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琬瑜打完了電話,裡面派出所還在給楊建設問話,她左右要等會才能走。
反正暫時也沒事,楊琬瑜也沒打算和花婆婆這個幹兒子鬧太僵,幹脆就給他解釋了兩句:“瞞不住了,自然就不再瞞了。
你應該也知道一句話,叫做:除惡務盡。
如果當日就能抓住楊建設,他今天就根本不會出現在花婆婆門外。
所以你幫我,也是為了花婆婆吧?”
顧乘風沒有否認,隻是反問眼前的小女生:“我記得來的路上你還說,今天的事算是欠我一個人情。
怎麼?這麼快就要過河拆橋了?”
楊琬瑜搖頭:
“一碼歸一碼,這件事是我欠了你一次,我的确感謝你。
不過我也很清楚,你不全是為了我,所以之後我會告訴給花婆婆,你是為了她。
看他開口好像要說什麼,她又補充道,
“不過一碼歸一碼。
單這一件事呢,我的确是處境艱難,你幫我,我領情。如果婆婆那邊有适當機會的話,我會幫你說說話。
但是其他的事情是你和花婆婆之間的私事,我不會攙和。”
顧乘風挑眉追問:“處境艱難?呵呵!你如果不想說,這次自然可以不說,何必裝出個沒辦法的樣子來?
扭送親哥去派出所的事都幹了,再裝不得已,你當你父母會信?”
楊琬瑜斜了他一眼:“你傻還是我傻?
楊建設跟蹤我監視我,很明顯是不相信我考試成績靠本事。等他發現找不到我什麼錯處了,你以為他就會善罷甘休?
與其坐以待斃,等着她再找什麼别的茬去我家,甚至去學校騷擾我,照樣避無可避,那時候我處境隻會更加被動。
反正她這樣一直利用楊建設,我爸媽很快也會知道,還不如現在先下手,讓我爸媽也有個心理準備。”
顧乘風再次驚訝,卻還是忍不住問她:“你父母的态度,你當真一點不擔心?”
怎麼可能不擔心?
楊琬瑜想起沈婉芳,想起楊海,還有城裡的哥嫂。
如果他們都要為此怪她,那……
顧乘風看着女生轉過臉去,心裡有些懊惱。
到底隻是個普通女生,自己這個問題,是太過犀利了。
楊琬瑜卻沒有抑郁太久。
她很快調整好情緒。
“那就是我的命了。”
楊琬瑜說完,和他一樣挑了挑眉,輕笑反問:
“剛才一直你在問我。
來而不往非禮也,現在也該輪到我問你了吧?”
顧乘風一愣,随即做出個“請”的手勢來,笑着示意她開口。
楊琬瑜也不客氣,直接涼涼問他:
“我其實也蠻好奇你的。
你這說話一直夾槍帶棒的,是你本來就是個喜歡陰陽怪氣的脾氣,還是因為你在花婆婆那裡非常不招人待見,所以嫉妒我招婆婆喜歡,才單單針對我這樣?”
顧乘風愣住,然後自嘲一笑:“小丫頭說話這麼牙尖嘴利的,也是本來就這個脾氣?”
楊琬瑜哼了一聲,知道他在轉移話題,也懶得和他掰扯,隻是淡聲道:
“我不知道你調頭去找花婆婆是為了什麼,不過如果真的要送東西,放院子裡就行,沒必要在外面等半天吧?”
顧乘風點頭,他也發現了,這小丫頭可不好糊弄,幹脆直接道:“沒錯,我不是落了什麼東西在車上,回去就是特意找你的。
二中有個特級老師,已經答應了假期單獨開班輔導班,給幾個學習成績不錯的學生義務輔導功課。”
楊琬瑜不理解:“二中的老師,你和我說這些做什麼?我是一中的,你應該已經調查清楚了吧?”
顧乘風對她話裡的揶揄并不在意:“調查你是為了幹媽,相信你能理解。
這位沈老師雖然之前是二中的,但是去年已經退休,這次算是個人幫忙,他說的很清楚,隻收自己想收的學生。”
顧乘風淡定給她解釋了一下。
原來這個沈河本來是京城人,幾年前家裡出事,來的這邊,平反後被二中校長看重,因為對他也有過恩,就答應了去做教師。