的蛋白都挑起來吃掉。

鐘虞說行,都行。

蔣紹言其實問不問都知道是這個回答,他隻不過找個由頭跟鐘虞說話,省得對方不知道站在那裡發什麼愣,看着冷淡要強的一個人,在生活上卻稀裡糊塗,傻傻的,可愛得要命。

蔣紹言旋即又回廚房,利落地燒水煮面,不多時端出來兩碗香噴噴的面,分别卧着煎得焦黃的雞蛋和幾根綠油油的菜心。

除了面,蔣紹言還快炒了一道微辣的小炒黃牛肉和芹菜香幹,都是以前鐘虞吃得可口的。他将圍裙脫下搭在椅背上,沖鐘虞說:“冰箱裡沒什麼菜,今天有點簡單了,等下次……”

下次什麼?鐘虞的心微微一動,蔣紹言卻戛然而止,隻朝他深深地看了一眼。

兩人在餐桌對坐,開始誰都沒說話,鐘虞便開口打破沉默。既然現在跟蔣兜兜把一切說開,他就想盡量多些跟小孩相處的時間,想跟蔣紹言商量:“當然,我會盡量不打擾你和兜兜的正常生活。”

這麼說是他怕蔣紹言以為他起了别的心思,或者蔣紹言會有其他顧慮,易地而處他都能理解。誰料蔣紹言很快說:“不用,你想見他随時都可以。”

鐘虞一怔。

蔣紹言停筷看他,說:“你是生他的人,你有這個權利。”

等一會兒不見鐘虞開口,蔣紹言又繼續說:“你不是問過我兜兜為什麼叫這個小名嗎?你剛才在他房間有沒有看到那個紅色小布兜?”

鐘虞點頭,聲音很輕:“看到了,在他枕頭底下。”

蔣紹言擱下筷子,身體向後靠着椅背,神色變得鄭重,看着鐘虞說:“他兩歲的時候生過一場病,在監護室裡住了小半個月一直不見好,有次我去看他,把那個紅色布兜和裡面的挂墜一起拿給他。”

說着說着,蔣紹言突然笑了:“你可能不信,但他當時突然就睜開眼睛,嘴巴也張開,咿咿呀呀的,因為戴着氧氣罩所以我聽不清他說什麼,就看見他的手擡起來拼命想要抓住那個布兜。”

鐘虞不知道還有這段往事,心髒頓時揪緊,神色變得凝重。

蔣紹言說:“我就把布兜給他了,他緊緊抓在手裡。後來醫生再用藥,效果突然間變得很理想,恢複速度很快,沒兩天就轉普通病房,一星期後就出院了。”

說着蔣紹言頓了頓,特意往鐘虞看了一眼:“這期間他一直攥着那個布兜,誰去拿都不松手,來硬的就跟你龇牙,兇得很。有個醫生就逗他,喊他說你怎麼天天攥着個布兜兜,他就笑得特别開心,也跟着學說兜兜兜兜,從那之後我幹脆就叫他兜兜了。

之後那挂墜就被他自己戴到身上,小布兜也一直壓在枕頭底下,寶貝得很,誰碰都不行。”

鐘虞心裡五味翻騰,雙手在桌子底下緊緊絞在一起。

蔣紹言體貼地給他兩分鐘消化,又話鋒一轉說起另一件事:“你是不是注意到拖鞋了,你和他的拖鞋,還有我這件圍裙上面的圖案,都是這隻鴨子?”

鐘虞猛地擡頭。

蔣紹言說:“這是我帶他去超市,他自己選的,那麼多圖案裡就認準這一個,怎麼都不肯換,就要買這個圖案,說實話我當時都覺得震驚。”

一向能言善辯的人仿佛一下子失去了語言能力,鐘虞一個字也講不出來。

蔣紹言盯着他看了一會兒,目光突然間變得十分幽深且銳利,他傾身向前,手臂撐在餐桌邊緣,喊他名字:“鐘虞。”

鐘虞微微一震,擡頭正對上蔣紹言的眼睛。

蔣紹言的視線隔着餐桌直直射來,淩厲且有壓迫感,他說:“我不知道該如何解釋這些事,或許是因為血緣,或許是其他原因,但我想跟你說的是——”

蔣紹言突然又停頓,鐘虞抿唇看他,因為太用力,唇色微微發白。

空氣中仿佛有根弦在無聲拉長,繃緊。兩人隔着餐桌對視數秒,蔣紹言才緩緩開口:“我不信玄學,但不可否認,有些事就是冥冥之中早已注定,這就是命運。”

“鐘虞,你和我,”他說,“我們掙不開,更逃不掉。”

蔣紹言一字一頓,帶着十足笃定,像在說這件事本身,又像在說其他,鐘虞心頭大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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