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涉谷?”
聽到罥索最後計劃的地點,椎名挑了挑眉,腦海中頓時浮現出繁華無比的街頭,眉頭微微皺了皺。
隻不過,不等罥索試探椎名是否在意将那裡的普通人當作人質,椎名已經先對方一步随意的點了點頭:
“随你吧。”
“不過事先說好,和不和咒術師打架、和誰打架……”椎名站起身來,手微微一擡,懷裡的白貓立刻熟練的爬到了他的肩膀上窩着。
椎名居高臨下的盯着坐在位置上的一衆咒靈們:
“都是我自己說了算。”
說完,他直接大步離開了此處,在離開前,他像是忽然想起了什麼一般,瞥了一眼顯然對人類厭惡至極、始終對店裡周圍人類沒有好臉色的漏瑚,屈指在後者的桌前敲了敲:
“對了。”
“别鬧出太大的動靜來。”
在漏瑚下意識的擡頭疑惑的視線中,他看到低垂着眼眸,眼底沒有任何寬和的椎名厭惡的看着它。
——就如他它厭惡的看着人類一般。
“你們無所謂,但是更被高層重視的我這個詛咒師,可比你們惹眼的多。”
說完,他不顧身後震驚又氣惱、腦袋上的火山已經眼看着就要氣的噴發了的漏瑚,面無表情的和彎腰給自己開門的店員擡手道謝,大步走了出去。
“這個、這個家夥——!!”
氣急敗壞的漏瑚雙手握拳,如果不是罥索事先的吩咐,憑它的性格怎麼可能在椎名如此顯而易見的瞧不上中忍耐下來!!
區區詛咒師、區區人類——!
看着漏瑚果然要氣的“火山噴發”,想到剛剛椎名說的話,罥索眉心微動,即使同樣對椎名不滿,但就這麼一件小事,他也不至于放在心上。
于是,得到了罥索眼神示意的花禦擡起手,在身邊的漏瑚氣的高呼的同時——
“啪嗒。”
大大的手直接蓋住了它頭頂噴發的火山頭。
瞬間熄了火的漏瑚:?
伴随着一陣叽裡咕噜難以聽懂的語言從花禦的喉嚨裡吐出,被強制按着不許噴發的漏瑚更加氣急敗壞:
“什麼?!本大爺什麼時候需要看那個陰險的家夥的臉色了——”
想及此處,又想起之前自己的打算,它猛地轉過頭來,惡狠狠的看着一臉無奈的罥索,像是終于下定決心了一般:
“等着看吧!本大爺今晚就會去殺了五條悟!”
“……唉,我明白了。”罥索一臉無可奈何的點了點頭,關懷的看着它:
“你多加小心。啊對了。”
忽然,他像是猛然想起來一般,對着火冒三丈的漏瑚輕飄飄道:
“如果可以的話,我想拜托你幫忙試探一下,五條悟和椎名君…是否有其他的沖突。”
*
果不其然,椎名绫人殺死了二十餘名咒術師的叛逃通告剛剛出來,不久後,“兩面宿傩容器虎杖悠仁”也被他迫害至死的消息不胫而走。
東京咒術高專。
“嘭!”
氣呼呼的釘崎在旁邊同樣沉着臉的伏黑惠眉心一跳的反應下,猛地一拍桌子:
“開什麼玩笑!虎杖那家夥明明是……上面的人未免也太會胡言亂語了一點!”
事關他們的同伴,即使相處的時間不久,憑虎杖的性格還是輕而易舉的赢得了二人的好感,更何況是當初出于“私情”讓五條悟幫忙的伏黑惠,都相當愠怒。
聽到這條連虎杖的死因都按到了椎名先生頭上的消息,二人的表情均有些難看。
“别着急。”作為夜蛾正道創造的咒骸,送來這個消息的胖達渾厚的聲音響起,他示意二人稍安勿躁。
迎着兩個後輩疑惑的視線,他看了身邊的狗卷棘一眼,後者同樣表情複雜的将手裡的文件遞到了二人手中。
伏黑惠和釘崎立刻湊過去看,在看到上面的内容之後,二人表情驚訝又迷茫,最後還是伏黑惠不敢置信的開口:
“上面說…是椎名、先生和咒靈勾結,刻意設下的陷阱?”
說到這裡,他似乎都要被氣笑了,語氣有些波瀾:
“為什麼?”
雖然他沒有直言,但是在場的人都知道,他是在問,上面說椎名绫人這麼做的理由是什麼,證據又是什麼。
一直站在門口為止的真希雙手抱臂,此刻聽到伏黑惠匪夷所思的語氣,忍不住嗤笑一聲:
“那有什麼。”
她的語氣滿滿的都是嘲諷,倒不是刻意為椎名绫人說話,隻是她按照自己對高層的了解,此刻毫不掩飾臉上的譏諷:
“之前也不是說了椎名绫人毫無理由的殺了二十個咒術師嗎。”
“——甚至連他是用什麼術式做到的都說不出來。”真希随意的直起身子來,随着冷嗤移開了視線:
“簡直讓人笑話死了。”
真希輕飄飄的話沖淡了原本因為這個震驚的消息臉色不好的一年級二人的心緒,畢竟這次事關虎杖的死因,他們會心情沉重也是應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