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薇搖頭:“我們沒學。”
然後沒等楊琬瑜詢問,她已經竹筒倒豆子,全部都說了出來。
估計也是學校沒什麼人能八卦,憋壞了。
“你知道嗎,我們的數學老師已經好幾天沒來上課了。
教導主任之前臨時帶了我們兩節課,但是他的話我們都聽不清楚,做的題也說的很快,好多地方我們還是不會。
剛開始問他他還解釋,但是解釋也沒用,他大概不是咱們本地的,不知道是哪裡來的人,一着急,說話口音就更奇怪了,速度還快,根本聽不懂。
他也放棄了,就讓我們自習,有空了再讓高三的老師來幫我們講。
但是你知道高三的老師啊,哪裡有空的,所以我們數學已經自習好幾天了。
對了,之前的數學老師,我聽說她懷孕了,她婆家人不同意她來學校,不讓她出門呢。
教導主任找了她愛人,才知道她是懷孕了,但是問她什麼時候回來,她愛人就說不幹了,要辭職。
那錢主任肯定不能答應放人啊,我們就這麼一個數學老師。
結果她愛人倒是急了,說學校不講理,和錢主任大吵了一架,校長都出來拉架了,可也沒勸住。
後來還是天黑了,學生全部都出來看熱鬧了,他大概怕丢人,所以才走了的。”
楊琬瑜有些意外。
她記得周子揚按着自己做卷子的時候,介紹另外那兩個“監考老師”時說的,其中一位就說是高三數學老師。
如果楊薇的老師好幾天沒上課了,那他是誰?
不過,楊琬瑜緊跟着又記起蘇校長鼻子上的青紫,估計就是那時候拉架的“戰果”。
隻是有一點,她還是沒搞懂:
“不讓她出門,是讓她請假的意思嗎?”
她記得這個年代雖然還沒有那麼完善,但是産假應該也能請得了吧。
不過不讓她出門又是什麼意思?
楊薇說起這件事來,眼神囧囧的,眉頭也抓了起來:
“不是請假,是不讓她上班了。
聽說她男人開了小賣部,想讓她回去看店,說是上課又累又賺不到什麼錢,不如回去家裡幫忙,總比外頭請的人放心。”
楊琬瑜了然:
“這倒是實話,教師雖然受人尊重,但是小賣部請一個人也要不少錢,她是自家人,能免費,肯定更劃算。”
楊薇薇聽出她話裡的不對勁:“你覺得這裡面有問題?”
“當然有問題了。”
楊琬瑜看她懵懂的樣子,搖頭苦笑,
“你沒經驗,算不出這個賬也正常。
我問你,學校數學老師這麼稀缺,就算賺的沒有小賣部多,那工資也不能少吧?
更不要說社會地位了,她上班,她就是獨立女性,勞動婦女。
回家看店,那就是家庭主婦,說好聽點呢,是一個勞動力,可誰給她發工資?
如果是那種拎得清的老公,或許還能上交财政大權,還能好點,可是她老公現在就能關她,以後還能尊重她?”
楊薇愣了會神,然後慢慢點頭:
“對哦!還是你聰明。怪不得我說給我媽聽,她說可惜了林老師那麼好的人了。
我還不明白呢,回自家看店,難道不比上班輕巧麼。
可是你這麼一說,我就明白了。
可是林老師怎麼辦呀?
她不會真的答應要辭職了吧?
像你說的,她老公一定不會上交财……财政的。
那以後她沒了工資,老公萬一又不給她錢,日子不是很難過?”
“不是萬一,是肯定。
她難過是她的日子,她自己的難題,你幫不上忙。”
楊琬瑜已經從楊薇的書裡翻到了要找的地方,敲敲桌子,
“把這兩頁都再認真看一遍,先做書本上的題目。
草稿紙呢?我給你再編幾題,你做完了書上的再寫,鞏固一下。”
楊薇瞪大了眼睛:
“這些我都要寫?你還會編題目?”
“趕緊寫,不許分心,你已經浪費……不少時間聊天了,現在開始除了題目,不許再說别的。”
楊琬瑜本來想看一眼手機上的時間,然後才想起自己現在80年代初呢,别說手機了,連個手表鬧鐘的她都沒,一陣無語。
接受速度還是慢了點。
[提醒宿主,商城第二層就有手機,可以用積分兌換。]
系統适時在楊琬瑜腦内提醒。
楊琬瑜心裡冷笑一聲,沒有理它。
之前這缺德系統也說過讓她兌換複印機的,她還以為真是好心,沒想到複印機到手,卻根本沒電。
一問,發電機和太陽能充電闆都要再花單獨兌換,還都必須是功德值。
呵呵!
功德值可以兌換積分,但是反過來卻不行,所以功德值兌換的東西,都是帶星的高階商品。
楊琬瑜一向是能不動就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